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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發(fā)上,雙腿分開,手搭著沙發(fā)背,笑說:“我才不擔(dān)心。主要是有些人,把你當(dāng)掌上寶貝呀。” 仲澤言笑笑沒說話。 宋晨說:“哎!說真的,吳緣說她有好些天沒聯(lián)系到你了,最近忙???” 菜全部上桌。 仲澤言拿起筷子,夾了一片菜葉,嚼完以后,才慢慢說:“這不,馬上又要出差了。” 宋晨滿頭黑線,想一巴掌拍死他,“說快一點會死?。俊?/br> 仲澤言不以為然,“會……噎死?!?/br> 宋晨翻翻白眼,跟他認(rèn)識這么久,自然也知道他是什么性子的人。這么多年,宋晨都極少看到他情緒變化大的時候,他這個人,永遠都一副淡淡的模樣,看似離人很近,其實拒之千里。宋晨曾經(jīng)說,每次看到他不動聲色地笑,后背都要涼三截。 而他呢,本身是律師的原因,經(jīng)常出差,每天跟形形□□的人打交道,生活節(jié)奏快,脾氣也算不上好。宋晨有時候都想,如果他倆不是從小認(rèn)識,可能這輩子都沒辦法成為朋友。 “對了?!彼纬客滔乱豢诓?,說:“你說上次在火鍋店那個,是你曾經(jīng)的學(xué)生?” 仲澤言手一頓,腦海里忽然想到一雙眼睛。他輕輕地嗯了一聲,放下筷子,“怎么?” “你可能不記得了。上次在電影院,你沒站穩(wěn),就是撲在人家小姑娘身上的?!彼纬棵蛄丝诓瑁锌骸皣K嘖,瞧瞧你們這緣分?!?/br> “那個人是她?”仲澤言明顯一怔,眼底幽幽的。 宋晨點頭,“我記性這么好,能記錯?” 仲澤言啞然失笑,指尖輕輕點在紅木桌上,像在自然自語:“還確實蠻巧的?!?/br> “所以,”宋晨雙手抱拳,往他面前湊了湊,低聲問:“當(dāng)初那個,是她?”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仲澤言輕輕蹙眉,“當(dāng)初哪個?” 宋晨倒回沙發(fā),埋汰他說:“嘖,那年春節(jié)你不是沒回來?仲阿姨還說你外邊有人了。” “……律師都這么八卦是不是?”仲澤言給他夾了菜丟他碗里,“我媽說的話,能信嗎。” 宋晨臉一沉,“仲啊,我不吃香菜!” 關(guān)于談姝,宋晨總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她,可仔細一想,又想不出來了。 大腦裝了太多客戶資料,他晃晃腦袋,覺得都是被這該死的香菜給熏的。罷了,也懶得想了。 上機之前,仲澤言給談姝發(fā)了條消息,告訴她他得去出差,下個周五才回來。 收到短信時談姝正在圖書館自習(xí),她還想待會去市場買點食材,給他燉鍋清淡點的魚呢。 她心沉了沉,嘆口氣,抿著嘴發(fā)信息——好噠。 用“噠”好像比“的”更非正式一點。她想。 大三才開學(xué)時,曾經(jīng)同一個社團的學(xué)長建議她報名參加一個攝影比賽。她出去拍了一個月,最后交了一張年邁夫妻相濡以沫的照片,那是她在超市無意間拍到的。兩夫妻在前面結(jié)賬,老頭子將東西撞入環(huán)保袋,騰出左手去牽身邊的老奶奶。 快門就在這一刻按下。 沒想到這張照片居然入圍了。收到消息的她也表示受寵若驚。 學(xué)長自然也得知了這個消息,打電話對她表示祝賀。 “謝謝啦?!闭勬惨种撇蛔?nèi)心的快樂,這份驚喜顯然是意料之外的。 她本打算請學(xué)長出去吃頓飯,以感謝他之前對她攝影上的指導(dǎo)——她不習(xí)慣欠別人的。 但學(xué)長說他最近事兒有點多,吃飯這事兒便無疾而終了。末了,學(xué)長說:“我在清內(nèi)存,發(fā)現(xiàn)相機里面還有你之前拍的照片,我這邊剛好去洗印室,需要幫你洗出來嗎?” 談姝記得那些照片。每按下快門之前,她都上前詢問能否拍照,然后要么蹲在地上,要么趴在角落,總之照片背后的心酸,只有去拍過的人才知道。 當(dāng)時她也是猶豫了好久才選出其中的一張照片。 “好,那謝謝學(xué)長了,那我馬上就過來取?!?/br> “行,我等你?!?/br> 過去的時候,學(xué)長已經(jīng)站在外面等她了。 談姝走過去,學(xué)長把袋子遞給她,然后鼓勵似得拍拍她的肩膀,“我看了這些照片,構(gòu)圖什么的都還行,繼續(xù)努力。” 談姝點點頭,從包里掏出一顆大白兔奶糖,“謝謝啦。這個送給你。” 學(xué)長笑了笑,拿了奶糖,朝她揮揮手走了。 談姝打開信封,將里面的照片都癱出來,手捏著一張張地看。 她不是多專業(yè)的人士,自我感覺良好。 **** 這邊仲澤言剛落地,母親的電話就打來了。 母親與老教授相識,他要回來的消息,母親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帶著行李,走出機場大廳,攔了一輛出租,報上家里的地址。 “到哪里了?”母親問。 “剛出機場大廳?!敝贊裳曰卮鹫f。 “行。難得你爸爸今天也在家,回來咱們?nèi)齻€好好吃頓飯,這都多久沒見過了?!蹦赣H在電話那頭抱怨。 從小仲澤言就很有自己的一套。父親是曾是海軍,對他自然也是希望他能考取海洋學(xué)校??伤宦?,硬是要報美院。仲父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愣是沒改變他的主意。拗不過他,加上仲澤言年紀(jì)也大了,便不再干預(yù)了。 可前兩年,父子倆就為在哪工作吵了一架。仲父想將兒子圈在身邊,仲澤言當(dāng)然不肯,執(zhí)拗地跑去錦城,回家次數(shù)越來越少。 而仲母作為中間的和事佬,經(jīng)常變著法子給兩位吹風(fēng)。 其實仲澤言一走,仲父心里就后悔了。但他嘴硬得很,每次仲澤言答電話過來,說要跟他講話時,他都擺擺手,“說什么,有什么好說的?!?/br> 可等掛了電話,也會去問仲母仲澤言講了些什么。 仲母就會笑他:“倔強的小老頭?!?/br> 北宜要比錦城冷得多,到家樓下,仲澤言拿好行李上樓。 仲母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一大堆菜,齊齊擺在桌上。 明明只有三個人,卻做得十分豐富,像是歡迎仲澤言回家。 “回來啦。”仲母笑瞇瞇地接過仲澤言手中的行李,放在地上,又進去給他倒了一杯開水。 仲澤言叫了她一聲,然后問:“我爸呢?” “嗨,在書房看書呢。我去叫他?!闭f著便走向轉(zhuǎn)角,往樓上喊:“老仲!老仲快下來,兒子回來啦!”仲母情緒不錯,許久未見兒子,自然想跟他嘮嗑點。 “這次回來待多久?”仲母問。 “五六天的樣子?!敝贊裳哉f。 “這么短。工作怎么那么忙!”仲母嘆氣,又說:“你看,你走了以后,家里就剩我跟你爸兩個人,都沒人陪我倆說說話。” “不是正好過你們的二人世界嗎。”仲澤言笑,伸手拍拍仲母的背,抬頭看見正在下樓的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