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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和徐子陵從無名的小角色晉升成為有了點(diǎn)兒名聲的小角色,他們武功也突飛猛進(jìn)、幾乎快要躋身一流高手的行列了――但在這短短幾個月里,寇仲和徐子陵卻見識到了太多黑暗的人性,從前他們做小混混時的那種心無掛礙、淳樸率真的歲月再也回不來了。這種感覺,大概就是成長的傷痛吧??苤龠€未有從這種突生的惆悵之中回過神來,就聽得徐子陵說:“嘿,反正仲少你對女人沒興趣,美人計(jì)對你也不會有效的啦?!?/br>寇仲頓時既怒又窘,更憶起了他那番付諸流水的感情,不禁恨恨道:“誰說我對女人沒興趣的,我們現(xiàn)在就去逛青樓!”第29章心意因?yàn)樾熳恿甑耐嫘?寇仲的心里憋了一口氣,非要去逛青樓不可。徐子陵對此無可奈何,暗道了一聲“自作孽”后,也只能舍命陪兄弟了……不過當(dāng)他們這兩只童子雞仔細(xì)地打扮了一番、表面豪放心里惴惴地走到青樓門口之后,才堅(jiān)持了沒兩下,就被涂著厚厚的脂粉、張著“血盆大口”攬客的老鴇給嚇跑了。“我的天,那股子脂粉味險些沒把小爺我給活活熏死……嘔!從前我們怎么沒發(fā)現(xiàn)青樓居然有這么可怕呢?!”寇仲臉色慘白、心有余悸地說。徐子陵的臉色也不怎么好,撇嘴說道:“那是因?yàn)槲覀円郧岸际侨グ呛箝T哩,不是在門縫里偷覷到一絲春光,就是被看門的壯漢走狗胖揍一通扔出來,根本就沒有這種近距離接觸的機(jī)會,哪知道青樓原來是這樣無趣的呢?!?/br>“陵少你也說青樓無趣了哈,這回你可不能說是我一個人的問題了吧。”寇仲還是對徐子陵之前的那句“有傷他男兒自尊”的話耿耿于懷。“好嘛寇大爺,我承認(rèn)我也有問題,行了嗎?”徐子陵對于寇仲的自欺欺人真是倍感無奈,有時候他只是偶然提到宋二哥怎么怎么的,寇仲就會立即炸毛……縱使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長了許多,武功、閱歷以及心機(jī)都大大提升了,可寇仲依舊是放不下最初的那一段感情,真令徐子陵徒呼奈何。“哼,這還差不多。好吧,既然我們都打扮得如此風(fēng)流倜儻了,怎么都該找個符合我們身份的地方大吃一頓,不知陵少你意下如何呢?”“寇大爺要請小弟吃大餐,小弟又怎么可能不給你幾分薄面呢?”兩個小子從首次逛青樓的糟糕經(jīng)歷中緩過勁來,又恢復(fù)了嘻嘻哈哈的表情,勾肩搭背地往旁邊的巷子里走去。這條巷子就好像無有盡頭一般幽深,寇仲和徐子陵步行其中,四周靜謐,仿佛天地之間就只剩下他們兩人了一樣。靜靜地走了一會兒,寇仲忽然輕嘆了一聲,說:“我忽然想起幾年前曾經(jīng)有那么一次,我們扒貨的時候被失主察覺,他拎著棍子來追,我們就是跑進(jìn)了這樣的一條黑漆漆的深巷里,才終于逃過一劫……”徐子陵輕輕地“嗯”了一聲,說:“你為何忽生感觸呢?”寇仲搭著他肩頭,感慨道:“事實(shí)上老天爺待我們算是不薄了,我們從兩個小混混走到如今,非但窺到了上乘武功的門徑,囊中也有了余錢,日子過得既刺激又精彩,可為什么我卻反倒不如從前快樂了呢?”徐子陵沉吟道:“還是因?yàn)楦星榈氖???