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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又讓律師給我們發(fā)了協(xié)議補充,各項要求列得又細(xì)又全?!?/br> 馮導(dǎo)又苦惱又欽佩:“找這樣仔細(xì)的男人,值——只要他對你沒那么苛刻。” 明月笑了笑,說:“給你們添麻煩了,我一會兒就看,盡量早點給你們反饋意見。云煥那邊,也多多包涵,他完全就是為了朵朵好?!?/br> 這晚明月給許梓嘉輔導(dǎo)的時候總心不在焉,一直記掛著手機里收到的幾段視頻,忍不住想打開來看看。 后來敷衍的連許梓嘉都看不過去,把書一推,說:“咱們要不休息會?” 明月小小松了口氣,正巧阿姨在外敲門送了兩碗雞湯過來,她捧在手里邊喝邊笑得瞇起眼:“來這兒幾個月,我都被這湯給養(yǎng)胖了?!?/br> 阿姨搓著手道:“喜歡喝就多喝點,你才多點rou。今天看你氣色不太好,一會兒我給你倒杯水,里面放點兒藏紅花。” 明月等人走了才小聲說:“來得有點勤啊,你爸對你采取特別措施了吧?” 許梓嘉翻個白眼,抓著勺子漫不經(jīng)心地?fù)苤耄f:“可不嘛,最高警戒,以后我去學(xué)校,阿姨都得在后跟著?!?/br> “呵,做你家阿姨可真不容易?!泵髟滦Γ骸捌鋵嵨矣X得你在我跟前挺好啊,怎么一去學(xué)校就惹是生非,你老師被你折騰得夠嗆吧?” 許梓嘉往椅子上一躺,說:“誰要折騰他們了,是他們先煩我的好不好?” “那是他們認(rèn)真負(fù)責(zé),如果哪天真的不想管你了,他們鐵定把你放逐得遠(yuǎn)遠(yuǎn)的。你就是想被他們折騰,也沒地兒找人了?!?/br> “求放逐!”許梓嘉雙手合十,小模樣特虔誠:“其實我也不是非跟他們過不去,我感興趣的一定能學(xué)好,但我不感興趣的,哼哼,天王老子也別想改變我?!?/br> “那是,你多厲害啊。”明月譏誚:“敢問少爺喜歡什么,音樂呢還是游戲?” 許梓嘉兩眼一斜,落到她臉上,說:“哎!不然我跟你實話實說了吧?!泵髟乱呀?jīng)豎起耳朵了,他又坐了回去:“算了。” 沒勁,太沒勁了,怎么身邊總有這種說一半藏一半的人呢?明月白了他一眼,端著雞湯走出來喂朵朵,小丫頭正忙著做題,頭也不抬地一擺手:“嗯~” 明月只好坐她旁邊自己喝,再把手機里的視頻播出來當(dāng)下飯菜。 果然是一線衛(wèi)視的王牌節(jié)目,廣告剪得緊湊有質(zhì)感,文案跟旁白也是一流的,明月一連看過幾個片子,都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好好好。 不知何時,許梓嘉也坐到她身后,視頻里恰好播出云煥的那一段。哪怕鏡頭高清顯胖,他還是帥得冒泡,身后眾人成了黯淡無光的背景板。 他舉著話筒,笑得溫和,字字句句清晰道:“……我是天使的爸爸?!?/br> 身后有“咚”的一聲,明月回頭去看,許梓嘉一拳砸在地板上,錯愕地說:“原原原來朵朵是這么來的,你們倆居然是這種關(guān)系!” 再聯(lián)系到傲嬌天才朵對云煥的熱情萬分,以及是云煥拿來的粉色計算器……許梓嘉倒吸口冷氣:“幸好剛剛嘴緊!那你跟齊夢妍,豈不是情敵?” 明月眉頭一緊,將碗放去一邊,特正經(jīng)地糾正許梓嘉道:“他們倆早八百年前就分手了,怎么還能說成是情敵呢?” 