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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襲,但不擁有土地子民,更不允許擁有兵馬。如今封野要求的,竟是改制,改這自秦以后千百年來都不曾動(dòng)搖過的國制!沈鶴軒脫口而出:“荒唐!”國制一改,后果不堪設(shè)想,且不說封家將在這四府的滋養(yǎng)之下壯大到何種程度,此舉恐怕惹得各藩王或封疆大吏效仿,貽害無窮。這哪里是要封邑,這是要跟陳家分天下??!陳霂那緊抿的唇線微微顫抖著,眸中閃動(dòng)著陰狠地光芒,封野一雙狼眸同樣的犀利而冰冷,二人怒目而視,劍拔弩張。燕思空徐徐說道:“黔州除河套外多是窮鄉(xiāng)僻野,大同是蠻荒之地,還常年受蒙古人侵?jǐn)_,遼東大片凍土,自古也是瘠薄之地,外有女真、契丹等多蠻族虎視眈眈,這四府之間,只有宣化較富庶一些,但跟千里沃土的中原、魚米之鄉(xiāng)的江南相比,仍是云泥之別。”他掃了陳霂一眼,“孰重孰輕,三歲小兒也能分辨?!?/br>陳霂寒聲道:“若讓你們得了北境四府,中原將永無寧日?!?/br>封野要的這四府,確實(shí)不富庶,但它們從西北至東北連成一線,是抵御北方游牧民族的重要門戶,剛剛壓在中原的頭頂上,從最近的宣化到京師,快馬幾日可達(dá),若給了封野,那之于陳霂,便是脖子上懸了一把刀,一輩子也別想把皇位坐安穩(wěn)。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安睡?!“你我無休止的爭斗下去,中原才永無寧日。”封野嘲弄一笑,“你不想把北境給我,我還不想把中原給你呢,你自己去取,取得來嗎?”“封野!”陳霂面顯猙獰,“你別忘了,我現(xiàn)在想殺你,易如反掌?!?/br>“你殺了我,我叔叔便會(huì)頑抗到底。京畿尚有我封家十幾萬兵馬,紫禁城固若金湯,乃天下第一雄關(guān),你陳家的龍子龍孫全在我手中。”封野露出兇殘地笑意,“攻,你攻不下來,圍,京師糧草足夠三年之用,三年之后,恐怕山河變遷,物是人非了。”陳霂與沈鶴軒再次對視,神色復(fù)雜。封野說的句句屬實(shí),想要強(qiáng)攻下京師,幾乎不可能,如此拖延下去,只是彼此消耗,最終落得兩敗俱傷,還可能被他人趁虛而入。如今唯一能讓陳霂坐上皇位的辦法,便是封野將封家軍主動(dòng)撤出京畿。可若真的將北境給封野,則是為這江山永埋禍根。燕思空勸道:“狼王已經(jīng)讓步,楚王也需看得明白,這場仗打得曠日持久,打得百姓苦不堪言,該結(jié)束了。”沈鶴軒瞇著眼眸,以指責(zé)的口吻說道:“燕思空,你可知要江山改制,可能貽害千秋?”“我知道,但我也知道,這場仗繼續(xù)打下去,江山怕是沒有‘千秋’了。”燕思空輕笑,“所有事情,都有因果可循,走到今天這一步,若二王能止戈為武,休兵養(yǎng)民,還天下太平,已經(jīng)是此時(shí)最好的結(jié)局。”陳霂咬了咬牙:“好,我答應(yīng)你?!?/br>“殿下!”沈鶴軒叫道。陳霂逼視著封野:“既然你要四府封邑,那么朝貢幾許?”“從前賦稅的十一?!?/br>“殿下,不可答應(yīng)??!”沈鶴軒激動(dòng)得幾乎從車輦上跳起來,“若任其壯大,有朝一日必然……”“我今生今生,不入中原?!狈庖耙簧硇蹨喼詺猓抗鉂M是堅(jiān)毅,“只要你信守承諾?!?