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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會(huì)玷污了自己高貴的品性,但看著顧墨軒危險(xiǎn)的瞇起深不可測的眸子時(shí),他們突然間就開竅了,是不該說些下流的話詆毀林安歌,雖然我說的都是真的;是不該拿狗血潑林安歌,盡管我這是為民除害;是不該笑話林安歌,但我不是圣人啊,他那么狼狽,我怎么能忍得住???對,給他賠個(gè)不是吧,誰讓我們不與他計(jì)較呢。這些人來到秋葉院,堆起笑臉來了個(gè)負(fù)荊請罪。林安歌倒是受不住,說自己的兒子魯莽,傷了他們,請他們原諒林向陽。那些人自然是依著林安歌的話往下說。林安歌看著顧墨軒,微微一笑,他感謝他,他知道不是顧墨軒,這些人不會(huì)像是重新投胎了一般,對他的態(tài)度反差這般大,林安歌的心里好受了、舒展開了,顧墨軒的好意,他都刻在心里,永遠(yuǎn)不會(huì)忘。顧墨軒也看著他,暖暖一笑,他清楚的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想讓林安歌笑,從此后不要再流半滴淚,他認(rèn)為他能做到,并有這個(gè)能力,誰知今夜一過,竟然成了妄想。顧墨軒讓那些人走了,看著林安歌跟喝蜜似的把藥吃了,然后摸了摸他的額頭,“還有些燙。”林安歌握住顧墨軒覆在他額上的手,“不礙事?!?/br>顧墨軒想了想,再看著林安歌、小寶兒以及林向陽期待的目光,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顧墨軒聽到他們喜悅的吐氣聲,一時(shí)間百感交集,只見林安歌拿出幾個(gè)包裹,催促他道:“天佑,早些去你姨母家坐坐說會(huì)子話,我把東西都收拾好了,等你回來了,我們就走?!?/br>當(dāng)時(shí)顧墨軒不知怎么想的,就說道:“我不想去了,派人把禮品送過去就行了,我們現(xiàn)在就啟程?!?/br>孩子高興的歡呼雀躍,比過年還讓人興奮。林安歌似乎反應(yīng)的遲鈍,半日才激動(dòng)的連聲音都發(fā)顫了,“好啊?!?/br>顧墨軒拿著他們的包裹時(shí),心中更是傷感,想著幾個(gè)月前,他費(fèi)盡心思的給家人和友人買了幾車的禮品,恨不得把玉山鎮(zhèn)上的好東西都拿來,可再回去時(shí),卻是這般的凄涼。這些身外之物顧墨軒并不在意,最讓他心痛的是林安歌,不管是身還是心,皆是傷痕累累。顧墨軒暗暗發(fā)誓,他一定要對林安歌好,比從前更好。當(dāng)他們剛走出院門口,就有人來叫顧墨軒,說是馬車已經(jīng)伺候齊了,只等著他去胡府熱鬧。林安歌停頓了一下,卻沒想到顧墨軒拉著他往前走,一直走,走到眾人面前,顧墨軒說明了緣故。林安歌不敢抬頭,他能感覺到眾人對他恨意,這些恨意如果化成利箭,那么他身上早就成了血窟窿了,林安歌正在惴惴不安時(shí),忽然聽老夫人和藹的叫了他的名字。林安歌反應(yīng)了半天,才知道他并沒有聽錯(cuò),不由抬頭一看,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慈祥和藹的臉,笑瞇瞇的道:“安歌啊,我知道天佑如今大了,我們這些做長輩的管不得他了,他只聽你的,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卻因?yàn)橐恍┱`會(huì)鬧的不愉快,你不是大戶人家的孩子,哪里懂得這些底下人的嘴連我們做主子的也難管,你不要記恨我們啊,他姨母從小的疼他,如今來了,到了生日這天,連個(gè)頭都不愿磕…”林安歌總覺得老夫人在責(zé)怪他,可懶得理會(huì),他只在意顧墨軒怎么想,便問道:“天佑,你想不想去呢?”