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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最后幾天,卻傳來了一個重大的消息——靖遠王封劍平擊殺瓦剌十萬敵軍,大獲全勝,這是封劍平對抗瓦剌三十余年以來最大的勝利,也是一次顛覆天下格局的勝利,此戰(zhàn)過后,瓦剌十年未敢進犯中原。此一役史稱——北原關(guān)大捷。第97章“空兒!空兒!”燕思空聽到封野的聲音,急忙沖出書房,尚未站穩(wěn)腳步,只見一道黑影襲向自己,下一瞬,他已被原地抱了起來。“哈哈哈哈哈,我爹勝了,我爹勝了——”封野抱著燕思空在院中轉(zhuǎn)圈,瘋狂大笑。燕思空亦是滿臉喜色:“我也剛接到消息,正想入宮,太好了,太好了!”“我爹殺了瓦剌十萬大軍,退敵六百里,瓦剌大傷元氣,邊關(guān)數(shù)年無憂了!”封野激動得眼圈泛紅,“我爹為我大哥報仇了,為千萬被瓦剌殘害的百姓報仇了!”燕思空抱住封野的脖子,狠狠親了他一口:“靖遠王功蓋天下,名震千秋?!?/br>封野也緊緊將他擁進懷中,哽咽道:“空兒,我好高興,我真的……”燕思空亦是鼻頭發(fā)酸:“我也是,我也是?!?/br>自晟寧宗丟掉河套地區(qū),中原子民已經(jīng)受瓦剌侵擾五十余年,邊關(guān)從無寧日,而瓦剌日驅(qū)勢大,時刻威脅著大晟江山,如今靖遠王終于給予瓦剌重創(chuàng),瓦剌折損十萬兵馬,短期內(nèi)絕無再犯中原的能力,他們期盼已久的安寧終于來了。封野抹掉眼淚:“我爹畢生的志愿就是消滅瓦剌,如今計日程功,大業(yè)指日可待,只要乘勝追擊,收復(fù)河套,瓦剌恐怕百年都不能卷土重來?!?/br>“對,我也是這么想的?!毖嗨伎湛簥^地說,“河套是軍事重地,不但位置緊要,還水草豐美,盛產(chǎn)良馬,當(dāng)年太祖皇帝得河套而得天下,若非先帝丟了河套,我大晟又怎會被蠻夷欺辱至此?!?/br>“沒錯,我爹定會收復(fù)河套,到時大晟必當(dāng)重現(xiàn)四海升平、威加宇內(nèi)的盛世?!?/br>燕思空不禁幻想起了書中描述過的大晟的鼎盛時期,百姓安居樂業(yè),夷嫡盡數(shù)朝拜,那已是百年前,卻令每一個大晟臣民向往不已。封野高興得簡直不知如何是好,親了燕思空好幾口:“我真恨不能飛到我爹身邊,親自為他慶功?!?/br>燕思空笑道:“陛下定會在京舉辦盛大的慶功宴,你在這里多敬他幾杯酒吧?!?/br>封野感慨道:“不知我這一生,還有沒有可能超越我爹?!笨跉怆m是略帶遺憾,但那明亮的雙眸又透出掩不住的驕傲。“你還年輕,世事風(fēng)云變化,未來難料,但無論如何,你會成為靖遠王的接班人,繼續(xù)守護我華夏百姓?!?/br>封野用力點頭,目光灼灼。——靖遠王大破瓦剌的消息很快傳遍了京師,舉國歡騰,冬日的寒風(fēng)亦吹不散籠罩于頂?shù)南矏?,京中人人都在議論此事,道聽途說的戰(zhàn)報一夜間就成了茶樓酒肆里最受矚目的話題。昭武帝龍顏大悅,將北原關(guān)大捷召告天下,說大晟國運已至,不僅大敗瓦剌,且皇太后鳳體也有所好轉(zhuǎn),乃先祖弘德,得上蒼庇佑,要在大年夜大宴天下,為此戰(zhàn)慶功。