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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笑道:“正是區(qū)區(qū)在下。”廖清輝一鼓作氣地道:“……我……我聽說過你很多故事,敬仰得緊!”虞君樊忍俊不禁:“不敢,廖公子,這邊請!”第122章(捉蟲)古驁帶著廖清輝走出大帳,卻見帳外漢王儀仗列列,襯在一片冰天雪地中,顯得重肅而威煞,古驁?zhí)湔埖溃骸傲喂?,你我在河間一別,春秋積序,如今再見,你已身居要津,然仍不忘為社稷憂;征戎是難事,天下為征戎而舉義的世家太守,君尚是第一人!”廖清輝趕上幾步,望向了古驁來迎接的隊伍,他側(cè)頭對古驁道:“……我從小沒讀什么書,可是有些事情,既是大義,就該敢為人先,這點我清楚得很!”話音一落,虞君樊便在一邊贊道:“好一個敢為人先!廖公子好氣魄!今夜在漢王府暢飲,我為廖公子把盞!”廖清輝忙擺手道:“讓虞公子為我把盞,這怎么敢?”古驁笑道:“廖公子萬莫推辭,你心懷天下,此番敢為人先的勇氣,驁亦甚為佩服,請!”說著古驁親自為廖清輝打起車駕的簾子,廖清輝有些無措地看了古驁,又看了看虞君樊,虞君樊微笑道:“廖公子別拘束了自己,來了就和自家一樣,上車罷!”“嗯!”廖清輝這才點了點頭,上了馬車。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向郡城趕去,這天夜里,古驁與虞君樊兩人一同招待廖清輝,明燭照雪飲杜康,三人談笑之間,甚為暢快。廖清輝最后醉醺醺地拉住古驁說:“……古……古兄……不瞞你說……我……我小時候看話本多……我也想像那些傳奇里寫得一樣,做……做一番事業(yè)……你當時來河間郡,我們相遇,我就想……我……我也想如你這般,這么自由,游歷四方,暢行天下……”古驁一手給廖清輝加酒,一手撫上他的背:“廖公子此心,日月可鑒,干了!”“干了!”月上中天,其后宴畢,夜色已沉,虞君樊還是宿在了漢王府中;而廖清輝的部隊,則留在漢中關(guān)隘處慢慢休整,休整已畢,后來才挑了個放晴的日子,不緊不慢地向北而去,最后安營扎寨在了天水道旁的駐地。再說這日夜里,廖清輝喝醉歪在榻上睡去了,呼呼地打了沉沉的鼾聲。古驁叫人來伺候著廖清輝,給廖清輝加了一條被子。照顧好了廖清輝,古驁來到正側(cè)支著胳膊,閉著眼睛的虞君樊身側(cè),古驁俯身輕喚道:“君樊,還好罷?”虞君樊揉了揉額頭,睜開了眼睛,輕聲道:“你這酒,也太烈了些?!?/br>古驁微笑:“天寒便該有烈酒?!?/br>虞君樊也笑:“倒讓廖公子醉的沉了,拉著你說那些往事。”古驁一把攬起虞君樊的腰,“……我送你去歇息,要沐浴么?”虞君樊靠在了古驁的肩頭:“勞煩你了?!?/br>“怎么是勞煩……”說著古驁便攙起虞君樊往外走去,胸膛相貼,虞君樊滿嘴酒氣地低聲道:“你身無武功,酒量卻比我好?!?/br>古驁邊走邊道:“我每日都練一位老師父傳我的吐納法門,登山攀援,行軍打仗,都有用處。呼吸的內(nèi)功也是武功,怎么說我不會呢?我只是不善拳腳罷了?!?/br>虞君樊輕道:“你總是有道理……嘴貧?!?/br>聽見虞君樊話中又嗔怪之意,古驁攬住虞君樊身體的手臂緊了緊,其實他自己也不知究竟是為何,也許是心有所求,竭心盡智,倒顯得能說會道了;又或許他和虞君樊本就心有靈犀,果真傾慕,才會如此練達……只聽虞君樊在他耳邊嘆了口氣:“我怕是小時候病的那幾次,虛了臟腑,功夫雖好,可惜連爬山都不及你有力?!?/br>兩人喃呢說話之間,古驁已經(jīng)把虞君樊扶到了房前,古驁不及立在廊上的侍者前來開門,便抬起一腳,踢開了門,懷中的虞君樊見狀,勾起嘴角,抬眼帶著酒意看著古驁。古驁一步跨入,將虞君樊攙到床榻間:“躺一下?我去讓人準備沐浴。”虞君樊斜倚住了靠背,道:“……我坐著吧……有醒酒湯么?”古驁道:“我這就讓人去準備?!闭f著古驁到門口召來仆役,半晌不到,古驁就端著醒酒湯來到虞君樊身邊,道:“來,趁熱?!?/br>虞君樊抬起眼,接過了湯,道:“漢王今夜真是無微不至。”古驁笑了笑,問道:“沐浴我讓他們?nèi)蕚淞耍@屏風(fēng)后面就能入浴,要我為你擦背么?”虞君樊將醒酒湯一飲而盡,對古驁道:“……不用。”果然不過一會兒,有侍女侍者便從側(cè)邊小門進了,內(nèi)帷水聲響起,屏風(fēng)后冒出熱氣,虞君樊摸了摸自己的臉,站起身,對古驁道:“……那我去沐浴了,你也早點休息。”古驁道:“讓我親你一下。”虞君樊走近古驁,古驁捧起虞君樊的臉,吻了下去。兩人唇齒間酒味交媾,倒有了一絲意醉情迷的味道,糾纏許久才分開了唇,古驁啞聲道:“你好生安寢。”虞君樊點了點頭,看著古驁走出了房門,虞君樊這才伸手輕輕地拔下頭上的簪子,烏發(fā)立即垂了下來,一直到腰間,虞君樊解開腰帶,外袍敞開,他一邊向屏風(fēng)內(nèi)轉(zhuǎn)去一邊脫下了外袍。古驁在門外頓住腳步,回頭看見了襯在燭光中清影。想到了虞君樊的推拒,古驁在心中道:難道果然如父親說得那樣,是我逼得太急了么?這么想著,古驁卻又被虞君樊那映在窗中,若隱若現(xiàn)的身影所吸引了目光。虞君樊從前赤裸上身的樣子,自己明明早就看過,可為什么這次卻在心中有了不一樣的漣漪?回過神的時候,虞君樊已經(jīng)轉(zhuǎn)入屏風(fēng)中了,里面響起水聲。酒的后勁在古驁腦中嗡嗡作響,古驁這幾日本就cao勞,被改制擴軍一事?lián)沃木瘢@時在暫時放松下來的小憩中,似乎帶來了一陣無法抵抗的疲憊。古驁自回了房間,也喝了醒酒湯,沒有沐浴,不過洗了臉,擦了腳,便上床睡去了。在他尚未深眠的淺夢中,他想到了世家子從義軍抗戎,想到了改制已決,又思及下一步的打算……然后,他想到了虞君樊……醉意闌珊,繞住了心緒。也許從一開始,從他希望虞君樊和自己戮力同心起,心的那方角落,在不斷試探的背后,便隱隱有著一絲渴望,那是一種內(nèi)心最本能的情愫,征服。不知是漢中改制皆大歡喜的結(jié)局,喂飽了自己得寸進尺的胃口,還是他確然陷入了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