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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她又軟又甜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7

分卷閱讀27

    已經(jīng)來不及——

    那書包的小袋里,堪堪滾出來了一盒的避|孕|套。

    長方形的盒子。主黑色。

    盒子左上方印著幾個簡單的英文字母:durex。

    四十多雙的眼睛,瞬間都像追光燈一樣,紛紛都打在了那盒避|孕|套上。

    像□□憑空扔進(jìn)了這個四十來人的教室。

    炸出硝煙彌漫。

    頓時流言像長了翅膀,不斷傳播開來。

    “天哪,阮恬怎么會有這種東西??!平時一點也看不出來她是這種人!”

    “怪不得成績跟滑滑梯地往下掉,原來是因為這個?!?/br>
    “老王當(dāng)初真是選錯了學(xué)委啊。竟然弄了這么一個不要臉的人當(dāng)班干部。還好撤了?!?/br>
    “上回許靜和的脫單飯你們不去真的太可惜了。當(dāng)時許靜和把她弄得可難看了,不過后來沈從南來救場了?!?/br>
    “她該不會是和沈從南……”

    阮恬整個人跟被打了樁似的,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羞辱與難堪像農(nóng)歷八月十五的錢塘江潮水,一浪高過一浪,淹沒她,也吞噬她。

    她緊緊咬著嘴唇。

    哪怕有一層唇膏滋潤著,那兩片唇瓣也隱隱顯著幾分蒼白。

    時間靜走了幾秒。

    沈從南看了阮恬一眼,目光不經(jīng)意投在了她裸在空氣里的鎖骨。

    鎖骨上留著一枚紅紅的印子,像一只小小的蝴蝶,正要掙脫桎梏沖出來,翩翩起飛。

    沈從南的眼睛里起了狂風(fēng)巨浪。

    他死死捏了拳頭,強迫自己移開了目光。

    很快,沈從南斂起所有情緒,他矮下身,將散落一地的東西撿起來塞進(jìn)了阮恬的書包,再替她拉上了拉鏈。

    動作有些粗暴和狠厲。

    他將東西塞進(jìn)書包的力道,讓書包牽著阮恬整個人往前趔趄了一下。

    最后沈從南拾起了那盒避|孕|套。

    他輕嗤了聲,透出幾分輕慢和散懶,“阮同學(xué)早八百年前已經(jīng)不是班干部了。不知道現(xiàn)在阮同學(xué)沒收了我的……”他頓了下,晃了晃手里的避|孕|套盒,“是要去告訴老王嗎?好在老王面前攬功勞?”

    阮恬全身凍結(jié)的血液仿佛被火焰擊中一樣,處于了冰火兩重天的境地。

    他在維護(hù)她。

    她感覺到沈從南再次扣住了她的手腕,聽見沈從南清冽的說話聲就在她的正前方。

    他說——

    “阮同學(xué),我覺得我必要和你好好談一談。”

    阮恬仰著下巴看向沈從南。

    窗外明亮的光線打在他半側(cè)臉頰上,給他棱角分明的輪廓化出了半圈暈影。

    她看著他,任由他牽著走。

    五樓的雜貨間有其他班不想上早自習(xí)的人占了,沈從南將阮恬帶進(jìn)了隔壁的體育器材室。

    等阮恬反應(yīng)過來,沈從南已經(jīng)關(guān)上門,鎖上插銷,一雙漠然的眼睛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她。

    阮恬被他的表情怔住,喃喃,“沈從南……”

    沈從南一步步逼近她,口氣也出奇地寡漠,“你手機呢?”

    阮恬緊了緊手里的書包,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你昨天去哪兒了?”

    阮恬皺了皺眉,不自覺往后退了一步,“……”

    她退,則他進(jìn)。

    如此惡性循環(huán)。

    沈從南一邊朝她逼近,一邊問她,“怎么不說是去圖書館?昨天我問你的時候,你還說是圖書館?,F(xiàn)在怎么不說是去圖書館了?”

    阮恬微愣。

    她大概猜到了沈從南知道了什么。想想李振和許靜和是男女朋友,既然李振來見她,那許靜和很可能知道。而許靜和知道了,那沈從南……

    想到這,阮恬一時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沈從南神情越發(fā)淡漠,“沒話說?還是不知道該怎么說?”他猛地?fù)屃艘徊?,逼得阮恬往后一退,“砰”得一聲,撞上了后面的一堵墻?/br>
    阮恬沒受傷的手抵住沈從南的胸口,阻止他進(jìn)一步靠近。

    她直視他黑不見底的眼睛,努力讓自己的語速聽上去冷靜客觀,“我昨天是去見了李振。李振是因為許靜和才找我的。他覺得我在針對許靜和。我跟他爭辯了一會,然后我們就散了。什么也沒做。我昨天出門是真的為了去圖書館才出門的。我沒告訴你,是怕你不高興?!?/br>
    沈從南冷哼了聲。

    他目光往下墜,停在阮恬的鎖骨處。

    看著那枚印記,一股邪肆的火焰再一次沖上心口,燒的他幾乎是理智殘存。

    沈從南忽然伸出手,一把拽開了阮恬的羽絨服外套,又將里面那件毛衣的領(lǐng)口使勁往肩膀處拉。

    阮恬被他瘋狂又粗暴的動作驚到,昨天方順對她做的那些噩夢般的記憶又重新回到了眼前。

    阮恬的眼神頓時陷入了一片混沌,“不要碰我!快不要碰我!”

    毛衣領(lǐng)口一寬,那枚淡粉色的印子,就這么大喇喇地暴露在了空氣里。

    觸目驚心。

    那是昨天被方順弄出來的痕跡。

    阮恬心一下仿佛掉進(jìn)了冰雪燎原,冷得慎人。

    索性阮恬只覺得慌,只覺得怕,沒感覺到疼。

    因為沈從南縱然生氣,卻到底怕拉扯到她的傷口,所以竭力避開了她的左手臂。

    阮恬半垂了腦袋。

    怪不得沈從南一大早就不高興。

    李振。避|孕|套。還有這么一個曖昧的痕跡。沒有接電話或回消息。

    根本怪不了沈從南,任誰都能想歪。

    沈從南見阮恬半天不解釋,一股莫名的委屈涌上來,他忽然將頭埋進(jìn)阮恬的頸間,懲罰似的一下咬在了那個粉色印記上。

    阮恬沒有反抗。

    她仰了脖子,將額頭貼在沈從南的脖子上,任由他發(fā)泄。

    她額頭的皮膚清清楚楚感覺到了沈從南脖頸處的動脈突突地在跳躍。

    她下巴的皮膚被沈從南的頭發(fā)半長簇新的頭發(fā)弄得刺刺的。

    鎖骨上的觸感,有些疼,有些癢,有些濕。

    但并不厭惡。

    阮恬伸出手臂,有些僵硬地拉了沈從南的手,環(huán)上自己的腰。

    她懷念他的手,昨天受那么大委屈的時候,她就一直在想念他的手,想念他手上的溫度。

    他的手那么溫暖,像她灰暗、浮沉、跌宕的生活中唯一的救贖。

    她也同樣伸手圈住了他的腰。

    沈從南的背脊微微一僵。

    阮恬像是說一件再平淡不過的事情一樣,輕言軟語道,“昨天方順想要強|暴我的時候,我媽那樣對我的時候,我就特別想念你的手。我想到你的手在我縫針的時候,給我捂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