/br>沈鶴軒怔怔地望著封野,他欲言又止,最終沉默了。利害其實(shí)全都在他們面前擺的清楚明白,但如何權(quán)衡得失,卻是一道大大的難題。陳霂選的,是先坐上皇位,再征服北境,只是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今生今世,還有沒有可能真正的統(tǒng)御。陳霂深吸了一口氣,他臉色蒼白,但雙目更加陰冷:“好,我也準(zhǔn)了,但封邑可不止納貢,還需有人朝覲述職?!?/br>言外之意,陳霂要一個(gè)人質(zhì)。封野第一個(gè)便想到燕思空,果然,陳霂的目光也飄向了燕思空,封野齜起里獠牙:“休、想!”陳霂冷笑:“怎么,既是封邑,卻不敢派人來京述職,封野,莫非你心懷鬼胎,還想著伺機(jī)謀奪我陳家的江山?”“如若此,我現(xiàn)在根本不會(huì)給你?!?/br>“那便派一個(gè)你真正在乎之人,每年秋后豐收時(shí)節(jié),來京納貢朝覲!”陳霂厲聲喝道。“你這輩子。”封野咬牙切齒地說,“都別妄想再碰他一根頭發(fā)?!?/br>陳霂咧嘴一笑,笑的露出一口白森森地牙,笑得冷酷而陰毒,他道:“你不舍得燕思空,好,那我要他?!彼e起馬鞭,指向了——元南聿。元南聿渾身一僵,而后瞠目欲裂,無意識(shí)地一把抓住了腰間佩劍。這回輪到燕思空吼道:“休想!”封野也毫不猶豫道:“不可能,我會(huì)派……”“派誰?派封長越?那一把行將就木的老骨頭,禁得起幾次舟車勞頓?還是派你的兒子?怕是還要等上十幾年吧。”陳霂冷笑不止,“你要派誰?”“我會(huì)派王申將軍去述職,他追隨我封家三十年,是我封家率然軍主將,德高望重?!?/br>“不夠份量?!标愲幊芭?,“我說了,我要你真正在乎的,北境,封貢,我都讓你了,你不同意,我便圍到廣寧糧草殆盡,再談不遲。可到了那個(gè)時(shí)候……”他目露殺機(jī),“你就只能保你自己的命了?!?/br>燕思空只覺胸中怒意翻騰。陳霂說得對,若真的拖到廣寧不得不棄械投降,讓陳霂進(jìn)了城,或許封野和自己的命能留下,但梁慧勇,佘準(zhǔn),闕伶狐以及萬千封家軍,都有可能喪命于陳霂的復(fù)仇怒火之下。以陳霂的心狠手辣,還有什么是他干不出來的。可陳霂要的,是他絕對不能給的,是他的……“好?!钡统恋纳ひ敉蝗徊迦氡娙酥g。一直沒有開口的元南聿,吐出了這樣一個(gè)看似輕易,實(shí)則重若千斤的字眼。燕思空瞪大眼睛:“聿兒,你……”“我去。”元南聿絲毫無懼地直視著陳霂,一字一字清晰地說道,“每年秋收過后,我會(huì)帶著封貢,進(jìn)京向你朝覲述職?!?/br>“闕忘!”封野厲聲道,“我命你閉嘴。”元南聿面色平靜:“狼王不必?fù)?dān)心,封將軍年事已高,不宜奔波于車馬,二哥更不能去,所以我去?!彼f這一席話時(shí),并沒有看向封野,而是始終冰冷地看著陳霂,譏誚道,“陳霂,你以為我怕你,我不敢去?我只后悔當(dāng)初那一箭,沒能將你射落亂蹄之下。”陳霂哈哈大笑道:“我知道你不怕我,可無論你怕不怕我,恨不恨我,都要向我屈膝下跪,俯首稱臣,多好,否則為何人人都想當(dāng)皇帝呢?!?/br>元南聿拽緊了韁繩,掌心被勒得通紅,他亦渾然不覺。燕思空低吼道:“元南聿,我不準(zhǔ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