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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遠。 走到電梯旁,他命令的聲音再次響起:“開門?!?/br> 阮藍立即伸手按了電梯的按鈕。 進去電梯,他的聲音再次傳來:“十六層。” 阮藍又趕忙按上十六層的數(shù)字。 打開門,供著暖的屋子里暖融融的氣息迎面撲來。一種叫做“家”的溫暖,無孔不入地鉆進阮藍的身體里。 李奧陽將阮藍輕輕放到沙發(fā)上。他直起身,面對著阮藍,一邊解著風衣外套的扣子,一邊用嚴肅的語氣對她說道:“把衣服脫了?!?/br> 阮藍沒有吱聲,但她纖細的雙臂卻支在身體兩側(cè)的沙發(fā)上,同時,身體盡可能的朝后靠去。她眼睛里閃著害怕,看向李奧陽的時候,甚至微微有些顫抖。 李奧陽脫掉外套隨手扔在阮藍身旁的沙發(fā)上,見她一直沒有動靜,便朝她臉上看去,卻跟她驚恐的目光相遇。他立即明白過來,剛剛自己的話和舉動,確實容易使人產(chǎn)生歧義。 想到這點,他的目光瞬間柔和下來,說道:“我去拿藥箱,這個期間,你把衣服換下來,然后叫我,我看看你的傷?!?/br> 看到李奧陽恢復到熟悉的樣子,聽著他的話,阮藍的一張臉瞬間紅的不成樣子。剛剛想什么呢,真是丟臉。 李奧陽走去書房,從書櫥的底層取出藥箱,將它放到書桌上。胡同里發(fā)生的一幕再次在他腦海里上演,他立即強硬的掐斷回憶。他不敢想,當時如果自己徑直離開而沒有折回去,后果會是什么?他實在不敢想。 這時,聽到阮藍正在低聲喊他,他立即提著藥箱走出去。 阮藍脫掉外面的長褲時,才發(fā)現(xiàn)牛仔褲的膝蓋處已經(jīng)破了一個洞。她將里面保暖褲的右褲腿挽到膝蓋以上,卻見膝蓋處的皮膚已經(jīng)蹭掉了好幾塊皮。儼然,剛才她往上挽褲腿的時候扯動了傷口,一道比較深的口子又開始往外滲血。 李奧陽單膝跪在阮藍面前的地板上,仔細為她清理傷口。這一刻,他一顆心疼得緊緊揪在一起。這疼,比她切身感受到的,恐怕還要多好幾倍都不止。 替她包好傷口,李奧陽看著她說:“老實坐在這里,不要亂動。還有,這兩天傷口都不要沾水?!?/br> 說完,他收拾好藥箱,并帶著它離開了。 不一會兒工夫,他端著一盆熱水放到阮藍面前,依舊是單膝跪在那兒,一只手捉起她一只腳踝,另一只手配合著除掉她的襪子。 見此情形,阮藍不由得想往回縮腳,但腳踝卻被牢牢抓在那只有力的大手里,對方絲毫沒有松手的意圖。 阮藍一臉難為情,語氣也變得很不自然:“李醫(yī)師,我自己來就可以?!?/br> “老實坐在那里?!崩願W陽又換上了一副嚴肅的表情。 經(jīng)過剛才的事情,他已經(jīng)摸透了她的脾氣,知道怎樣可以讓她乖乖順從他的意思。 ☆、告誡 最終,在阮藍一萬分不自然的狀態(tài)下,李奧陽仔細地替她將腳擦干。并且不由分說的將她打橫抱起,朝臥室走去。 或許是屋里供暖的溫度過高,以至于李奧陽懷抱中的阮藍一張臉紅得猶如熟的過分的西紅柿。不過,她僵硬的如同木乃伊般的身體,就無法從外部環(huán)境中找出合理的理由去解釋了。 李奧陽將阮藍輕輕放在他臥室的大床上,此時,他保持俯身的動作,近距離地看著她的眼睛,說:“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覺?!?