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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他滿十五歲出宮就藩,還有兩年多,這近千個日日夜夜,殿下的儲君之位,隨時都可能不保,就算能挨到他出宮就藩,召回來,不也就是一道圣旨嗎?!?/br>沈鶴軒沉聲道:“賢弟想說什么?”“沈兄以為文貴妃之所以能夠如此囂張,歸根結(jié)底是因為什么?”“文尚書?!鄙蝥Q軒毫不猶豫答道。“沒錯?!?/br>文貴妃再受寵,也不過是妃,她的兒子既不是嫡也不是長,名不正言不順,若僅僅只是寵愛,不足以讓優(yōu)柔寡斷、沉迷享樂的昭武帝如此費盡心機地要廢立太子,文尚書和謝忠仁才應(yīng)該是真正的幕后主使。“你究竟想說什么?”燕思空暗道:“沈兄,若能度過此次危機,朝中馬上就要迎來更大的一場風(fēng)雨,那就是京察大計,老師極力將我推入吏部,為我謀這門皇親,都是為了此次能夠晃動朝堂的格局,給予閹黨痛擊。京察六年一度,老師年事已高,怕是等不到下一個六年了,我知你心中委屈,認為自己不得重用,哪怕以死進諫,也不甘碌碌無為,可老師對你寄有厚望,將你看做他未來的接班人,怎么能看著你折在這里呢?”沈鶴軒正色道:“老師如何安排我的仕途,我絕無怨言,我要進諫,只是為了太子和娘娘?!?/br>“自然如此,自然如此?!毖嗨伎张闹蝥Q軒的肩膀,“但沈兄心有不甘,也不必掩飾,對吧?!?/br>沈鶴軒抿了抿唇,算是默認了。并非沈鶴軒好大喜功,他身負奇才,卻無法施展,尤其有燕思空在一旁比較,心中自然難平,這入情入理。燕思空愈發(fā)意識到沈鶴軒的重要性,而顏子廉早已意識到,在關(guān)鍵時刻,他定會化作一柄利劍,成為砥柱中流之人物,所以,得看好了他,別讓他把自己弄廢了。燕思空勸道:“沈兄,請你理解老師的苦心,我們自當(dāng)竭盡全力解救太子和娘娘,我現(xiàn)在就要去探視他們了,沈兄定要沉住氣,便如老師所說,把你這一腔熱血含住了,早晚能揮灑天下?!?/br>沈鶴軒嘆了口氣,握住燕思空的手:“拜托了。”——依本朝律法,犯人親屬是可以探視的,燕思空雖不是親屬,但他是太子講師,也勉強說得過去,且有孟鐸默許,就順利進入了牢房。太子與惠妃娘娘是分開關(guān)押的,燕思空先去探視了惠妃。惠妃果然沒躲過那十鞭,她躺在簡陋的榻上,蜷縮著瘦弱單薄的身體,臉色慘白,衣襟上的血跡依稀可見,叫人看著心生不忍。燕思空走到籠前,跪在地上,輕聲喚道:“娘娘,娘娘?!?/br>惠妃睜開了眼睛,見是燕思空,就像見到了救命稻草:“燕、燕大人?!彼龗暝榔饋?,踉蹌走到了鐵欄前,虛弱地坐倒,眼淚漱漱而下,“霂兒怎么樣了?我的霂兒怎么樣了?”燕思空心中感慨,這邊是母親,第一個想到的定是自己的孩子,他rou身安撫道:“娘娘放心,太子平安?!?/br>惠妃凄楚地說道:“我沒有派人行刺二皇子,那日是文貴妃邀我過去品茶。”“臣知道,娘娘是冤枉的,我們都知道?!毖嗨伎盏?,“今日審訊,他們都問了什么?”“問那刺客之事。”“娘娘沒承認就好。”“我怎么可能承認?!被蒎蝗坏芍绷搜劬?,一改往日的怯弱,憤怒地喊道,“我是冤枉的,打死我我也不會承認!”燕思空愣了一愣,他是沒料到平日這個說話細聲細語、毫無主見的女子,竟也有如此剛硬的一面。“我后悔沒聽燕大人的勸,其實我早已疏遠文貴妃,可她邀我,我如何拒絕,如今還連累我霂兒……”她哭著看著燕思空,“我從不求霂兒做什么太子,我只求我們母子平安,不做太子又如何,為何她如此歹毒?!?/br>“娘娘萬萬不能這么想?!毖嗨伎障啬抗舛⒅难垌吐暤?,“娘娘,殿下是長皇子,是我大晟名正言順的儲君,若他做不成皇帝,那他也做不成閑散王爺,新皇登基后,你母子二人只有死路一條?!?/br>惠妃倒抽了一口氣。燕思空加重了語氣:“娘娘,為了殿下,您務(wù)必堅強,太后已知道此事,不會坐視不管。無論如何,咬死不能承認,否則殿下就要萬劫不復(fù)。”“太后,太后會救我們嗎?”惠妃眼中燃起一絲希望。燕思空心想,太后會救太子,但她……他自然不會將心中猜想表現(xiàn)出來,只是狀似篤定道:“一定會的,只是現(xiàn)在,要委屈娘娘了?!?/br>惠妃眼中閃爍著令人震撼的堅毅:“為了霂兒,我什么也不怕。”第105章留下了療傷的藥物和干凈的衣物,燕思空拜別了惠妃,又去探視陳霂。陳霂衣冠整齊,儀態(tài)端莊,身陷牢獄亦不露頹容,但在見到燕思空時,那瞬間激動和委屈的神情,還是出賣了他,他畢竟只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先生!”燕思空跪了下來,重重叩首:“臣有罪。”“先生何罪之有,快起來!”陳霂隔著鐵欄,徒勞地伸出了手。“臣不能為殿下分憂,不能代殿下受過,只能眼看著殿下含冤受辱,臣……”燕思空聲音哽咽,“臣有罪?!?/br>陳霂眼圈一紅:“先生快起來,離我近一點。”燕思空抬起了頭,跪爬了過去,剛湊近那牢籠,陳霂就伸出了手,抱住了燕思空,雙臂還在顫抖。燕思空潸然淚下,以袖輕拭著淚水:“殿下可還好?凍著了嗎?餓著了嗎?”“我無妨,我娘呢?”陳霂殷切卻又憂懼地看著燕思空。燕思空垂下了眼簾:“娘娘……”“我娘怎么了?”“娘娘受了點傷?!?/br>“他們敢對我娘用刑!”陳霂瞠目欲裂,惡狠狠地說,“他們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太子!”燕思空道:“娘娘是受了震懾法威的鞭十之刑,只是皮外傷,我知道殿下委屈,但此時情勢危急,殿下不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br>陳霂一口銀牙將要咬碎:“敢對我娘用刑……”他雙目赤紅,“小的時候,我母子在宮中受盡冷落欺凌,沒想到我已是儲君,卻還是保護不了自己的母妃,先生,我……我怎么如此沒用啊?!?/br>燕思空緊緊抓住陳霂的手:“殿下萬不可妄自菲薄,殿下是長皇子,是我大晟名正言順的未來國君,正因為殿下無可挑剔,才惹來小人陷害。我和老師、沈兄、世子以及許多賢臣,都在為殿下和娘娘的清白與安全奔走,殿下不要喪失了信心,待殿下登上皇位的那一天,定能匡扶正義,撥亂反正?!彼垌?,低聲道,“懲戒那些卑賤小人?!?/br>陳霂恨道:“可我如今身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