這一年之中,先是平定叛亂,后是削藩成功、使國庫豐盈,最后又有靖遠王大敗瓦剌,此接二連三的天大喜聞,確實令人感到鴻運當(dāng)空,也難怪昭武帝會豪言“國運已至”。昭武帝下旨那天,燕思空和封野喝了個酩酊大醉,他們實在是太高興了。離年關(guān)已不剩幾日,滿朝文武都在忙于年前的公務(wù),尤以禮部和鴻臚寺最為繁忙,因為他們要準(zhǔn)備盛大的宴會。而燕思空入職吏部半年,終于有了點事情做——為明年開春的京察大計做準(zhǔn)備,這實在是因為文選司缺人手,忙不過來了,雖然讓他這個兩榜進士、太子試讀做低級又繁瑣的文書工作,實在是大材小用,換做別人,怕是拂袖而去也不受這折辱,但燕思空并未抱怨,讓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且做得細致入微、無可挑剔。這一日,他好不容易能提早回家,好好休息一番,剛出宮門,就碰到了正在等他的顏子廉的馬車。燕思空上了顏子廉的馬車,拱手道:“老師,多日不見,可還安好?”“快要過年了,公務(wù)繁重了些。”顏子廉道,“你如此疲倦,可是在忙于京察?”“正是?!?/br>“如何?”燕思空苦笑:“我做的全是文書工作,如今還看不出什么重要的,若是有,定是早就匯報老師了。”顏子廉點點頭:“你機靈點,明年的京察大計,事關(guān)重大。”“學(xué)生明白。”燕思空等著顏子廉繼續(xù)說下去,特意在此處等他,不可能只是為了閑話幾句。“其實我今日找你,是有件喜事要告訴你?!?/br>燕思空心中咯噔一下,他已經(jīng)猜到是什么了。顏子廉笑道:“陛下說,太后鳳體稍愈,要出席大宴,大宴之上,親自為你和萬陽公主賜婚。”燕思空笑得有些僵硬:“竟能得太后親自賜婚,學(xué)生受寵若驚?!痹搧淼倪€是來了。“是啊,這可比陛下賜婚還要好,陛下向來孝悌,定會對你加倍重視的?!?/br>“多謝老師?!?/br>“你那日可要打扮得精神些,討得太后歡心。你馬上就是駙馬了,明年的京察大計,定不會再將你置于事外?!鳖佔恿驳溃皶r機如此之好,看來那閹賊氣數(shù)要到了?!?/br>燕思空腦中同時浮現(xiàn)了謝忠仁和封野的臉,他攥緊了拳頭,沉聲道:“萬望如此。”——回到家后,燕思空叫來阿力:“世子回京了嗎?”阿力搖搖頭,比劃著:世子若回京了定會來找公子。燕思空嘆了口氣:“你去趟靖遠王府,打聽一下世子幾時回京。”阿力點點頭。燕思空算了算,離大年夜不夠四日了,年關(guān)都是最繁忙之時,封野在景山大營已多日未歸,他就怕封野要到大宴時再回來,他可就沒有時間提前把親事坦白了。都怪他心存僥幸,一拖再拖,他想著賜婚之事怎么也要等到明年,顏子廉之前亦是這樣說的,誰知會如此之快,令他措手不及,若是封野在大宴上聽到他的婚訊,定會更生氣。晚些時候,阿力回來了,帶回了令他最沮喪的消息——封野果真要等到大年夜才會回城,那時他早已在宮中,倆人地位懸殊,是坐不到一塊兒去的,不知是否有機會說上話。阿力擔(dān)憂地看著燕思空,比劃道:公子你怎么了?燕思空看著阿力:“阿力,我要娶妻了。”阿力愣了一下,丑怪的臉突然咧出大大的笑容,他激動地用力拍手,問燕思空是哪家的小姐。燕思空苦笑道:“是公主,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