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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墨遲上前撫摸著沈琬洛的臉龐,眼眸之中是深深的繾綣情思,深吸了一口氣,迅速的收回了手轉(zhuǎn)身往外走去。 看著蕭墨遲的腳步微移,方向正是蒼耳院的門口,穆御心中瞬間警鈴大作,脫口而出,“王爺,您去哪?!” 感受到穆御的緊張,蕭墨遲腳步微頓,出聲說道,“本王去找上官軒?!?/br> “王爺……”穆御瞧著蕭墨遲一臉凝重不似說假話的模樣,剛想要開口說些什么就見著面前早已經(jīng)沒了蕭墨遲的身影,抬眸的時候才看見他消失在轉(zhuǎn)角的衣角。 默默地嘆了一口氣,穆御現(xiàn)在腦海里只有三個字。 怎么辦。 冰山王爺、冷情冷血、自制力極高什么的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見了鬼去了,他可是一點(diǎn)都沒從自家王爺身上看出來。果然是紅顏禍水。 不過,只希望上官軒可以治好王妃才是啊…… 丞相府。 “柳碧凝,你倒是長本事了?。 苯饝z湘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領(lǐng)著身后的丫鬟,到了柳碧凝的院子當(dāng)中,看著她挑了挑眉頭,聲音里似笑非笑,似怒非怒。 若是以往這個時候,柳碧凝必定又會畏畏縮縮的忍了下來,可是自從親眼見證了這些人的冷情之后,她卻是不打算這么咽下這口氣了。只見她微微揚(yáng)唇,笑意盈盈的看著金憐湘,眼眸之中帶著幾分嘲諷的出聲說道,“是啊,琬洛沒被你們害死,你很失望吧?” “呵!”金憐湘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勝利的笑容,那笑容太過晃眼,好似在嘲諷柳碧凝的愚蠢,“死?我們一開始就沒打算讓她死,不過是給她一個教訓(xùn)罷了?!?/br> 瞧著柳碧凝這次并沒有呼天喚地,也沒有哭哭啼啼,金憐湘的眼眸之中不由得劃過了幾分狐疑,似乎是覺得力度不夠,她又添了一把火道,“柳碧凝,你可知道為什么你這么讓人討厭嗎?就是因?yàn)槟氵@副模樣,看得讓人心中窩火?!?/br> “你這番模樣,沈陵陽知道嗎?”柳碧凝臉色未變,只是那雙眼眸卻是微微冷了冷,看著金憐湘的眼眸也多了幾分嘲弄。 在沈陵陽的面前,無論什么時候,金憐湘以及她的女兒都是一番的溫柔大方,善解人意。可她卻是知道她背地里的狠辣手段,包括今日來她院子里來警告她,嘲諷她,那卻是怎么都和溫婉賢淑掛不上勾的。 金憐湘的眼眸微瞇,“知不知道,這件事情也不必由你費(fèi)心?!?/br> “是不用我費(fèi)心,左右我也不過只是一個姨娘罷了,怎么可能管得著您這位當(dāng)家主母呢?”柳碧凝卻是并沒有反駁,反而一口應(yīng)了下來,“而且你的女兒也是當(dāng)今皇后,我又有什么敢越俎代庖的地方?” 只是嘴上雖然這么說著,她嘴角冷冽的笑意在金憐湘看來,卻是讓人脊背發(fā)涼。 不對勁。 金憐湘眼眸微微瞇了瞇,強(qiáng)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想到沈柔晗,金憐湘不自覺的就微微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你知道就好?!?/br> “金憐湘,聰明反被聰明誤,你的下場,也不會比我好過多少?!绷棠Z中帶笑,為金憐湘的沾沾自喜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出聲說道,“沈陵陽是不愛我,可是,他愛你嗎?” 淡淡的話語,卻是金憐湘呼吸一滯。柳碧凝帶著幾分諷刺的意味出聲答道,“他也并不愛你,他愛的只有權(quán)勢。為了權(quán)勢,他可以背棄信義,他可以不擇手段,他可以將自己的親生女兒送出去做墊腳石。金憐湘,我是可憐,可你也不過是一個可憐蟲罷了。他現(xiàn)在之所以對你好,無非就是因?yàn)檫€有用得著你的一天?!?/br> “你也不用得意得太早,我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闭f這話的時候,柳碧凝使勁兒的掐著自己的掌心,才能一字一頓的說出這一番話來。即便如此,她還是騙不了自己的心,她喜歡他。 深呼吸一口氣,柳碧凝不再管對面臉色變化的金憐湘,反而是徑直的轉(zhuǎn)身向著房間里走去。 金憐湘臉色微僵,看了一眼轉(zhuǎn)身回房的柳碧凝,眼眸瞬間冷了下來。上前兩步拽住柳碧凝的手臂,將她往后一扯,另外一只高高揚(yáng)起的手已經(jīng)落到了柳碧凝的臉上,“啪!” 清脆,悅耳,卻是多了幾分的……凝滯。 柳碧凝毫不留情的抬起了巴掌,幾乎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似的向著金憐湘的臉打去,見著那瞬間紅腫起來的臉頰,她不由得勾了勾唇角,露出了幾分笑意,“金憐湘,你還真以為我不敢還手嗎?” 被柳碧凝陡然的動作打得有些發(fā)蒙,她著實(shí)是沒有想到往日里那個任由她欺負(fù)的女人怎么會在現(xiàn)在不僅變得敢跟她對著說話,還敢打她了。 眨了眨眼眸,等到金憐湘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柳碧凝早已經(jīng)回了房間將門給關(guān)上了許久,看著緊閉的房門,金憐湘的眼眸充滿了陰鷙,冷哼兩聲,氣憤的扭頭不發(fā)一語的走了。 若不是老爺吩咐了,她一定要柳碧凝血濺當(dāng)場! 該死的賤人! 看著陡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是蕭墨遲,上官軒不由得眨了眨眼眸,還有些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個男人竟然今日主動來找他了,可真是不少見! “你怎么會過來?”上官軒眨了眨眼眸,有些奇怪的看著蕭墨遲,微微挑了挑眼眸,似笑非笑的打笑道,“該不是和你家的那個女人吵架了吧?” “跟我走。”蕭墨遲半句話沒說,眼眸微冷,目光定定的看著上官軒出聲。 眨了眨眼眸,上官軒吞了吞口水,摸了摸鼻尖出聲,“你說什么?” 然而蕭墨遲卻是沒有任何解釋的話,直接拎著上官軒腳下微點(diǎn),踏著輕功而去…… 正文 第269章 等待 “怎么會傷得這么重?”抿了抿嘴唇,上官軒有些頭疼的皺了皺眉,雖然他并未看到那衣服遮掩下的傷痕,可光是這暴露在外的傷痕,也足以讓他猜測出來到底有多嚴(yán)重了。 不知為何,看著躺在床上沒有一絲生氣的沈琬洛,上官軒覺得自己的心臟皺縮了一下,有一種憤怒的感覺。 她不過就是自己兄弟的女人,他為什么會有這么奇怪的反應(yīng)? 只是他雖是會醫(yī)術(shù)不假,可他是個男的。 抬眸看了一眼旁邊渾身都是冷意的蕭墨遲,上官軒有些牽強(qiáng)的扯了扯嘴唇,“受了這么嚴(yán)重的傷,如今更是已經(jīng)在發(fā)熱了,必須得馬上醫(yī)治才好。這發(fā)熱倒是好辦,只是這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