/br> 就在李奧陽快要走到臥室門口時,阮藍后知后覺地在他身后低聲說道:“李醫(yī)師,謝謝您。” 說完,她臉上又一陣兒發(fā)燒。對他,她不知說過多少次“謝謝”。不過,她似乎也只能說“謝謝”。 阮藍的話令李奧陽的步伐頓了一下。不過,他并沒有回頭,但眉峰卻微微一凜。 臨關(guān)房門時,他回身對上意料中的她的目光:她正靜靜地坐在床上,目送自己離開。 再次開口,他的聲音不大,但卻字字有力:“我只比你大四歲,所以,我們算是同齡人,以后跟我說話的時候,無需使用‘您’這樣的敬語。另外,不準總叫我李醫(yī)師,那不是我的名字。” 說完,他關(guān)上房門離開了。 前一分鐘,他還告訴她“什么都別想,好好休息”。后一分鐘,他卻說出了讓她輾轉(zhuǎn)反側(cè)久久都無法入睡的話語。 晚上上床的時候就已經(jīng)接近午夜了,又輾轉(zhuǎn)反側(cè)了好久才睡著。但這半個晚上的睡眠時間,依舊是阮藍近幾個月來睡得最踏實的一次。以至于早上醒來,她有些傻傻分不清她所處的方位到底是哪兒。 她雪亮的眸子掃視著房間里的一切,昨晚發(fā)生的意外浮上心頭,但這卻不足以讓她動容。令她又一次陷入沉思的,依舊是他離開時的那句話。 阮藍拿起放在一邊的帽子戴上,心里不停琢磨:那么,一會見到李醫(yī)師的時候該怎么稱呼他才好呢? 往往就是這樣的,怕什么來什么。當你越想避過某事的時候偏偏會立即遇到它。同理,當你想盡可能不要遇到某人時,偏偏有可能第一眼就會見到他。 就像阮藍,她剛剛拉開房門,便看到一身輕松裝扮的李奧陽正朝她的方向走來。 今天的他,上身穿一件灰白相間的小格子襯衣,下身一條簡單休閑的牛仔褲,襯衣最頂端的兩??圩記]有系。整個人身上散發(fā)出的氣息,少了往日在醫(yī)院見到他時的正統(tǒng)、嚴謹,卻多了幾分風彩飛揚的時尚感,頗像剛從國際時裝周的T臺結(jié)束走秀的男模。 阮藍發(fā)現(xiàn),他身上隱藏著一種直逼人心的霸氣。奇怪的是,在他霸氣的籠罩之下,她絲毫體會不到壓抑或者為難,相反還有種欣欣然的愜意,盡管當中或許還夾雜著幾分難為情的促狹。 “李……”阮藍一只手扶在門框上,另一只手趕忙伸到身前擺了擺。情急之下,又想起昨晚他的話,只能咽下沒有喊出來的稱呼,改口說道,“那個,我的膝蓋已經(jīng)不疼了,能走路。” 阮藍實在怕他會像昨晚那樣抱著自己,因此,在他還沒走到眼前時,就立即表明了她的態(tài)度。同時,似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話所言不虛,她在李奧陽面前走了兩步,但是為了不掙裂傷口,她走路的步子難免有些不自然。 “洗漱好之后來吃早餐。” 阮藍的話和動作,令李奧陽原本柔和的面部線條逐漸變得僵硬。說著,他邁開步伐,走去廚房。 這個周六的早晨,他甚至起的比平日上班都早。他先是驅(qū)車去了農(nóng)貿(mào)市場,依次買了薏仁米、小米、紅豆、紅棗、核桃、花生仁、桂圓等農(nóng)副產(chǎn)品,繼而又去買了當歸等益氣和血,既可藥補又可食療的滋補性中藥。 回家后,他先是用高壓鍋將當歸煮了,繼而用這水混合上述農(nóng)副產(chǎn)品用豆?jié){機打成糊糊,這樣的飯食對她接受放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