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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 平常與家里的長輩打交道時不注意這些問題,忙著學習時也不會記得這些情緒,只在家里安靜,靜得只有他們兩人時,她的心中生出幾分怪異。如果他們的人生是一出言情劇,現(xiàn)在是在一起了,幸福了,那么之前是什么樣? 只能聽他一面之詞。 唐諾預約了人民醫(yī)院的腦科醫(yī)生,約的時間正是明天。去看看,她不過從樓上摔下,即使腦子里有腫塊,過了這些年了,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不弄清楚,心中便不安。 整個人精神恍惚地僵立在窗邊。 “我和王世坤分手了?!崩杓鸭训那榫w平靜了幾分,背對著唐諾,冷清地拋出這個消息。 那倒是……意料之中。唐諾仰頭,看到空氣中有浮塵在飛舞。 這種時候,局外人說什么……都不太好。唐諾憋了半天,輕聲細語地陪了句:“別太難過?!?/br> 淚點再次被回憶擊中,黎佳佳肩膀一抽一抽的,整個人情緒進入另一個高峰。 唐諾慢慢走到自己書桌前,用胳膊夾著椅背,控制著聲響輕輕把椅子拉開,坐下后隨便抽了一本書,看。 不需要她發(fā)問,如果黎佳佳想要傾訴,自然會說的,這是成人交往的法則。 兩個人在寢室內(nèi)蹉跎時光,一人沉默的在床上玩手機,偶爾垂淚,另一人坐在椅子上,心不在焉地看著書,間或給床上的人提供一些幫助。 時間能夠把所有的寂寞和不甘,煮成一碗清淡的茶。 第二天,唐諾要早起去醫(yī)院。 黎佳佳昨天在床上躺了一天,唐諾走出門后又覺得不放心,繞道去了最近的食堂買一個rou包一個菜包一杯豆?jié){,帶回寢室放在黎佳佳的桌子上。輕聲說了句:“佳佳,早餐我放你桌子上了,趁熱吃?!?/br> 隱約間似乎聽到她輕輕“嗯”了一聲。 帶上門。 * 在醫(yī)院經(jīng)歷了一系列檢查。 “你這……或許該去看看心理醫(yī)生。”何醫(yī)生拿到唐諾的各項檢查結(jié)果,沉吟片刻,說。 眼前這位何醫(yī)生是何小安的親·叔叔。 幾天前閨蜜三人開視頻閑聊說到這個問題。薛一琴和何小安知道唐諾初中留過一級的事,有一段時間笑稱她為“學姐”,現(xiàn)在才知道她以前有過這么一段經(jīng)歷。 何小安當天下午便把從自家父親那得來的叔叔的聯(lián)系方式給了唐諾。 何醫(yī)生長得與何小安模樣相差甚大,除了耳朵都是招風耳,像兩片小扇子,甚是可愛。不過……長在何小安身上是討喜,在何醫(yī)生身上……有種說不出的反差萌。 “心理醫(yī)生?”難道她有什么心理隱疾? 再看向何醫(yī)生的目光便帶了絲急切和不安。 何醫(yī)生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比照著唐諾的檢查結(jié)果,“人的記憶其實是很不可靠的。但是像你這樣的大片記憶缺失,很有可能經(jīng)歷過催眠?!?/br> “催眠……?” 這種念頭從未產(chǎn)生過,簡直匪夷所思。 這匪夷所思的可能,讓唐諾在走出醫(yī)院時,精神仍舊有些恍惚。手里緊緊捏著何醫(yī)生寫給她的小紙條,是他推薦的一位心理醫(yī)生的聯(lián)系方式,據(jù)說在整個壹市心理界赫赫有名。 “唐諾學姐,你生病了嗎?” 唐諾走得心不在焉,直到被身后之人拍了拍肩膀,才突的反應過來。 來者是印煜。 她慌忙將手中的紙條放進包包里,說:“是印煜啊,你好?!?/br> * 唐諾也說不清是怎么回事,她只是想一個人沿著河堤走一走靜一靜,印煜安靜地走在一旁,不聒噪不打攪,她便隨他去了。 兩個人沿著觀賞路邊一溜的綠植走,心底終于生出幾分平和。 寂靜間走一陣,唐諾準備回校了,印煜把握了時機,指著河對面矗立的大廈,說:“我小的時候來壹市參加數(shù)學競賽,那時候河對面的樓還沒修起來?!?/br> “城市變化挺大?!?/br> “我們家附近也是。我的小學、初中都換了新校區(qū),我們現(xiàn)在回去同學聚會,可真沒意思。” 唐諾歪著頭,似有惋惜,“這是學校的損失,沒有過去的回憶,校友哪愿意捐錢。” “可惜現(xiàn)在的校領(lǐng)導目光淺薄,看不到這一層面?!庇§闲σ恍?,眉眼干凈得不像樣。 “唔,城市建設(shè)也一樣?!?/br> “話說回來,我的名字現(xiàn)在都還刻在高中的風云榜上呢。”臉上不免幾分倨傲的笑意。 “嗯,你們都……棒棒的?!?/br> 他似乎不想這么快離開這,不想這么快結(jié)束這段對話。兩個人東南西北亂七八糟扯了一大堆。 印煜沉寂一瞬,說:“我小時候第一次參加奧數(shù),我爸媽都嚇得不行。因為他們都是從事文職的人,咱們老印家得基因突變到啥樣才能出我這么個參加數(shù)學競賽的。 “我去參加比賽時他倆在校外等著,比我還緊張。后來我不出意料拿了一等獎……之后的一切,變得平穩(wěn)了不少。 “所以啊,沒有什么是過不去的?!?/br> 唐諾看著他認真的側(cè)臉,心里涌起一陣暖意。 氣氛變得,像人間四月的芳菲。 “謝謝你,印煜?!碧浦Z摸摸包包帶子,“我要回學校了?!?/br> 這一小段時間注定是要結(jié)束的,印煜收斂了神色,“學、學姐,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問你?!?/br> “你問吧?!?/br> “我看你還很年輕的樣子,為什么這么早,這么早就結(jié)婚了呢?” 唐諾沒料到他會問這樣一個問題,停頓了半響,轉(zhuǎn)個身看著遠方緩緩行駛的輪渡,“因為愛情啊?!?/br> “噢……” ☆、丟失的(2) 南國睡得早,整個房子寂靜得只有她屬于聲源。 看密密麻麻的字看久了,唐諾眼睛酸痛,將書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留一盞小夜燈。 這幾天應堯之每日歸家的時間都在入夜后,在客廳坐了一會兒才能洗去一身晚上的寒氣。他放輕步伐,站在主臥的床邊用視線描摹妻子恬靜的睡顏。 應堯之蹲坐在床前,他想觸摸唐諾的臉頰,因為常年訓練手心粗糙,于是中途轉(zhuǎn)了個向,用相對細膩些的手背摩挲著。 唐諾睡得淺,感覺到觸碰便醒了。 光線被一個高大的身影籠罩,她揉揉眼睛,小小地皺了鼻子,“幾點了?” “十一點二十一?!?/br> 聞言,唐諾皺眉,“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工作上的事。” 她便沒有問了。“快睡吧。” 應堯之點頭,“我去洗漱?!?/br> 唐諾打了個呵欠,睡意再度襲來,不愿再和他交談。應堯之心中有事,見她小小的一團窩在被窩里,忍不住搞怪般搖搖她的肩膀,果真纖細得如同能捏碎一樣。 “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