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的答案？”

    “啊?！狈解卜笱艿貞?yīng)了一句。

    “好，”季揚(yáng)微微一笑，“那我等你?！?/br>
    然而過后，季揚(yáng)再看到季堯臣的時候，臉上就忍不住流露出可憐的神色，輕易被季堯臣捕捉到。

    他又低下頭去翻文件，看似隨口一提，“她又和你說什么了？”

    “哥，”季揚(yáng)在他的辦公桌前坐下，語氣有些凝重道：“你和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季堯臣不知道是真的忙著工作還是怎么，目光一直留在文件上，頭都沒抬，語氣敷衍。

    “她為什么這么討厭你？”季揚(yáng)眉頭微擰，有些想不通，“之前收回股份也就算了，畢竟是法律規(guī)定，但是她好像......并不是單單為了法律原因啊？”

    “你看出來了啊。”季堯臣的語氣平淡得令人心驚。

    “你都知道？”季揚(yáng)看他這反應(yīng)越來越糊涂了，“你知道她——”

    想了想，還是沒有把方怡安暗示的事情說出來。

    或許是他想多了呢？

    季堯臣手中的動作終于停下，抬起頭來，“如果你說的是董事會的事情，那我知道?！?/br>
    “你知道？”季揚(yáng)真是驚訝了，“你居然知道？”

    “我為什么不能知道？”季堯臣微微一笑，“她都已經(jīng)和你說了，顯然就沒打算瞞著我?！?/br>
    何況，也不可能瞞過他，作為公司的管理者，他要是連這種公司內(nèi)部的變動都不清楚，那他可真是吃白飯的。這一點(diǎn)方怡安也清楚，所以自始至終就從來沒有想過要瞞住他。

    “那你打算怎么辦？”季揚(yáng)很快從震驚中回神。

    季堯臣搖頭，“她想要，那就交給她吧?！?/br>
    季揚(yáng)目光變得復(fù)雜起來，許久，點(diǎn)頭，帶著敬佩的神色，“如果我是你，我未必能夠做到。”

    “如果你是我，你也會這么做的?！奔緢虺嫉χ?，帶著一種滿足感，“四年前的時候，她還只是一個高中畢業(yè)的學(xué)生，可是四年之后，她卻能夠走到這一步，哪怕是在算計(jì)我......至少她長大了啊。”

    季揚(yáng)一時說不出話來。

    半晌，起身，“我和你不一樣?！?/br>
    “我們當(dāng)然不會一樣。”季堯臣道。

    季揚(yáng)點(diǎn)頭，“因?yàn)槲覀儍蓚€人所處的角度，所經(jīng)歷過的事情都不同，我不像你這樣在她身邊陪伴她四年，看著她長大，所以我和你不可能一樣。你能做到的事情，我未必能做到，但是我能做到的事情，你也未必能做到?！?/br>
    “咱們兩個誰也不一定就比誰更好。”說著說著，季揚(yáng)自己笑了，眉毛一揚(yáng)，輕輕在辦公桌上敲了一下，“而且，現(xiàn)在看來，明顯我比你更合適?！?/br>
    季堯臣沉默了一會兒，“你一定要這樣嗎？”

    “怎么樣？”

    “和我比較?！?/br>
    季揚(yáng)沒說話。

    “你一直都在拿我來做比較，是因?yàn)橛X得我是你最大的對手嗎？”季堯臣淡淡抬眼。

    季揚(yáng)抿起嘴唇，一會兒，吐出一口氣，“沒錯，有一點(diǎn)我承認(rèn)，”他坦然道：“她非常依賴你，可能她自己都沒有注意的那樣，信任你。”

    “這讓我很不爽?！奔緭P(yáng)憋了一口氣，“非常不爽?！?/br>
    “但是我并不覺得如何，畢竟在她失去父母的這些年里，一直都是你陪在她身邊，她如果真的對你毫無感情反而不切實(shí)際，但是你們只有四年而已，你們之間這點(diǎn)微妙的關(guān)系又能持續(xù)多久？沒關(guān)系，我有時間，我有的是時間陪著她，直到她把這點(diǎn)感情磨滅?！?/br>
    說到最后，落地有聲，仿佛誓言。