許梓嘉抓抓綠毛,咕噥:“那也是前情敵。” 明月瞄了眼旁邊的朵朵,拉著許梓嘉回到房里,問:“這么說,你知道齊夢妍跟云煥的事?”他點頭,明月湊近問:“那你知道他們倆為什么分手的嗎?” 許梓嘉不太高興的:“這事兒……你是不是應(yīng)該直接問云煥?” 明月嘴一扁,將試卷書本拿過來,幽幽道:“以后有事別給我打電話,我也再不給你打掩護了……沒良心,什么都瞞著我?!?/br> 她眼皮一耷,還真有幾分可憐凄楚的模樣,許梓嘉心一軟,說:“那我要告訴你,以后他問起來,你不許說是我告訴你的?!?/br> 明月一聽有戲,立馬換上副笑臉,趴到他身邊眨眼睛:“你說,我保證這事兒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br> 許梓嘉不耐煩地咂嘴:“這事兒具體怎么樣,是他們的私事,我只提供我聽到的版本。兩人當(dāng)時不是已經(jīng)談婚論嫁了嗎,但齊夢妍說要出國深造,還說可能定居國外,就把老云給甩了。” “云煥是被甩的那一個?”明月一顆心,沒來由的撲通撲通跳。 許梓嘉點頭:“是啊,不然你看他那么穩(wěn)妥的一個人,會隨隨便便就提分手嗎?齊夢妍就不一樣了,畢竟是學(xué)藝術(shù)的,做事容易沖動,又喜歡追求那什么浪漫?這么說起來,也不怪學(xué)藝術(shù),你們女的都這樣?!?/br> 明月咕噥:“也不是每個女的……那時候,云煥很難過吧?” “女朋友一個人跑了,自己孤家寡人留國內(nèi),四周還全是看熱鬧的,一到吃飯就議論你家的事,換你,你不難過?要我說,這痛苦也就僅次于被人綠了。” 許梓嘉說著抓了抓自己的綠毛,心想哪天還是染個別的色?又問明月:“我說完了,輪到你了,你跟老云怎么回事,什么時候整出來的朵朵?” 明月立馬諱莫如深:“什么輪到我?我可沒答應(yīng)跟你說這個。”許梓嘉慍怒:“算你狠,以后什么都別來問我,我可不知道!” 明月直到周日下午,才等到云煥回家。他不知道又是多久沒睡,眼底一片青灰不說,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整個人看起來頹唐了許多。 明月給他和朵朵做了晚餐,一葷一素帶個湯,問要點什么主食時,他歪著頭想了想,說有點想吃饅頭,好消化。 明月又只好下樓買饅頭,上來的時候,朵朵給她開的門,問云煥呢。她小胖手一捂嘴,指了指旁邊的懶人沙發(fā)。 云煥又陷在里面睡著了。屋里的光線柔和,打在他臉上,在睫毛和鼻子下頭留下陰影,安靜寧和的像一幅畫。 明月心下不忍,到底還是過去推了推他,說:“哎,醒一醒,起來先把飯吃了,吃過了你回去再睡?!?/br> 他打著哈欠挺身起來,雙層的桃花眼因為疲倦擠出了好幾道印子。他低頭捏了幾下眼睛,說:“就來?!?/br> 明月卻仍舊蹲在一邊看著他不動,他納悶道:“怎么?”她一只手伸到他下頷摸了摸,說:“我一會兒給你刮胡子吧?!?/br> 于是晚飯之后,云煥回家一趟,沒多少功夫,便帶著自己的一套工具又過來。 桌上擱著的筆記本里正播朵朵的那套廣告,云煥大馬金刀坐在桌子前,一邊看視頻,一邊端端正正地由著她胡來。 剃須泡沫擦滿了半張臉,明月拿著手動的剃須刀躍躍欲試,來回斟酌,人生的第一刀最終先落在他腮上。 她輕輕往下一劃,用盡耐心:“先說好,一會兒臉破了可不能怪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