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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恩寵?她只求那個(gè)男人離她越遠(yuǎn)越好。 正文 第5章破爛喜服 夜露深重,王府的書房?jī)?nèi)燈火通明,已是亥時(shí)。 梆子剛打過,管家輕輕叩了門,俯身喚了聲:“王爺?!?/br> “進(jìn)來?!?/br> 蕭墨遲的聲音從書房中傳出。 管家推開書房的門輕步走了進(jìn)去,畢恭畢敬的行禮:“王爺,今夜要宿在哪里?今兒江氏說……” 蕭墨遲打斷他的話:“本王哪都不去,你且退下?!?/br> “是……” 管家剛要退出去,蕭墨遲突然從后頭叫住他:“昨天娶進(jìn)來的那個(gè)沈家庶女,怎么樣了?” 一日沒見動(dòng)靜,也不知道那女人給他惹禍了沒有。丞相既然會(huì)派這樣的女人過來,絕對(duì)會(huì)有所動(dòng)作。 管家回答:“沈琬洛今天待在蒼耳院里,忙活了一天?!?/br> “忙活了一天?”蕭墨遲挑眉,擱下手中狼毫:“她都忙活了些什么?” “好像,是跟那個(gè)叫春分的丫頭搬磚來著?!?/br> “搬磚?”蕭墨遲覺得好笑,一個(gè)堂堂的丞相府的千金,居然會(huì)在王府后院里搬磚,說出去恐怕旁人都不信。 “還有呢?” “還有,老奴聽說春分今日跟園丁討花種,不知想要做什么?!惫芗乙晃逡皇鼗卮稹?/br> 蕭墨遲冷哼一聲:“這女人是嫌本王給她的院子不好看吧。以為種了花就能將本王吸引過去么。”方才提起的一絲興趣瞬間消失,蕭墨遲重新執(zhí)起狼毫:“盯著她,別讓她做出格的事情,退下吧?!?/br> “是。” 第二日,天剛擦亮,沈琬洛來到院子里,盯著青灰色的天空,望著灰色的圍墻,心情大好。 昨天她讓春分去找了些花種,如今雖然快立夏了,但還是能種出些東西的。 因?yàn)橐剿赏粒蜱迦耘f穿了那件臟了的嫁衣,跟春分又忙碌了一天。等到將全部種子都播種了后,她和春分累的癱在了地上,看著彼此臉上的污跡,不禁失笑。 春分笑了半晌,爬起來說:“讓奴婢把您的衣服脫下來洗洗吧?” 沈琬洛搖了搖頭:“不用,這嫁衣,以后斷不會(huì)穿,待會(huì)兒把它扔了便是?!?/br> 春分本以為沈琬洛那日講的是玩笑話,沒料到她竟真的脫了那身紅裙,丟到了院門口。那里堆積著昨日清理出來的垃圾,臟亂不堪。 午后天氣甚好,沐浴后的沈琬洛搬了張?zhí)僖巫谛麻_墾的花圃旁邊,拿著一柄團(tuán)扇蓋在臉上。一絲愜意的涼風(fēng)吹過,她如花瓣一樣的嘴唇微微勾起弧度,睡得香甜。 蕭墨遲在書房用過午膳,在府中閑逛,竟不知怎么地,就走到了這西北角的蒼耳院外。 他一頭墨絲飄動(dòng),背著手立在院墻外,眉間微凝。一只金絲燕在蒼耳院的藍(lán)瓦上跳動(dòng),倏忽掠過眼前。 蕭墨遲眉間忽然舒展,哧鼻自嘲:“倒還真想看看,她把蒼耳院怎么樣了?!?/br> 由于西北角少有人來,蒼耳院的院門便總是大敞著,一是通風(fēng),二是涼快,三是沈琬洛過夠了冷宮里的日子了,最不愿看見的便是緊閉的院門。 所以,蕭墨遲只需遠(yuǎn)遠(yuǎn)站著,便可以看到院內(nèi)的情形。 管家沒找到王爺,一路尋了過來,他看到王爺竟然失神地站在蒼耳院外,心下駭然,走過去行了個(gè)禮。 蕭墨遲眉心微皺:“這蒼耳院久未打掃,平時(shí)不是用作放雜物而已么。難道我記錯(cuò)了?” 管家看了看被收拾的干干凈凈的院子,尤其是那新開墾的花圃,雖然還未長(zhǎng)出東西,卻已經(jīng)給這院子增添了不少生氣。尤其是那花圃旁邊淺眠的美人,頗為養(yǎng)眼。 “回王爺,您所說不假,這蒼耳院原來確實(shí)是那副樣子。只是她這兩日從未停休過,竟把院子給收拾好了?!?/br> “倒真是小看她了?!笔捘t說道,隨即他的目光落在院門口的那堆破爛上,眸子一緊,大踏步走了過去,撿了根棍子拎在手上,從那堆破爛中挑出了一團(tuán)暗紅色的東西,劍眉皺的更緊:“這是什么東西?” 管家聞言上前查看,這一看便嚇住不敢說話。 再看蕭墨遲鐵青的臉色,分明已經(jīng)看出了這就是他們大婚時(shí)沈琬洛穿的喜服。 雖說他并不重視這個(gè)女人,可是這女人竟然把和他結(jié)婚的喜服弄成這樣子,真是讓人火大啊。 蕭墨遲眼睛微瞇,目露寒光,暗哼一聲,將手中的棍子丟開拂袖而去。 管家一邊擦汗一邊望了望里面那位安心午歇的愜意女子,搖了搖頭,連忙跟了上去。 轉(zhuǎn)眼在王府里面已經(jīng)待了三日了,一大早,春分端了洗臉?biāo)M(jìn)來伺候著沈琬洛梳洗,滿臉歡喜的說:“主子,今天您便可以回丞相府省親了,第一次回去,定是很開心吧?” 春分的話提醒了沈琬洛,上一世丞相府浩浩蕩蕩卻反被抄家,而現(xiàn)在,她的父母可都還健在!她轉(zhuǎn)念一想,連忙換上衣服打算出門。 春分見了沈琬洛這副樣子,忍不住偷笑::“才說了一句,沒想到您居然這么想家?。俊?/br> 沈琬洛略顯羞澀地笑了笑,將原本要說的話憋了回去:“許久未見父母,自是想念,你快收拾東西隨我出發(fā)?!?/br> “誒!” 管家早已按照份例備好回禮,沈琬洛便帶著這些東西和春分返回丞相府。 丞相府的正房里,當(dāng)朝丞相沈凌陽坐得端正,剛捧了茶欲飲,只聽下人來報(bào):“老爺!二小姐回來了!” 沈凌陽聞言,將茶盅擱下,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 房里的其他人也都斂了神色,等著沈琬洛。 沈琬洛帶了春分,走進(jìn)正房便看見當(dāng)中坐著的父親。父親乃是國之重臣,治家也頗嚴(yán),所以丞相府里才能出來一位當(dāng)朝皇后,便是沈琬洛的嫡姐沈柔晗。 與父親平坐的便是丞相府的大夫人金憐湘,下首坐著的分別是林姨娘和安姨娘,旁邊站著的便是沈府的長(zhǎng)子沈長(zhǎng)峰。 這些人之后,才是一位頗具異域風(fēng)情的美婦站在旁邊眼含淚光的望著她。沈琬洛激動(dòng)地望著她,穩(wěn)了穩(wěn)神,一一行禮。 “琬洛拜見父親、母親,拜見長(zhǎng)兄,還有,母親……” 柳碧凝抹去眼淚,將沈琬洛扶起來,抓著她的手不住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