/br>寇仲認(rèn)真地想了想,搖頭說:“仔細(xì)想來,應(yīng)該不是,其實(shí)宋二哥并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相反他一直待我們親如兄弟,只是我自己妄生歪念、徒惹煩惱罷了……”這是他自離開飛馬牧場以來首次提到宋師道,縱使寇仲仍舊放不下這場單戀,但總算是敢于正視他自己的心了,之前寇仲的那種有一點(diǎn)兒“風(fēng)吹草動”就要忍不住炸毛的不正常狀態(tài)也終于有了“被矯正”的苗頭。“而真正令我感到不快樂的,是我忽然察覺到,我們倆自懂事開始,總是在看別人的臉色做人,連命運(yùn)都無法自己把握,簡直了無生趣。如今我想做一番大事業(yè),固然有感情的緣由,更多的卻是為了實(shí)現(xiàn)人生的意義,總之我不想再碌碌無為、被人看扁,等我們闖出一番事業(yè)后,就再沒有人敢當(dāng)我們不是東西了!”徐子陵聽得豪情大發(fā),忽然高聲唱起了歌來,寇仲欣然同唱,高昂豪邁的歌聲在昏黑無人的深巷中激蕩回響。兩人拐了許多個彎,路上漸漸有了些亮光,在路過一口水井時,寇仲和徐子陵偶然瞥見井中倒映的明月,忽然心生所感――雙龍靜立片刻,終于領(lǐng)悟到了“井中月”的心法:在對敵之時,如能像平常練功那樣保持“守一于中”的境界,便能如井中的清水一般,自成一方無勝無敗、無求無欲的世界。就在這領(lǐng)悟“井中月”心法的一瞬間,寇仲和徐子陵已臻至一流高手的武學(xué)境界。此時距離他們初學(xué)武功,才不過大半年光景……這樣的速度,倘若宣揚(yáng)出去,足以令所有的練武天才羞愧自盡!先是確定了目標(biāo),后又領(lǐng)悟了心法,直教寇仲和徐子陵心懷大暢,他們繼續(xù)往前走,直至來到一座巨宅門外,才終于見到了除開他們倆之外的其他人――這里密密麻麻的,全是人。“難怪之前的巷子里全沒人影,原來所有人都到了這里來,定是壽宴婚宴一類的紅事,不如我們也去湊個興吧?”寇仲此時心情正好,徐子陵自然也不會掃他的興,但兩人沒有請?zhí)?,只能從后墻翻越過去,再不動聲色地混進(jìn)前宅的賓客之中。直到這時雙龍才從賓客們的口中得知,這里之所以這么熱鬧,是因?yàn)槊麄魈煜?、以簫技震驚當(dāng)代的奇女子石青璇將會來這里表演――就連寇仲和徐子陵在揚(yáng)州當(dāng)小混混的時候,也聽過石青璇的名頭,是以兩人都忍不住興奮了起來。寇仲打量著那些刻意裝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客,油嘴滑舌地指指點(diǎn)點(diǎn)、評頭論足,似乎他真的已把情傷拋卻、又變回從前的那個口花花的仲少爺了。兩人擠入主堂,這里的氣氛更是熾烈,人人都在興奮地討論著石青璇的簫藝,而寇仲和徐子陵則是在大口享用著擺在長桌上、任人享用的佳肴美點(diǎn),深感這一趟來得劃算。塞了滿口的食物,徐子陵不經(jīng)意間抬頭,忽地驚呼出聲,寇仲狠狠地吞咽了一大口,這才抬起頭來,不解道:“怎么了?”徐子陵不說話,僅伸手一指,寇仲移目看去,臉色驟變――那個站在貴客席邊上,正與身旁人談笑風(fēng)生的華服公子,不是宋師道還能是誰?剛剛才壓下了一點(diǎn)兒的苦澀感驟然間又翻騰了起來,而更讓寇仲心碎的是,宋師道的身邊還有一個嬌俏動人的美貌女子,兩人的神態(tài)動作極為親密!“仲少啊,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