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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方面的難題。除此以外,憋了幾天的春藤7院也終于曝光了加密病房實況,正式宣布搖頭翁案的受害者全部脫離危險期,并且陸續(xù)清醒。“雖然他們?nèi)耘f不足以親自站上法庭,但整個聯(lián)盟都是他們的眼睛,民眾會替這些老人一一見證正義?!钡挛帧ぐmf思說。老狐貍掐的時間非常巧妙,于是春藤集團的消息一直被議論到了庭審前。9點半。顧晏、燕綏之一行人出現(xiàn)在了最高刑庭門口。一大批媒體記者活像突然詐了尸,蜂擁圍了過去,又被德卡馬最高法院出了名的安保懟了回去。顧律師一如既往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好像有名無名、受關注或不受關注,對他而言沒有任何意義,他只是來做一場辯護而已。他摘下小指上智能機,連同光腦一起擱在傳送帶上,過了庭前安檢。然后站在另一頭,一邊戴智能機尾戒,一邊看向燕綏之。燕綏之站在安檢之外,沖他彎眼一笑,用口型說了幾個字。記者們端起相機時,已經(jīng)錯過了那句悄悄話,當場犯了癲癇性強迫癥,好一陣捶胸頓足。他們都不是頭一回見顧晏,對于他的作風也很熟悉,知道自己根本問不出什么,于是收音裝置方向一轉(zhuǎn),齊齊對向燕綏之。雖然這位大佬沒人敢胡亂招惹,但就以往經(jīng)驗來看,燕院長心情好的前提下,至少會說兩句話。今天他心情就還可以,于是耐著性子解釋了一句:“我?我現(xiàn)在不進去,委托書上寫的是顧律師的名字,沒了實習生這頂帽子,庭辯律師入口我走不了,今天管得嚴?!?/br>其中不知哪個不怕死的,蹦出一句:“刷臉!強行走!”,偏偏讓燕綏之聽見了。“哦?”院長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然后再給你們提供一波素材,讓你們繼續(xù)編點師生潛規(guī)則的智障小故事?”記者:“……”院長收了笑,涼涼地說:“我怎么這么喜歡你們呢?”記者:“………………”兩方律師陸續(xù)過了安檢,進去按例開了庭前會議。因為被告不止一位,再加上這個案子格外受重視,法官又給了辯護律師十分鐘的時間,讓他們最后再跟當事人見一面。顧晏到達會見室的時候,賀拉斯·季剛從醫(yī)院過來。他早上按照規(guī)定做了個全面檢察,沒能進食。出于人道主義,也為了避免出現(xiàn)被告中途暈倒的鬧劇,法院在會見室給他提供了一份營養(yǎng)餐。“你還有什么想問我的?”賀拉斯·季不緊不慢地吃著,還不忘貶上一句,“這里的營養(yǎng)餐可真夠難吃的?!?/br>顧晏修長的手指交握著擱在桌面上,看著賀拉斯·季的眼睛平靜地說:“以往經(jīng)驗表明,這種時候不適合問什么復雜的問題,而簡單的沒必要問。”“不是一般最后會再來一句么……”賀拉斯·季晃了晃勺子,瞇著眼睛學不知哪里聽來的話:“你最后再告訴我一次,你是有罪還是無罪?我學的像么?”顧晏看了他一會兒,冷淡地說:“這種最后一問,有的人適用,有的人不適用,你屬于后者。”“是么?那么前者是好人的概率大,還是后者是好人的概率大?”賀拉斯·季饒有興致。顧晏沒有回答他這些廢話問題。賀拉斯·季挑了挑眉,又吃了幾口,“聽說搖頭翁案的受害者都救回來了,沒有死人,所以這個案子最高可判200年□□,就關在德卡馬長林監(jiān)獄?”“不在德卡馬,會被送往灰星?!鳖欔陶f。“噢……”賀拉斯·季想了想,“灰星那里的監(jiān)獄太惡劣了?!?/br>他不知在想些什么,默默吃了幾口后,又嗤了一聲道:“太惡劣了……那不該是我呆的地方,我不想去那里?!?/br>顧晏沉默片刻,用一種公事公辦的語氣說:“我說過,不該由你來背的罪名你一項也不用背?!?/br>……9點50,聽審入口處記者一片sao動。這次的庭審開了最多的聽審席位,又為了保證所有人都能見證這個天理昭彰的時刻,啟用了全聯(lián)盟同步直播。所有的器材都從檢驗帶里過了一遍,送進最高刑庭。9點52,幾輛豪車泊進車位,曼森兄弟在助理和保鏢的開路下進了安檢門。沒過幾秒,克里夫也到了。9點55分,春藤集團埃韋思家族走進了庭審席。9點58分,聯(lián)盟一級律師陸續(xù)進入刑庭,走在最前面的就是梅茲大學法學院長燕綏之。59分,審前回見結(jié)束。賀拉斯·季幾乎是踩著最后的節(jié)點,吃完了最后一口早餐。即便這樣,被法警帶進法庭前,他還不忘要了一張除菌紙。他走進玻璃罩住的被告席,這才抬手用除菌紙擦拭唇角和手指。顧晏在辯護席坐下,朝他的方向瞥了一眼,眉心突然微微蹙了一下。幾乎是同一瞬間,他的智能機輕輕震了一下,提示他有新消息到來。法庭向來規(guī)矩森嚴肅穆,所有來聽審的人在進門前都要摘下智能機等一系列聯(lián)絡工具,唯一可以例外的就是律師。但正式開庭后,律師也需要把不相干的界面一鍵屏蔽。顧晏本想忽略消息,等到庭審結(jié)束再看,卻發(fā)現(xiàn)消息發(fā)送人是赫西。于是他掐著最后的時間點打開了那封郵件——顧律師:不負所望,我找到那個有折紙習慣的人。我不知道這位會不會是你們所說的……清道夫?但看到照片的時候,我確實嚇了一跳。希望你來得及在庭審前看一眼。不對,我也不知道庭審前看到對你而言究竟算不算好……在這段糾結(jié)的話后面,附有兩張照片,不同角度拍的同一個人。黑色短發(fā),麥色皮膚。他有著棕色的眼睛,神情似乎是淡定而傲慢的,但又在眉目間流露出些微得意的影子……這張臉很多人都不會陌生。因為這個人此時此刻,正坐在被告席上。他現(xiàn)在的名字叫賀拉斯·季,是顧晏的當事人。顧晏看完郵件抬起頭,就見被告席上的賀拉斯·季擦完了嘴角和手指,正用柯謹說過的那種特別的方式,一道一道,將紙折疊起來。第203章?lián)u頭翁案(二)負責看押的法警喝止了賀拉斯·季的舉動,奪走了他手里折疊過的除菌紙。厚厚的玻璃罩隔絕了他們的聲音,以至于被告席上的這一幕并沒有被太多人注意到。在那個瞬間,陪審團成員正在列隊入席,所有人都看向那邊,而法官已經(jīng)高高舉起了法槌。當——在全聯(lián)盟無數(shù)雙眼睛的注視之下,德卡馬最高刑庭“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