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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耳朵說不出的難受,耳朵根里傳來心跳的聲音。抬起手,她把手機湊到自己已經(jīng)蒙了淚的眼睛前。手電筒還亮著,過了一會兒她又看見了。拿著手機她拼命地往前趕,嘴唇緊抿。然而沒過多久她又但不見了。看!不!見?。。?/br>她為什么會突然看不見?。?!腎上腺素的分泌很張狂,血液拼了命的往頭上涌,但是她還是看不見。她停下來一遍又一遍地按開機鍵,手電筒應該是被關掉了,但屏幕卻沒有再次亮起。抿著嘴,李曉雯腦袋里一片空白,顫抖著把手機塞到口袋里。但她的手在抖,手機沒塞好又掉了出來。她愣了愣,蹲下身子去撿??床灰姷乃荒芤稽c一點的摸索。摸索著摸索著,她就發(fā)現(xiàn)她又能看見了。能看見后她自然是狂喜的,但她又怕自己一會兒又看不見了,小步蹭到了墻邊。蹭到墻邊后她又狂按手機,但手機似乎摔到哪里了,沒有亮。沒關系沒關系……她舔舔嘴唇挨著墻往前走,自我催眠。然后事情就像她害怕的那樣,沒走多久她就又看不見了。想哭但是又不敢哭,她顫抖著扶著墻往前走,心底祈禱著別遇見什么壞人。在拐個彎就到她們小院了,很快的……一點一點的按照記憶里的路線往前走,她忽然就聽見了一聲詭異的叫聲,嗷嗚的一聲,似貓非貓的。她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扭頭,恍惚看見了兩個亮點。她眨眨眼,又揉了揉,看見在灰白水泥墻映襯下特別明顯的黑貓,那雙眼睛反射著幽幽的黃光。如果是平時她在晚上看到這么一只黑貓一定是會害怕的,但現(xiàn)在她卻有點想笑,于是她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僵硬的笑。聽見自己用顫抖的帶著哭腔的聲音說:“原來是只貓啊……”☆、嗷嗚“原來是只貓啊……”她剛說完這句話就看見水管上的那只貓搖動的尾巴頓了頓,然后就朝她撲了過來。她習慣性地側身去躲,但她卻忘了扭過身來后右手邊是她方才看不見時沒有探索的區(qū)域。她摔在自行車上,有點愣,盯著屁股底下的自行車不說話。坐了一會兒后看了看破了點皮的手,又抬頭看站在昏暗的燈光下輪廓有點模糊只剩下那一雙眼睛亮的驚人的黑貓。這只貓剛才叫是為了提醒我前面有車嗎?不可能吧……她這樣想著,站起身把被她撞到的自行車扶起來,然后趁著自己還能看見趕快往前走。但是她扶完車子還沒走多遠就停下了,她又看不見了。她停下來,胸口發(fā)悶,悶得她承受不了,蹲下身,也不管地上臟不臟就直接抱著腿開哭。哭了幾聲后她突然感覺有什么東西碰了碰自己的腿,抬起頭,眼前一片黑暗,還是什么都看不見。但是沒過多久,眼前的黑暗似乎淡了點,只留下視野中央的一團黑。是那只貓!她揉了揉眼睛,確認眼前的的確是剛才朝她撲過來的貓。一瞬間,她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但下一秒她就直接伸手抓住了那只貓把它抱進懷里,不顧懷里的貓的掙扎把臉埋進他柔軟的毛發(fā)里。她埋頭在那只貓的毛發(fā)里,仔細聞還能聞到淡淡的油煙味,這種嘈雜的味道不太惹人喜歡,但現(xiàn)在她聞起來卻特別的安心。一安心她就哭得更厲害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李曉雯她終于哭夠了,抬起頭哽咽著抹眼睛擦鼻涕。趁這個功夫莫博曉猛然從她的懷里逃了出來,伸出指甲不借助任何東西就直接抓住墻爬到了水管上。心有余悸地掃了眼剛才幾乎把他悶死的小姑娘,炸毛。然而莫博曉炸毛炸的很不成功,他背上的一小片毛被眼淚糊濕了,根本炸不起來。他扭過脖子轉身看向自己的后背,他的視力可是好得沒話說,背上那片凌亂的毛發(fā)上沾染的眼淚鼻涕讓他根本沒有膽子下嘴去舔。啊啊啊!朕要殺了你!莫博曉扭回了頭,壓著耳朵伸出指甲,半瞇的金瞳里滿滿的都是怒火。懷里的貓突然跳開了,李曉雯胸口又是一悶,站起身,看不見也不敢亂跑,就站在原地喊:“小貓……咪咪……你在哪兒?”聽見李曉雯喊他,莫博曉眨了眨眼睛,沒動。他有點搞不明白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了,最開始他以為是他的叫聲嚇到她了,但現(xiàn)在看開好像不是。剛才她抱著她哭的時候還有一種她是在抱著他壯膽的感覺,現(xiàn)在又聽見她喊他,聲音顫抖哭腔濃重,搞得像是沒他她就活不下去似得。“你還在嗎?在就叫一聲好不好……”得,現(xiàn)在直接哭著喊了。莫博曉郁悶的不行,也不擺出要攻擊的架勢了,直起身子坐正。不情不愿地開口:“嗷嗚——”又是一聲詭異的叫聲,剪下來都可以直接放到恐怖片里做配音了。但李曉雯此時一點也不害怕,聽到聲音立刻扭頭,滿是淚水的臉上還揚起了笑。“剛才你是見我快撞上東西了才叫的對不對!”她這樣問,等了一小會兒沒得到回應有點慌,又接著說,“是的話你就再叫一聲好不好?”“嗷”莫博曉象征性地張嘴叫了一聲,不開心。李曉雯聽見回應后沉默,反復張嘴就是不知道該說什么,莫博曉就看見她臉上眼淚不住地往下流,也沒哭出聲,就那么悄沒聲的,怪可憐人。有話咱直接說不行嗎,別動不動就哭。莫博曉看的有點不耐煩,他還記恨著他背上那一片被弄濕的毛呢!“我看不見了……”憋了半天李曉雯憋出來這么一句話,一下子就把莫博曉給弄愣那了。臥槽?瞎子?!但是莫博曉只是愣了一瞬間就反應過來,只覺你他喵的逗朕,之前他沒撲下來的時候她可是看出來他是一只貓了,他可不信他那詭異的叫聲能讓她聽出來他是一只貓。內心滿是被愚弄的憤怒的莫博曉轉身就走,打算找地方洗個澡清理一下——他不是不想撲過去撓眼前人幾爪子,就是怕她喵的又哭,再糊自己一身。可是他還沒走遠就聽見她接著哭著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本來都好好的……突然就看不見了……嗚……就是突然就看不見了……眼前全黑了……一會兒……一會兒又能看見了……我拿著手電筒……嗚……后來手電筒……看不見……”莫博曉又拐回來,蹲在墻外面的暖氣管道上聽她將。底下的人一邊哭一邊說,說話斷斷續(xù)續(xù)的,表達也有點模糊,但莫博曉是一只人語十級的貓,憑借著他的聰明才智還是差不多弄懂了她想表達啥意思。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