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9
出手的時候。比如……主一再次大開殺戒的時候?但主一輕易不會出手,修真界剩余的老怪物們也不敢再齊聚一堂去觸主一的眉頭。所以謝冬究竟想要做出些什么,來促成這一次交戰(zhàn)?渡劫大能一面忍耐著,一面又有著隱隱的期待。突然間,又有一道景象從另一個鏡面中一閃而過。渡劫大能將注意轉(zhuǎn)移過去,讓鏡中的景象停止下來。那是一個人。陌生的,打著赤膊著,皮膚白嫩宛如新生的,剛剛從一個隱秘的地方發(fā)出來,正揮舞著雙臂,神情極端興奮。這個人高興地在山間奔跑,做出各種各樣幼稚的動作,卻有些微妙的不協(xié)調(diào),仿佛剛剛擁有一具身體。“原來如此,”渡劫大能微微瞇起了眼,“這也是想利用的嗎?”第117章幾大宗門再次齊聚一堂,共同商議著對抗魔修一事,場面卻并不和諧。準確來說,有那么幾家勢力,對玉宇門出現(xiàn)在這里,表現(xiàn)出了不同的意見。“他們?yōu)槭裁磿霈F(xiàn)在這里?”百寶閣幸存的幾位當家目呲欲裂,指著常永逸的手都在哆嗦,“如今魔修肆虐,誰不知道的前任掌門出了多少力?不說別的,就說我們百寶閣,便是在謝冬的帶領(lǐng)之下毀掉的!”“陳老板,這件事實我們都知道,但這和玉宇門有什么關(guān)系?”其余修士打圓場道,“魔修最擅長奪舍,那魔頭早就不是謝掌門了……”“如果不是謝冬,事實怎么會這么巧?”百寶閣陳當家不依不饒,“玉宇門怎么能剛好就出現(xiàn)在九恒商行,剛好遇到魔修襲擊,剛好救下了慕姑娘?”話音剛落,玉宇門眾人還沒有說話,被牽連到的九恒商行慕姑娘便站了出來,柔柔弱弱地道,“陳老板,你這話中之意,難道是說我們九恒商行和玉宇門一起,共同陪魔修做戲嗎?”“我沒這么說,”百寶閣自然不會傻到將九恒商行也給扯進來,“但難保不是玉宇門和魔修做戲,故意讓魔修襲擊九恒商行,又故意讓玉宇門施恩給九恒商行,想挾恩求報啊?!?/br>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這些在修真界中摸爬滾打了多年的家伙們都不好騙,看穿真相的功力那都是極厲害的。其余幾家被謝冬親手襲擊過的勢力也紛紛幫腔,質(zhì)疑玉宇門究竟是哪邊的。幸好玉宇門現(xiàn)在也不需要獨自面對,身旁還有著同樣厲害的幫手在。只見常永逸一聲冷笑,“陳老板,像你這樣的污蔑,也未免太可笑了。那日剛好是我們與九恒商行約好的取貨之日,十年間從未變過。難道你想說,我們?yōu)榱四芄室饩认履焦媚?,早在十年前就和魔修約好了要做這場戲?”其余玉宇門主人不知道謝冬的設(shè)計,自然更是越發(fā)義憤填膺。“何須在十年前約好此事?”陳當家沉著臉道,“你們?nèi)ゾ藕闵绦械娜兆佣ㄏ铝?,魔修襲擊九恒商行的日子卻沒有定?!?/br>又聽慕姑娘緩緩問道,“難道是謝冬從常掌門口中得知了玉宇門來九恒商行的日子,又故意安排魔修在那一天來襲?”“慕姑娘果然冰雪聰明……”“陳老板,聽你這么一說,”對方剛剛一夸,慕姑娘卻轉(zhuǎn)了腔調(diào),“簡直讓人要以為魔修們完全聽從謝冬的命令,而上古魔主完全是個擺設(shè)了?!?/br>陳當家猛地被噎了一下。“如果那謝冬是個被魔頭奪舍的,陳老板你的推測還有點意思?!蹦焦媚锏?,“但按你的意思,謝冬之所以做這件事,最大的前提就是他依舊是玉宇門的前任掌門。按照這個前提,他墮入魔修一道不過十年,憑什么讓魔修們言聽計從,想什么時候襲擊就什么時候襲擊?難道上古魔主不會管束他嗎?”這席話下,原本踴躍質(zhì)疑玉宇門的眾人都免不得安靜了一瞬。就連那百寶閣的陳當家,一時之間也找不到說辭了。正道的修士們誰能夠想到,謝冬雖然剛剛加入魔修十年,卻一加入就有了約等于上古魔主的地位呢?又有誰能相信,真正繼承了上古魔主意識的主一,其實是個完全不管事的,根本不會去約束謝冬呢?陳當家喉頭滾動半晌,正準備憋出一句“怎么不會”,那慕姑娘卻又嚶嚶一泣。“玉宇門分明是我們九恒商行的恩人,你們卻處處質(zhì)疑他們的居心,究竟所欲何為?”美人落淚,最是叫人心疼。頓時又有許多人站在了玉宇門這邊,紛紛指責(zé)這幾家勢力的無理取鬧,直叫那陳當家百口莫辯。而后不知從誰的口里冒出一句話,“真要談為什么能站在這里,百寶閣自從上次被襲擊之后便一蹶不振,至今都沒有恢復(fù)出一個像樣的實力,幾乎要比不過一個普通的中型宗門了,才是真不知道為什么能站在這里。”這話之后,頓時又是一通亂掐。最后百寶閣沒能被趕走,卻也不敢再觸玉宇門的眉頭,終于就這么捏著鼻子認了。常永逸默默看了正在那邊抹眼淚的慕姑娘一眼,暗道這姑娘真是惹不得。要不是他親口和謝冬定下了整個計劃,他都要相信慕姑娘的話了。“總之,魔修中的那個謝冬必然已經(jīng)被奪舍了,已經(jīng)和玉宇門的前任掌門沒有關(guān)系了。”有人和常永逸搭話道,“常掌門,你說是不是?”所有人的耳朵都豎了起來。雖然他們都覺得常永逸肯定會順著這個臺階下去,肯定會否認和魔修的關(guān)系,卻還是忍不住提起了興趣。常永逸看了這問話之人一眼,又看了看四周眾人有意無意集中過來的視線,在眾人隱隱的關(guān)注之下,竟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常永逸道,“我并沒有和現(xiàn)在的謝冬有過任何接觸。他究竟是我們的前任掌門,還是一個被魔頭奪舍的軀殼,我還沒有機會知道?!?/br>這句話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常掌門,你說什么糊涂話?”有人忍不住道,“他帶領(lǐng)魔修屠殺了這么正道修士,怎么可能還是原來的謝冬?”“是啊,我也是這么想的?!背S酪莅l(fā)出一聲冷笑,“但我和你們不一樣,有些事情我記得比你們清楚。迄今為止,你們口中的魔頭謝冬,真正出手的時候其實并沒有幾次。而他每次出手時,襲擊的對象都十分巧,都剛好是那一晚曾經(jīng)出現(xiàn)參過?!?/br>全場再度安靜了一剎那,卻又很快嘈雜起來。常永逸口中所說的這個事實,聽起來確實巧合得叫人難以置信,實際上卻并沒有那么引人注目。因為那個晚上參與的勢力真的太多了,相比謝冬的那寥寥幾次出手,剛好踩中不足為奇。但常永逸說出這種話,顯然是還相信謝冬并沒有被奪舍的,這在整個修真界中簡直是逆流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