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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永遠擁有她的可能而隱隱的顫抖。在顫抖中做好一切偽裝。 后來,他們將“她”放到最底層的高效傳送帶上,開啟高級權限,啟動今晚的機器人銷毀處理程序。 “她”除了塵土,不會在世界上留下別的痕跡。 做完這一切,兩個人長舒一口氣。 之后在壹市的滯留,一是為了掩人耳目,二是靜觀事態(tài)變化。如果一切安排沒出差錯,應堯之大概仍以為他在美帝呆著。 ☆、影重重(1) 在山間別墅呆了一個禮拜,唐諾自認為自己已經(jīng)基本摸清了徐行知每日的行程安排。 他仍跟大學時期一樣,是一個生活極有規(guī)律的男子。每天早上六點半的鬧鐘,晚上十二點之前入眠,晚飯后獨自去山林散步。 徐行知存了幾分心思,為防止唐諾逃跑,叮囑女傭桂嬸看著她,不準她出門。 他心中抱著讓唐諾重新愛上他的心思,于是言行之間恢復了大學時期的寵溺,時常叫唐諾起一身雞皮疙瘩,心底不耐。 她懇求過他放她走,徐行知卻像被迷住了心神,吃了秤砣鐵了心。每當她說起這個話題,原本和煦的面部便會瞬間冷若冰霜。然后毫無憐香惜玉之心,拉扯著她的胳膊,將她關在房間內(nèi),鎖上門。下一頓飯不給吃,這是他的懲罰。 唐諾偷偷儲存了一些餅干,下定決心挑一個夜晚偷偷離開。就算是摸黑……她也要走。 只要能找到人,就能有回家的希望。 這天過了晚上11點,唐諾佯裝睡著,躺在房間內(nèi)一步步思索她的逃跑步驟。 在凌晨1點左右,她會將房間內(nèi)所有能用的布料結成一長串,從窗戶放下去。僅僅如此顯然不夠,她無法保證自己胳膊的力量能夠承擔整個身子的重力,也無法保證她打的結足夠牢固。 所以這就需要第二手準備。唐諾搜羅了許久,準備另一條細條類似繩子的輔助,長度從三樓夠到地,在自己身上綁兩圈。這樣,她如果失手從長串布料上滑落,也有保證自己不直接掉落在地面的輔助。 唐諾心跳得極快。 她知道成敗在此一舉。如果這次失敗,想逃出去就更難了。 由于不清楚路,她準備沿著這坐北朝南的房子背對著的方向一直跑,一直跑。如果她運氣好,在中途遇到陌生人,或許能夠尋求到幫助。至少借手機打個電話是可以的! 已經(jīng)12點了。 徐行知要睡覺了。 徐行知防備著她,在室內(nèi)只給她準備了睡衣和拖鞋。為了御寒,唐諾把自己塞進兩套睡衣里,穿了兩雙襪子。 床頭柜上金屬框鬧鐘的分針緩緩滑向“6”,她靜靜等待它滑向“12”。 等待夜深人靜,萬籟俱寂,徐行知和桂嬸進入深度睡眠的時刻。 然后她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去組裝需要的一大一小兩條長布繩——如果能稱作繩子的話。 做完這一切,已經(jīng)快2點半。 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桂嬸六點起床,灑掃庭除、做早餐。最晚,六點十五,她便能發(fā)現(xiàn)唐諾的遁逃。 唐諾心跳微加速,深呼吸一口氣,看向黑暗中仿佛無涯的森林,只有天空中一輪明月和點點星辰來指引道路。 她把拖鞋脫下塞進褲子里,和那包餅干放一起,膈人,恰好能感受到存在。 “再見?!?/br> 唐諾小心翼翼跨出一條腿,雙手緊緊抓住粗繩,綁在身上的細長條左右搖晃,與窗口摩擦。 她雙腿夾著粗繩條,主要著力點在兩條細細的胳膊上,就像以前玩校園內(nèi)的單桿的姿勢。 不敢朝地面看。 心跳如擂。 一點一點往下蹭。 到了二樓時,唐諾心中松一口氣。從二樓摔下去,頂多受點傷,不會傷及性命。心理放松后,逐漸從這節(jié)奏中學會上下肢配合,但由于力氣在流逝,沒起到多大作用。 快到地面了! 自由! 唐諾興奮地加快速度,卻怎么都無法繼續(xù)往下的步伐。原來……她錯誤估計了細繩的長度。 于是唐諾抹了一把腦門的汗滴,調(diào)整姿勢,雙腿緊緊攀著粗繩,笨手著急解開腰間的輔助細繩。結果一下沒把握住,整個人直接摔倒在地上。 好在她距離地面只有一米左右的距離。 頂多她屁股摔成三瓣,并且,在寂靜的深夜發(fā)出悶悶的突兀的一聲。 唐諾來不及顧及屁股的疼痛,從褲子松緊帶里掏出拖鞋,趕緊汲拉上,又從胸罩中掏出徐行知給她解悶的MP4——除了聽音樂、看電影、看電子書,沒有別的功能。 她倒是佩服他能找到這種老古董級別的東西。 但MP4在此時發(fā)揮了巨大的作用,唐諾需要它發(fā)出的微弱光芒來找路。 她急急跑出山間別墅的區(qū)域,沿著背向的路,撒開腿飛快跑起來。中途拖鞋掉了一次,她折回去撿起來,心中充滿對自由的渴望。 唐諾想了很多。 林間陰冷的風刮在她兩側的臉頰,透過衣服縫隙侵蝕她的體溫。 應堯之。 等她回家后,一定要好好跟他溝通手機的那件事,還有失憶的那個檻。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又有什么是過不去的呢! 他們之前關于家庭主婦還是家庭煮夫的問題有過一次爭論,這次她逃出去一定要告訴他她的答案! 她一定要逃出去! 一定…… 撲通。 唐諾猝不及防,腳下被雜草泥土覆蓋的地面忽的下陷,她整個人還沒回過神來,便在一片撲面的灰燼塵埃中,掉在了下方的坑里。 然后她聽見巨大的“嘟嘟”警報聲。 從山間別墅的方向傳來。 陷阱的高度堪堪到唐諾的肩膀,她如果使出吃奶的勁,是可以爬出去的。但是她沒有力氣了。 更重要的是,徐行知馬上就要追來。 她跑不掉了。 唐諾認命般地靠在坑的邊沿看星空,樹木的枝丫在黑夜中如同張牙舞爪的怪物,擋住了月亮。 別墅那邊警報聲消失了,傳來人行動和開門關門的動靜。 過了一陣,唐諾果然見到喘著氣跑來的徐行知。 睡衣配運動鞋,他也真是拼了。 “嗨?!?/br> 唐諾禮貌地打招呼。 徐行知平穩(wěn)了呼吸,沉默地把她從坑內(nèi)拉起來,然后像之前扯著她的胳膊鎖在房間內(nèi)一樣,手勁極大拉扯著唐諾往前走。 很疼。估計都青了。 唐諾沒有說這個,她囁嚅著開口:“繼續(xù)把我關著,我會瘋的。而且你也不能永遠在這陪著我?!?/br> 徐行知大跨步走得飛快。 唐諾穿著拖鞋,走路本就不方便,見狀只能艱難地跟上他的腳步。 他等她走進房間后,反手用力關上門。大門發(fā)出的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