顧墨軒想了半日,心中有些動(dòng)搖,那到底是他的姨母,就這樣連面都不見,她必定會(huì)傷心,再想想日后,他們未必還有再見面的機(jī)會(huì)。林安歌看懂了顧墨軒的心,握著他的手,笑著說道:“我們一起去,我和孩子在府外等你,你出來我們就走?!?/br>還沒等顧墨軒開口,就聽李姝關(guān)切的道:“我看你今日臉色蒼白,也沒個(gè)精神,怎么能在外面等呢,還是在這里吧,到底是能躺躺,還有個(gè)熱茶?!?/br>林安歌因顧宇軒的原因,對李姝沒有什么好感,盡管她看上去那么好、那么賢良,林安歌還是覺得李姝并沒有安什么好心,還沒開口說話,顧府的人就紛紛贊同李姝的提議。人一般都是好意難拒啊,顧墨軒又看著林安歌大有病已成勢,便點(diǎn)頭同意,并再三保證,會(huì)很快回來。只是他二人萬萬沒想的是,顧墨軒這一去,他們便再也回不去了。第87章三日6林安歌自與顧墨軒分別之后,竟然沒有想到是這般的漫長和煎熬,從屋內(nèi),到院子里,再到院子外,然后到了大門口,幾乎望眼欲穿,問:“大寶兒,你知道趙府嗎?”大寶兒道:“知道?!?/br>其實(shí)顧墨軒帶著林安歌去過,但林安歌依慣了顧墨軒,去哪從來都不記路,且又在車?yán)?,早已忘記趙府坐落在偌大又繁華的金陵城的哪寸土地上,“遠(yuǎn)嗎?”大寶兒道:“遠(yuǎn),咱們在城東,他們在城西。”林安歌“哦”了一聲,遲緩道:“是挺遠(yuǎn)的?!?/br>小寶兒甜甜糯糯的提議道:“阿爹,要不我們?nèi)ソ拥?。?/br>林安歌正有此意,恰巧兒子就說了出來,立刻就道:“好啊?!?/br>小寶兒高興不已,可林向陽卻滿是擔(dān)憂的看著林安歌過于單薄弱柳的身體,似乎風(fēng)一吹就倒了,“阿爹,還是讓兒子去接爹爹回來吧?!?/br>小寶兒忙道:“我也去?!?/br>林向陽拿出兄長講道理的款兒來,一板一眼的道:“咱們又沒有馬車,必是要用兩條腿走過去,阿爹病著,弟弟太小,而我從小就是跑慣了的,也能快些,再說咱們都出去,萬一和爹爹走錯(cuò)開,豈不都著急,你們在這里等著,若是爹爹先回來了,你們稍等等我便是?!?/br>林安歌聽了,思了半日,便道:“算了,大寶兒說的對,如此這般,咱們還是在這里等著好,免得錯(cuò)開來?!?/br>小寶兒一聽,頓時(shí)蔫了,但還是特別懂事的道:“阿爹,我們回屋吧,外面涼?!?/br>林安歌又望了一眼街道的盡頭,不知為何,就是放不下心來,可又無助無奈,便嘆了口氣,和孩子們一起回到葉秋院,懶懶的躺在床上,怔怔的看著窗外,只見兩個(gè)孩子在院中玩耍,弟弟跟著哥哥,哥哥圍著弟弟,林安歌看著看著,嘴角慢慢上揚(yáng),眼睛彎彎的,兄弟之間就應(yīng)該是這樣友善親厚。林安歌很容易的就想到自己的三個(gè)哥哥,他一見他們,就如同老鼠見了貓,躲啊躲,藏啊藏,都退到了墻角邊上,還是會(huì)被他們或打或罵一番,林安歌不明白,他們在人前總是一副懂事謙和的模樣,為什么單獨(dú)對他這般?后來都漸漸的大了,哥哥們不再用手打他了,而是把言語化成刀子,一下一下凌遲著他,往日情景再現(xiàn),林安歌的眼眶中滿滿的水汽終于凝結(jié)成一顆晶瑩剔透的珍珠,晃晃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