    ☆、二次合作

    酒吧包廂。

    相比于外面的紙醉金迷, 包廂中卻平靜許多, 沙發(fā)上，坐著兩個女人，此時都保持著身體微微前傾的姿勢, 看著桌上的一盤國際象棋。

    “噠?！?/br>
    其中一個年紀(jì)小些的走出了一步。

    對面叼著煙的女人深深吸了口煙, 輕輕一彈煙灰，另一只手就拿起了一枚棋子。

    這時候，包廂的門突然開了。

    曲其瀾抬頭，正看到宋邵走進(jìn)來。

    “誒, 你怎么也在？”宋邵的目光卻首先落在和曲其瀾下棋的另外一個人身上。

    這個年輕女子看起來二十歲左右，一身與她往日淑女風(fēng)格不同的牛仔，與這里的氛圍有些格格不入, 聽到聲音，抬眼一看，彎起嘴角微微笑了。

    “怎么，不歡迎我來嗎？”

    宋邵一聳肩, “歡迎歡迎。”說著, 往一旁的長沙發(fā)上一倒，把臉遮上, 帶著一身的頹喪氣息。

    “這又是怎么了？”曲其瀾帶著沙啞的笑容問了一句。

    “被甩了吧?！迸嵝慊卮?。

    曲其瀾眉毛微微一挑，“真的？”

    宋邵刷一下就坐了起來，“我擦，我居然被甩了！方怡安這個混蛋！”

    曲其瀾忍不住笑出聲來，“就這么點(diǎn)心眼兒？”

    宋邵心中忿忿, “這能怪我小心眼？”

    裴秀走下一步棋，分明客觀但卻帶著點(diǎn)笑意地說：“早知道你這么做了，結(jié)果也就是被甩，難道還沒有點(diǎn)心理準(zhǔn)備？”

    “你閉嘴吧?！彼紊蹪M臉的煩躁，緊接著又想起什么，“你家那位呢？”

    “我家哪位？”

    “姓路的那個?！?/br>
    裴秀抬眼想了想，隨即淡淡一聲：“分了?！?/br>
    “分了？”宋邵覺得自己又受到了重?fù)簦笆裁磿r候的事兒？前幾天你們不還在一起嗎？”

    “剛剛。”裴秀答。

    “剛剛？”

    裴秀點(diǎn)頭，順便拿起了一旁的手機(jī)，翻出一個號碼發(fā)了條消息過去，只有兩個字：分手。

    完畢，道：“現(xiàn)在就分了?！?/br>
    宋邵被她兒戲一般的做法震驚了，“就這樣？說分就分？”

    曲其瀾在旁邊嗤的笑出聲來，“你們兩個還真像啊。”

    “有什么好奇怪的，”裴秀微微挑眉，臉上表情單純得很，“本來他也不是我的那一款，不過就是看在他和季堯臣是朋友的份兒上，以為他們既然是兄弟，好歹某一方面會像一點(diǎn)兒——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還是比不上季堯臣——那還有什么用？”

    “季堯臣？”宋邵一聽這三個字就來氣，“連這你也要和她爭？”

    裴秀撇給他一個眼角，“不過他還是比你好一點(diǎn)兒?！?/br>
    “我擦！”宋邵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怎么著，趁火打劫？看我今天心情不順一個個都來招惹我？”

    “本來沒想，”裴秀道：“不過既然你主動提起來了，那我就滿足你的心愿?！?/br>
    宋邵一口氣卡在嗓子眼，半晌才緩過來。

    “你剛才說，路與森比不上季堯臣......看來你對季堯臣評價還挺高？”

    裴秀托著下巴點(diǎn)了一下頭，眼帶笑意，“季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