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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就想看你跪在我腳邊(BDSM)(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2

分卷閱讀132

    閑天,倒也不覺得特別無聊。晚飯后,他手機(jī)突然震了起來。他以為是景銘,結(jié)果是季軻。

-你不是回老家過年了嗎?

-是啊,所以我無聊啊。

-拉斐爾呢?

-陪母上。

-你不用陪家人?

-我爸成天凈顧著陪他現(xiàn)任老婆和小女兒了,哪有工夫看我。

-那你也沒去你媽那兒?

-她出國玩了,再說我跟她更不熟。

韋航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季軻的無奈和失落,默默嘆了口氣。他們這類人就是這樣,平時愛得再深再濃,一到闔家團(tuán)圓的日子,又有幾對能光明正大地相守在一起?

-拉斐爾家里現(xiàn)在是什么態(tài)度?韋航問。

季軻:看意思有松動,他說趁著過年這幾天好好做做工作。

-那挺好,慢慢來。

-嗯,我不急,我都等了十一年了還在乎這個?反正這輩子我跟他耗定了,現(xiàn)在是他急。

-我怎么覺得你在偷笑?

-我堂堂正正地笑,哈哈哈。對了,梟神怎么樣?他還沒打算出柜?

眼見話題扯到自己身上,韋航多少也有些無奈,回道:我也不知道,看他吧,我就老老實實待在他身邊陪著他。

這次隔了一會兒季軻才回復(fù),傳來一段語音,說:“前些天跟影子他們吃了頓飯,他們倆也是家里不知道,目前就拖著。我私下問他對象,結(jié)果他說的跟你差不多,他說影子在哪兒他在哪兒,這事兒沒有絲毫可猶豫的……我真是佩服死了,你們做奴的咋都這么虔誠?”

韋航回了句:對奴來說,主人就是信仰。

-唉,我一直理解不了這個。

礙著身邊有家人在,韋航不方便發(fā)語音,只好打了一大段話發(fā)過去:沒什么高深的,也不神秘,其實就是信任,只不過這份信任里多了一份交托。說白了,我們不會像單純戀愛那樣總想著不行就抽身或者一賭氣就散伙。只要還愿意跪在主人腳下一天,就不會想離開。即使主人不能做到事實上的完美,對奴來說他也始終是最完美的那個,因為這是自己選的主人。

-可這也要兩方都認(rèn)真才行吧,有一方只想玩那不就悲劇了。

韋航點(diǎn)頭道:那肯定的,以發(fā)泄欲望為目的的不在此論。

-做奴可真難。季軻這個局外人忍不住感慨了句。

韋航說:其實做主人更難。

-怎么呢?因為他們要掌握很多技術(shù)?

-不是,是因為做主人不能任性。

-為什么?我咋又不懂了。

其實韋航的心態(tài)也是一點(diǎn)一點(diǎn)轉(zhuǎn)變的。最早他對此也沒太多想法,只是怕犯錯惹主人生氣挨罰;后來慢慢地怕讓主人失望,因為目睹那種失望的神情會讓他十分內(nèi)疚;但現(xiàn)在他終于認(rèn)識到,主人生氣也好失望也罷,真正讓奴內(nèi)疚的原因其實是心疼主人,因為主人心里難過才會流露出那樣的表情——會打會罰,不代表他不會受傷。尤其是一番苦心不被理解的時候。

-做奴的可以什么都跟主人坦白,不管是直接說還是撒嬌,就算說錯挨罰,罰完了主人總會跟奴溝通,讓奴明白自己的想法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但反過來主人有些話是沒法對奴說的,他只能自己消化。

季軻似乎更糊涂了,問:主子為什么不能有話直說?你們不是常說主奴之間不該有秘密么?

-主人要是什么都跟奴說,不安憂慮都讓奴知道了,奴還會無條件信任他,覺得他可靠嗎?

季軻一時沒作回應(yīng),韋航又道:當(dāng)然我這不是說做主的不能軟弱或犯錯,但他確實不能任性。主奴表面上看是做狗的被管束,但其實狗永遠(yuǎn)比主人任性,你看看真正養(yǎng)狗的就知道了。主人不好做,他要承擔(dān)關(guān)系里更多的責(zé)任和壓力。

韋航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這樣絮叨,似乎是跟景銘在一起的日子越久,他越能深刻體會到究竟是什么才能支撐他們長久的走下去——在某個層面上,主奴關(guān)系跟戀愛有相似之處,它們都不是這世上獨(dú)特的個體行為,但當(dāng)它發(fā)生在具體兩人之間時卻又是最與眾不同的。正因如此,彼此真正“看見”比什么都重要,恰恰也是最難的,因為用來“看”的器官從來不是眼睛,而是心。

辭舊迎新的午夜,韋航給景銘發(fā)了磕頭拜年照。景銘像去年一樣給他回了紅包。他沒磨嘰,痛快收下了。想到很快要給主人的驚喜,他恨不得時間能一下飛奔到后天。

初二中午,景銘突然收到韋航的消息,說自己在機(jī)場,三個小時后就能見到主人了。

景銘看到消息的一刻沒有任何驚訝之感,只是突然想到臨分別的前一天韋航肯求他賞賜圣水。那時他就隱約覺察韋航的神色耐人尋味。或許他潛意識里早就料到韋航會來,又或許,他根本就是希望他來。

韋航倒是十分詫異主人為何言談間半點(diǎn)欣喜也沒表露出來,他甚至有些擔(dān)心見了面會先挨上幾巴掌,再被訓(xùn)斥一句自作主張。但真正見到面他才知道,原來景銘的情緒不高是因為初一晚上被家人轟出來了。

“狗狗是不是給您添麻煩了……”

“早晚有這么一出兒,沒事兒?!本般懶χf,“走吧,餓不餓?”

韋航怎么都覺得他的笑是強(qiáng)撐出來的,于是立在原地沒動彈。景銘邁出去幾步發(fā)現(xiàn)他沒跟上來,只好又折回來,看了他幾眼之后,直接拉上他的手朝出租車載客區(qū)走。

韋航簡直說不出話來,愣愣地看著兩只牽在一起的手,突然很想哭。一路他都強(qiáng)忍著,到了酒店再也忍不住了,門都沒關(guān)好就跪下抱著景銘的腿哽咽起來。

“大過年的哭什么?”景銘拍拍他的頭,“又犯傻?!?/br>
“……您為什么不跟狗狗說?狗狗要是不來您怎么辦?在酒店住到過完年嗎?”

景銘沒回答,沉默了好半天之后說了句:“對不起。”

“您說什么?”韋航聞言猛地抬頭,掛著一臉眼淚地問他,“您是……不要狗狗了嗎?”

“說你傻你還不承認(rèn)。”景銘無奈至極道,“你想哪兒去了,我是說這事兒想解決可能要拖很久,或許會無止境地拖下去,永遠(yuǎn)不會有你家那種和諧。”

韋航一聽這話大大松了口氣,說:“只要您跟狗狗在一起,狗狗什么都不怕,一直這樣也沒關(guān)系,狗狗真的不介意。”

“我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