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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琛雖然不知道這陣法的厲害,但是從宋遠(yuǎn)四人的神色中,他卻是嗅到了危險。 “尊上,我在前面且擋一陣,您要是有辦法就趕緊逃吧?!标愯〉吐晫θf一說道,他神色認(rèn)真,讓萬一瞧著忍不住都要笑了。 數(shù)百萬年來。 除了敵人,可從來沒有其他人對他說過逃這個字。 “我們不必逃,你且讓開?!比f一低下頭,白發(fā)順著白皙的脖頸滑落,他自袖中取出一把通體烏黑的古琴來,那琴模樣古樸,形態(tài)頗有古意,琴身烏黑,連琴弦也都是黑的。 萬一的手修長如玉,十指搭在琴弦上,越發(fā)顯得肌膚如玉。 宋遠(yuǎn)等人瞳孔一縮。 這琴他們雖看不出來頭,但卻也知道必定是寶物。 “動手,莫傷了琴。” 宋遠(yuǎn)立即喝道。 四人手中掐著訣,手中拂塵一揚,四道青光轉(zhuǎn)瞬即至。 錚。 一聲琴響,一道藍(lán)光從琴身而出,帶著無窮威勢朝四面八方而去。 藍(lán)光威勢,摧枯拉朽。 所到之處,無人可擋。 下一刻。 萬籟俱寂。 四周圍無人出聲,仿佛見了鬼一樣看著廳內(nèi)的萬一。 一聲琴響,便誅殺了青羽宗四人! 咕咚。 不知是誰腿軟摔倒在地上,驚碎了一地的寂靜。 “可惜了舊友出來,竟未能讓你如愿大戰(zhàn)一場?!比f一撫摸著琴身,含笑說道。 那琴嗡嗡作響,似在不滿。 萬一唇角含笑,道:“好,算我欠你一場。” 那琴才安靜下來。 眾人眼睜睜地瞧著他將琴身收入袖中。 卻是沒有人敢像宋遠(yuǎn)等人起了貪婪之心。 青羽宗在他們眼中是何等的人物,連他們四人都敵不過萬一的一聲琴響。 他們這些凡人,恐怕在這位眼里,連螻蟻都不如。 第9章 咔嚓。 幽冥宗,衣裳半解,露出一片□□的女子突然猛地睜開眼睛。 左右伺候的男子們身子不禁都打了個哆嗦,手頭上的動作卻是半點兒都不敢停下來。 那女子伸手一招,只見半空中憑空出現(xiàn)一塊裂開了的玉牌,上頭書寫著的名字赫然在目——宋遠(yuǎn)。 “邢申鳴?!蹦桥用碱^一皺,高聲喚了一聲。 不一時。 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殿內(nèi)。 “宗主?!?/br> 邢申鳴屈膝跪地,態(tài)度恭敬有加。 幽冥宗宗主花無淚拂了拂手,將散落的青絲掠到耳后,她將玉牌甩到邢申鳴面前,冷著一張美艷的臉,道:“去山城查查,宋遠(yuǎn)是出了什么事?要是他死了,你就把那仙品靈根的人帶回來,要是他沒死,”她的眼中掠過一絲陰狠的神色,“你就把他殺了,再抓那個仙品靈根回來。” “是,宗主。” 邢申鳴立即應(yīng)道,身形如黑煙般散去。 花無淚看著邢申鳴消失的地方,低聲哼了一聲。 她眼神往角落處梁柱上懸掛著的男人看了一眼,眉頭微微一皺,帶著幾分不耐和幾分越挫越勇的神色。 落到她手上的男人不計其數(shù)。 其中修為高的也不在少數(shù),甚至還有胎息期的男人也落到她的手上過。 但是,無論是什么樣的男人,到了她的手里,受她折磨過后,莫有不求饒求全的。 偏偏這個被取了靈根,已經(jīng)毫無修為的男人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讓她感到吃驚。 算算日子。 這男人送到這里來也快有三個月了。 花無淚揚了揚手。 捏肩捶腿伺候的男人們都停了下來。 她從榻上蔓步朝男人走去。 “已經(jīng)三個月了,徐白卿,你又何苦再這樣折磨自己呢?”花無淚仰視著男人。 男人雙眼緊閉,他的模樣極好,像上好的美玉,只可惜如今美玉蒙瑕,他身上的衣裳本是純白的,卻被他的血給染成了朱紅色。 渾身上下,除了臉以外,再也沒有一個好的地方。 這三個月以來,幽冥宗折磨人的方法都被花無淚悉數(shù)用在了徐白卿身上。 她本以為這個天之驕子自幼順風(fēng)順?biāo)?,除了這次被未婚妻坑了一把以外,再也沒有受過其他挫折,按理來說,應(yīng)該撐不到幾天就該服軟才是。 沒想到,徐白卿竟然硬生生撐到了現(xiàn)在。 徐白卿一言不發(fā)。 他似乎沒有聽到花無淚的話。 花無淚握了握手,眼里生出幾分怒氣來。 不識好歹! 她冷笑一聲,隨手點了個人,取了一把鞭子丟給那人,“他既然不開口,你便打到他開口!” 那人接過鞭子,臉上浮現(xiàn)出一個殘忍的笑容來,對花無淚彎了下腰,“是,宗主?!?/br> 與此同時。 山城陳府。 陳柏等人目睹宋遠(yuǎn)四人灰飛煙滅的一幕,俱都目瞪口呆。 半晌過后。 陳柏等人才回過神來。 榮東鋒因著傷重,方才沒能跑多遠(yuǎn),不想?yún)s是瞧到方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 他呆滯了片刻反應(yīng)過來后,滿眼都是狂喜。 這等手段,才真真是仙家手段! 榮東鋒當(dāng)下立即站了起來。 他三步并作兩步,飛快地往陳府里跑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