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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是指年青人。門還沒完全打開,大青驢就沖了進來,直奔不遠處的病鬼而去,然后在他身邊蹭來蹭去,撒嬌地昂昂直叫喚,哪里還有半點高傲。隨后進來的青年看到這一幕,頓時覺得牙痛不已。死皮賴臉地跟了自己一路,不知給它擋了多少危險,摸都不讓摸一下,還以為它本性如此,哪知轉(zhuǎn)眼就跑到別人面前獻媚了,要不要這么無恥?“咳咳……他把你也扔進來了?”病鬼沒有理會渾身散發(fā)著nongnong怨念的青年,撫摸著大青驢的頭,低聲問。驢子呃啊呃啊一通叫,澄清的大眼里布滿了淚水,病鬼用手掌極溫柔地為它拭去,又在它耳根處撓了撓,然后轉(zhuǎn)身回走。不用他喊,驢子亦步亦趨地跟在了他身后。“根脈毀了沒關(guān)系,只要活著就好……咳咳……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以后……咳,我會給他留一條生路……”病鬼說。驢子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他的話,昂地叫了聲,然后突然咬住他的袖子扯了下。病鬼回頭,便見驢子突然張大了嘴,驢唇翻起,白牙外露,喉肌一陣收縮,下一刻,幾個亮晶晶的石頭落在了地上。每一個都有拳頭那么大,流動著奇異的光華,似有仙霧籠罩于上。“咦?竟然還藏有寶貝,是什么?”跟在他們后面還沒來得及說話的青年見到,不由微訝,快走一步彎腰就想去撿那石頭來仔細(xì)研究研究。他動作很快,而且出奇不意,這是他一慣看到好東西時的做法,從來沒失手過。然而這一回卻是眼睜睜看著男人將那些石頭撿起來,明明動作不緊不慢,相當(dāng)?shù)膹娜?,但是以他的身手愣是沒能碰著點邊。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以為對方是不是點了自己的xue道,否則怎么會有這么怪異的事??上眢w正處于動態(tài)當(dāng)中,他也很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速度不慢,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男人太快了,快得讓人產(chǎn)生了慢的錯覺。“很感謝你送大青到這里來,但這原晶對我很重要,恕不能相贈?!辈」韺⒛切┦^收好,才將目光轉(zhuǎn)向青年,淡淡道。青年將伸出去的手插回衣兜里,捻了捻手指,自知恐怕強搶不來,索性暫時放棄了這個打算,笑著問:“原晶是什么?有什么用?”病鬼定定看了他片刻,突然轉(zhuǎn)身就走,對于剛剛的兩個問題沒有絲毫想要回答的意思。大青昂起頭,高傲地睥睨了眼青年,仿佛在恥笑他的無知,然后蹄嗒蹄嗒地跟了上去。草!青年心中罵了句娘,越發(fā)覺得那石頭肯定是個寶貝,哪里甘心就這樣放棄,忙急走幾步追上,“我叫冷封塵,哥們怎么稱呼?”冷封塵,二十歲,京城人士,末世前剛大學(xué)畢業(yè),考了中洲的公務(wù)員,原本報的是常市某個市級單位的公務(wù)員,后來不知道怎么就被踢到紫云縣的一個鄉(xiāng)計生辦去了,他也不在意,拎著行禮就去報了道。他長得跟畫上人似的,雖然對著誰都是一股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但骨子里卻透著一股子貴氣,自然很招女性親睞。當(dāng)然,有多招女人喜歡,就會有多招男人恨,再加上他干的工作,要換一個人來,絕對干不了幾天就得跑路。偏偏他硬是撐到了末世爆發(fā),至于個中滋味如何,大抵是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了。末世爆發(fā)后,他也沒急著離開紫云回京城,依然如同末世前那樣悠哉悠哉地生活,直到覺得再呆下去沒意思了,才收拾行囊,踏上了末世游的路途。他很確定,如果末世一開始他就跑回家,肯定會被爺爺打斷腿,還不如在外面多晃些日子呢。“病鬼?!边@一回病鬼答了。事實上,原晶的事,如果是李慕然或者張睿陽等人問,他都會毫無保留地回答,但是眼前這個人不簡單,甚至于其背后應(yīng)該還有著一個極龐大的勢力,他雖然不怕,卻也不想為車隊招來麻煩,所以選擇了沉默。冷封塵窒了下,終于發(fā)現(xiàn)這世上還有人比他更拽的,倒也不惱,緊走兩步與病鬼并肩而行,又因為病鬼走得慢,不得不壓制了自己行走的速度,“病鬼,聽說你們這里有人能進云洲基地,是不是真的?”原來他在隴仁遇上了車隊的人,把云洲基地的事探聽得七七八八,他想進基地里看看,同時也對那能夠在瞬息間跨越長距離的異能十分感興趣,所以便找到了這里來。“是?!?/br>“喂,我說,我給你的這頭驢當(dāng)了一路的保鏢,你一聲謝謝就完了?”一向只有冷封塵占別人的便宜,還從沒人能讓他吃虧的。原本一直容忍這頭驢跟在后面,托庇于他,不過是覺得它靈性十足,想著早晚有一天要把它拐到手,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它原來已經(jīng)有了主了,而且這主人同樣高冷,問三句答一句的,而且還是一個字兩個字地往外蹦,可以把人氣吐血。他哪里肯做白工,索性也不探聽其他事了,而是直接索要報酬。聞言,病鬼終于再次將目光放在了他身上。“首先,我可以陪你走一遭云洲基地。其次……咳咳……我這里有一個來自于武宗的人,因為攻擊車隊的人而被擒,現(xiàn)在淪為苦役,我可放他離開……”之所以要親自陪著走一趟,主要是因為防著對方憑武力將李慕然挾持。至于袁晉書,對于車隊的人來說其最大的用處不過是有辦法阻止受傷的人喪尸化變異,那種手法于他來說卻是拙劣無比。他敢放人,自然有辦法從其他方面補償車隊,而且定會保證讓他們覺得滿意。“武宗的人?叫什么名字?”冷封塵有點不淡定了。然而病鬼卻沒回答他,繼續(xù)自己的話,“咳咳……另外,我看你所習(xí)功法存在一些問題,我也能幫你略做修正。但放人和修正功法,你只能選擇一樣?!?/br>如果不是之前在搶原晶那里,病鬼露了一手,聽到這番話,冷封塵肯定會以為自己遇到了一個神經(jīng)病。當(dāng)然,眼下他也沒相信對方,只以為病鬼在胡說八道,畢竟從頭到尾,他都沒展露過自己的功夫,對方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看出他所練功法有問題?何況,他這功法是祖父親自傳授給他,由歷代祖師口耳相傳下來,間中并無佚失,經(jīng)歷了時間考驗的,要有問題早應(yīng)該有人看出來了,然而卻從來沒聽說過。因此不由懷疑對方居心叵測。“你倒說說,我這功法哪里不妥當(dāng)?”他心中冷笑,嘴里卻問道。病鬼怎會看不出他眼中的譏誚,卻并不以為意,淡淡道:“你所習(xí)功法,原本如果練到極致,可憑此棄凡入道,半步真仙……咳咳……后當(dāng)被人篡改了部分,以至于……咳咳……無論你們?nèi)绾斡霉Γ仓荒苤共接凇簿?,再無入道可能?!?/br>“真仙?”冷封塵修長入鬢的眉微揚,嗤笑出聲。顯然他是不相信什么仙啊神啊的,哪怕宗內(nèi)曾有記載某代祖師破碎虛空而去,但那于他來說不過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