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連回憶都成了負(fù)荷。

今天晚上，是我與你在一起的最后一夜。

寶貝，雖然你再不會看到，但是我仍想對你說，圣浮里亞的陽光很美，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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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走出瓶頸，擦汗，擦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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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神右翼天神右翼之原罪第56章

清晨，落地窗上傳來砰砰的響聲。我坐起來，揉揉眼睛，飛到窗前處拉開長簾，立刻看到一張妖媚的小臉。這一下，我愣了，他也愣了。我慢慢拉開窗戶：“瑪門？找我有事麼？”涼風(fēng)刷的吹進(jìn)來，我打了個哆嗦，立刻撲回床上躺著。

瑪門走過來，兩條腿又長又直，坐下來時(shí)就像兩根桿搭一塊。他拉起我的頭發(fā)，放下，拉起，又放下：“米……迦勒？”我裹在被子里，整一個猛虎臥地式：“這兩天身體不大好，變小了節(jié)省體力?！爆旈T伸手到我的被窩里摸，探到我的手，握住，然後使力把我往外拖。我說：“我困得要命，讓我再睡會?！爆旈T說：“都十二點(diǎn)過了，你還睡呢？”

我唰地坐起來：“十二點(diǎn)過？”瑪門指了指窗外黑色鍾塔：“自己看了?！蔽抑苯┙┛粗饷?，我還想七點(diǎn)起來呢……現(xiàn)在要走，跟路西法打個招呼，肯定少不了客套，依他的性格，肯定又要搞什麼歡送會……我現(xiàn)在變成小孩樣，還要帶上那一堆天使，根本來不及回去。

瑪門石榴紅的大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然後他慢慢靠近，捏了捏我的手臂。我抬頭看看他，他繼續(xù)毫無顧忌地捏我的胳膊。我再看看他，他又開始捏我的肩膀。

最後，他點(diǎn)點(diǎn)頭，總結(jié)發(fā)言：“好小……”

我撥開他的手，坐起來整理衣服。他把手放在我的腋下，提起來，抱到他腿上坐著。我習(xí)慣平視人，這時(shí)卻只能看到他頸子上掛著的銀鏈，最下端垂著一個鑲有黑珍珠的撒旦之子墜。我把腦袋仰了四十五度，才看到他的臉?，旈T眼睛彎成了新月，很快櫻瓣似的唇就印到我的額頭上。

我說：“好了，放我下來。”

瑪門捏捏我的臉，又在我臉上親了一下：“圓溜溜?！?/br>
我汗……這孩子是戀童癖嗎？

瑪門笑吟吟地把我抱起來，轉(zhuǎn)了幾圈，我就看到自己的小衣服跟著飛啊飛。最後他放我回床上：“你就一直這樣吧?！蔽艺f：“為什麼？”瑪門說：“這樣我好欺負(fù)你?！?/br>
他輕輕理了理我的翅膀，捧在手里摸了幾下，最後低下頭，親了一下。

這小子……

我一巴掌拍到他的臉上，結(jié)果上了臉都是很小聲的，跟蒼蠅叮牛尻子似的。唉，變小了真麻煩……

瑪門說：“行了，我們不在這里鬧，我?guī)愠鋈ネ??！?/br>
我說：“去哪里？”

瑪門說：“人骨教堂?！?/br>
我微微一怔，說：“為什麼？”

瑪門沒說話，撈了衣服就給我穿上，動作快得就像一打字機(jī)。

他彎曲著手臂，讓我坐在上面，一路往潘地曼尼南的北邊飛去。寒風(fēng)刮得人臉有些疼，大雪把羅德歐加渲染成了童話里冰天雪地的世界。我抱著他的脖子，依偎在他胸前，半晌才發(fā)現(xiàn)自己忽然變得喜歡依賴人，很快隔他遠(yuǎn)了些。

瑪門說：“身體不好逞什麼能，抱緊了，不然我扔你下去?！?/br>
我說：“你扔吧，反正我能飛?！?/br>
瑪門惱得在我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我一口咬在他肩膀上。他大聲抽氣，我很俗氣地在他面前晃了晃V形手勢。

嘿嘿，老虎不發(fā)威，你當(dāng)我是HelloKitty！

大教堂聳立在帝都正北方，塔頂就像一根尖而細(xì)的魚骨頭。這里有不少人看守，站在門前一排排真跟人骨似的不說話?，旈T抱我走進(jìn)去，穿過一道長長的，暗灰色的行廊，一股陰寒的肅殺之氣迎面襲來。

再一抬頭，我徹底驚住了。

放眼望去，全是骷髏頭。

道路左右兩邊著上百塊人骨做成的蠟臺，正前方有一個七八層的人骨架，每一層中間擺著一個頭顱。天花板，墻壁上鋪的是四肢骨，花毯也用翼骨裝飾，這輩子從來沒見過這麼多的天使骸骨，我下意識抱緊瑪門的脖子。

難得平時(shí)嘻嘻哈哈的瑪門也默默不語，徑直走進(jìn)教堂深處。

教堂的規(guī)模比我想像的要大得多，就連吊燈都是由數(shù)百根小腿骨垂下，又由數(shù)百個手骨連接而上，每一個骷髏頭都被摩得極薄直至透明，里面燃燒著淡青火焰。

最大的吊燈下，是一座神壇。不同大小的人骨堆砌的神壇，圖案則由肋骨鑲嵌。六芒星、王冠、垂帶等裝飾，均由骨頭拼湊而成。神壇下方是一個椅子，椅背後是張開的六翼骨頭，就像被撕碎的蜘蛛網(wǎng)。面前的高臺上，擺放著一個小天使骷髏。

瑪門帶著我走到它面前，輕輕撫摸它的頭骨：“這就是我的哥哥，原本該叫瑪門的孩子。他死了以後，老爸就把他給弄到這里來了。”

那個骷髏真的很小，就像一個初生的嬰兒。身後的四支小翅膀微微展開，雙腿彎曲，跪在高臺上，十指交叉相扣，似乎正在做祈禱的動作。

空空的眼眶，空空的嘴，無血無rou……只是一個森白的骨架。

瑪門說：“那天晚上我太激動了些，說了許多過分的話，其實(shí)我是很喜歡他的，盡管我只見過他這個模樣。米迦勒，我向你道歉?！?/br>
我搖搖頭，掙扎離開他的身，飛在半空，手指一絲絲撫過他身上的每一根骨頭，僵冷的，堅(jiān)硬的，但是覺得分外親切。

我握住他合住的雙手，在他額上吻了一下，小聲說：“兒子，你一定長得很漂亮?！?/br>
瑪門說：“聽說他是長得很好看的……起碼比我好看吧。所以，他是我爸的心頭傷。這教堂修建了幾千年，我爸只來過一次，就是把他的骨頭架在這上面?！?/br>
眼眶有些熱了，指尖顫抖。我握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