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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兒,還能聽著這樣驚天動地的幾句。 什么叫他親爹那個人品、那個人? 難道…… 他竟然真的不是爸爸mama的親生孩子么? 想想之前那些個曾因為嫉妒他學習好、更得老師寵愛而忿忿罵他是野種結果被揍慘的孩子們。連恩只覺得心頭一陣冰涼,全身都冷得有些發(fā)抖:難道,難道他們說得都是真的? 他這世界上最好最好,最以他這個兒子為傲的爸爸竟然不是親生的? 只一想起這個可能,連恩就覺得心里火燒火燎的難受。眼淚一對兒一雙的滑落眼眶,嚇得小心悅也跟著叫喚:“哇哇哇,mama啊,mama,大哥哥哭,哭了!” 216.我,我到底是誰的孩子? 小閨女細細嫩嫩的小哭腔兒喊得連山和淑珍心下一突,急急慌慌雙雙往外奔。呼啦一下子拽開門之后,果然看著連恩慘白著一張臉站在那兒,眼淚像是斷線珠子似的噼里啪啦往下掉。 得,不用問,也知道剛剛他們兩口子這談話被孩子給好巧不巧地聽個正著了! 果然,看著他們兩口子出來,小家伙兒抬手狠狠地抹了抹眼淚。紅著小眼眶,小嘴兒開開合合了好半晌,到底還是堅定問道:“爸,媽,我,我真的不是你們的孩子么?那,我的親爸又是誰,我,到底是誰的孩子?” 那泛紅的鳳眼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們夫妻倆,小身子都一顫一顫的,隨時都可能承受不住打擊而倒下的樣子。 連山心疼都心疼不過來了,哪還告訴他啥真相? 趕緊笑著認錯,滿滿真誠的地看著他:“哎,不是的,大兒砸,你誤會了。是爸惹了你媽生氣,她這說氣話呢!你看你這性子跟爸一樣一樣的,咋能不是我兒子?” “爸你撒謊,你從來就不擅長撒謊。所以越是騙人,你的笑容就越憨厚,眼睛還一眨不眨地盯著人看?!边B恩哭著如是說,一眼挑破了連山的偽裝。 呃…… 連山訕訕地摸了摸鼻子,兒子太聰明什么的,有時候也不是好事兒呢! 連山撓頭,還待再重新想轍子搪塞,無奈連恩已經(jīng)不給他這個機會了:“爸,你一直都是最疼兒子的,那你就跟兒子說句真話好不好?爸!就算真相很不堪、很叫人接受不了,我也想知道,也有知道的權利。我都上小學四年級了,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兒,求你別再用我還小不懂事的理由來搪塞我好不好?” 原本這一時氣憤,順嘴說了些個不該說的被孩子給碰個正著什么的,淑珍還正經(jīng)挺后悔。 滿心想著咋把這事兒給岔過去,別讓小不點點的孩子承受了太多的壓力。 就算戴家那邊遲早會知道他的存在,也必定不會放棄跟她爭奪。淑珍也沒有那個早早把事情怎么個來龍去脈都告訴連恩,引得他小小的人兒就忿恨滿懷,跟她站在一條藤上懟天懟地懟渣爹的想法。 便是早晚都瞞不住,那也是越晚越好。哪么能多拖延二十四個小時呢,孩子也能毫無負擔地輕松一天不是? 可一瞅著連恩這滿眼熱淚,聲嘶力竭地求真相。淑珍這腦海里就不禁回想起上輩子她辛辛苦苦養(yǎng)大的寶貝兒子頭也不回地跟渣爹走了,徒留她哭得肝腸寸斷模樣。哪怕強硬地把他給鎖在了屋子里,不答應再也不跟戴家人見面就堅決不肯放他出來。他就恨恨拍著門板,說她自私,為了置一口氣不顧他未來前程。小狠話說得跟淬了毒的刀子似的,句句戳著她肺管子。 前世那個一心想要去戴家享受榮華富貴的模樣和眼前這紅著眼睛堅持要真相的小小身影漸漸在眼前重合,多年的努力、堅持都在瞬間崩塌。一股子強烈的憤怒直沖天靈蓋兒,淑珍只聽著自己用無比冷酷的聲音說:“要想知道真相是吧? 那你應該問我才對,畢竟我才是當事人。所謂的真相,這世上都再也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不是么?” mama的聲音帶著一股叫人打心眼里害怕的冰冷,連恩知道這所謂的真相定然不是啥好事兒。直覺的他應該搖頭否定才對,可是心里卻有個聲音在拼命反駁,叫囂著讓他點頭肯定。表示想聽真相,想知道家里四個孩子,其余三個mama個個如珠如寶的疼著,偏就他多努力也得不到個真心的微笑。 “淑珍,別……,你冷靜冷靜。孩子還小,你別跟他一樣兒的。有啥話咱過后再說,別這么沖動地下了決定。有些話一旦說出口,再想彌補可就不易了!”見媳婦被激得動了真火,分分鐘要跟連恩坦白一切的樣子。連山趕緊阻止,就怕她這沖動之下嗙嗙嗙把該說不該說的都給說了出來。 連恩表現(xiàn)的再懂事、再成熟,事實上也不過是個七歲大的孩子。 那么沉重的真相,他這稚嫩肩膀可怎么承受得了? “不,爸我不小了,我要聽!”小連恩倔強滿滿,半點兒不肯退縮妥協(xié)。 “好,你要聽,我就說給你聽!”淑珍抱起尿了褲子還哭啼啼的小心悅,轉身進屋給孩子換過褲子又洗凈了手臉。 連山無奈嘆氣,也給倔強的大兒砸洗了洗他那哭成花貓的小臉兒。想要勸勸他別犯倔啥的,只可惜小家伙一聲不吭完全就拒絕交流的樣子。 “行了老公,你帶著心悅去找找龍鳳胎吧,我跟連恩談談。現(xiàn)在這狀況,坦白比掩藏更適合。而且,他早晚也要知道的不是么?既然不慎讓連恩聽到咱們的談話了,那就干脆坦坦率率地說出來。徹底了解了所有的來龍去脈了,總比遮遮掩掩地讓他自己往岔道了想好。”不忍看著傻爺們兒夾在她們母子之間左右為難,淑珍干脆把心悅塞在他懷里示意他趕緊退場。談話什么的,教給她就好了。 “那,你們說,我聽著。萬一你有啥地方差了拉了的,我也好幫你補充糾正對不對?”沉吟了半晌,連山如是說道。 瞅她們娘倆一個堅持要聽,一個答應了要講。倆一對兒不撞南墻不回頭的倔脾氣,連山也不抱著他能阻止的希望。只想著全程旁聽,別叫這娘倆情緒激動之下說出啥不可挽回的話來。 見他堅持著不肯走,淑珍也就不再說啥。 只抬眼看了看蒼白著一張小臉兒,眼睛紅紅哭得跟個小兔子的連恩說道:“確實,你聽到的沒有錯,你不是你爸爸連山的孩子?!?/br> 單單這么一句,就叫小家伙機靈靈打了個冷顫。只覺得整個人都像是大冬天掉進了冰窟窿里似的,五臟六腑都透著那么一股子冷。雖然倔強堅持,叫囂著要聽什么真相。可是在連恩心里,他更盼著mama能二話不說地抽出笤帚疙瘩來照著他屁股猛抽一頓。說他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