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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恢復(fù)了些溫度:“腦子看來還沒有完全泡壞。”他把塑料袋揉成團,塞到豆?jié){杯子里去,“吃飽沒,吃飽來干活了?!?/br>兩人順著灌木叢的缺口走了進(jìn)去,隨著漸漸靠近山腳,樹木開始變得密集起來。陸臨江仔細(xì)辨別著地上的植被,努力想找出有人踏足過的痕跡。地面極有可能被修飾過,被亂石和植被蓋住的地面乍一眼看起來沒什么卻別,但陸臨江敏銳的在一叢草上找到了幾根明顯被踩過的痕跡。“這里有人來過?!标懪R江在草叢邊蹲下,看了片刻,又往前走了十來步,“后來應(yīng)該是走到了這里?!彪S即兩人蹲在一株被壓彎不知名野花旁邊,就再沒了下一步的動作。“嘖,到這就停了?來方便的?”楊博沒好氣的說道。陸臨江看了他一眼,抑制住想給他腦子控水的沖動:“這人走進(jìn)來轉(zhuǎn)了一圈,然后又出去了,難道只是好奇進(jìn)來的游客?”他沉思了片刻,“不對,如果是游客,痕跡不會找的這么費勁。”楊博跟個猴一般上下查看:“總會有蛛絲馬跡的,隊長,要不我們?nèi)ソ钘l警犬來?”還不等陸臨江思考這個建議的可行性,楊博忽然往前面小跑了一段距離,“陸隊,這!”第50章第五十章越往深處去,泥土便越松軟,楊博圍著一棵相較周圍茂盛上許多的香樟轉(zhuǎn)著圈:“我看吧,這課樹,嗯,非常有意思。”陸臨江不去理他故意學(xué)自己說話,他抬眼看了下周圍,到底現(xiàn)在還是冬天,即使比起靜海,騮城島要暖和得多,可樹木花草比起盛夏還是凋敝的多。只是這課香樟是個例外,它個頭雖然不高,但是枝葉顯得格外的茂密,圍著它轉(zhuǎn)的楊博終于停了下來,用腳踢了踢樹下的泥土:“這里?!?/br>那片土盡管做了掩飾,可惜比起外面的痕跡來做得就不那么專業(yè),有幾株草沒有埋好,楊博輕輕一拔就連根拔了起來。陸臨江隨手找了根粗壯的樹枝,挑了幾個地方戳了幾下,隨后對準(zhǔn)了最松軟的部位挖了進(jìn)去,沒一會,一條肥碩的蛆蟲扭捏著顯露在了泥土中。陸臨江手一頓,小心的將那條蟲挑了出來。“挺不錯啊。”楊博從兜里找出了一張餐巾紙,小心翼翼的把蟲子包了進(jìn)去。終于碰到了點實質(zhì)的目標(biāo),兩人埋頭挖地,原本以為見到了蛆蟲,很快便能見到埋在下面的東西,然而兩人挖了半天,甚至連樹根都挖出了不少,除了少數(shù)的蛆蟲,居然什么都沒挖到。陸臨江已經(jīng)一身是汗,襯衣全貼在了身上,他丟了樹枝,按摩了下酸痛的雙手:“別挖了,應(yīng)該被轉(zhuǎn)移了?!?/br>楊博用樹枝撐著身體,小心的直了直腰:“我也在想,我們這是碰上老狐貍了啊?!?/br>陸臨江蹲在挖出來的坑邊,借著樹葉縫隙里下來的陽光仔細(xì)的看著挖出來的坑,兩人因為沒有趁手的工具,都只用樹枝,因此坑洞挖得不大,只有三十公分的直徑。里面清晰的可見香樟交錯的樹枝,還有些散落的枯枝。陸臨江將樹枝一葉葉撿出來,當(dāng)拿出最后兩片時,他忽然住了手:“餐巾紙呢?”楊博立刻將一張餐巾紙攤開,陸臨江用手捏著什么放在了紙上。有了餐巾紙做背景,楊博這才看清,那是一根不到一公分長,黃褐色的毛發(fā)。“這是?”“誰知道,帶回去再說。”陸臨江和楊搏又仔細(xì)的找了半天,又找出了五根長短不一的毛發(fā)來和幾條蛆蟲,除此以外,居然再沒有發(fā)現(xiàn)了。楊博把東西都丟在塑料袋里,用胳膊擦了擦臉上的汗。陸臨江也略有些狼狽,兩手都是泥的他不得不擺出個太極起手式。“崔石海昨天第一次到派出所是早上九點半出頭,下午再找到他,已經(jīng)是快三點了。這當(dāng)中快六個小時,無論處理什么都足夠了?!标懪R江舉著手分析到。“處理完了把東西往海里一扔,真是人不知鬼不覺。”楊博看著林子的另一邊,“所以這牧場到底是用來干嘛的?”“最大的可能性,是用來掩護販賣野生動物的。十幾年前就建立的一個牧場,不盈利,這里還有這么個坑,我不信這牧場單單是為了什么生產(chǎn)多樣化建立的?!标懪R江分析道,“建立牧場的人是老村長,表面上他和崔石海一家并不親近,甚至反而還在幫助崔石海一家的眼中釘崔斌,看似是因為當(dāng)年事件心中有愧,但從另一面來看,也可能是在暗中幫助崔石海監(jiān)視崔斌。”“你記得崔斌說過他手機是怎么壞的么?”陸臨江問道,“單看沒有問題,但是崔東明手上有崔斌房間的備用鑰匙,另外一切有關(guān)崔東明的事都太過湊巧,我不信這么低概率的事情?!标懪R江手上的泥土終于微微有些風(fēng)干,他用手搓了搓,飛了一地的塵土:“把趙志杰找過來我們一起去牧場看看?!?/br>牧場已經(jīng)開了門,來的客人三三兩兩的,大多都帶著孩子。這里說是牧場,陸臨江和楊博轉(zhuǎn)了一圈,也不過看見了三匹馬,七八只山羊,還有十幾頭奶牛,最多的是雞鴨鵝這種家禽,雞舍邊立了塊牌子“有新鮮雞蛋出售”,倒是挺物盡其用。牧場大約是為了顯示自己的雞鴨鵝都屬于珍惜的“走地”品種,開門伊始就把成群的扁毛動物都放了出來,半大不小的孩子們在城市里沒機會見到這么壯觀的景象,呼啦啦尖叫著沖了過去,和受驚的禽類奔成一團,一時倒分不清滿地的兩條腿生物到底誰智商高。陸臨江一身泥濘,并不妨礙他嫌棄漫天雞毛,唯一值得安慰的是,眼前的雞飛狗跳帶著點不動腦筋的喜感,并不用絞盡腦汁的在蛛絲馬跡中搜尋線索。趙志杰永遠(yuǎn)四十碼車速的開著車晃悠悠的停在了陸臨江面前,陸臨江正想問他怎么來得這么慢,副駕駛的門開了,江澄居然也跟著一起下來了。“路上碰到江澄,他說要一起來,我就帶著一起來了?!?/br>陸臨江嗯了一聲:“吃早飯了么?”趙志杰才要回答,卻發(fā)現(xiàn)陸臨江的眼神直直的越過了自己,陸臨江目光指向的江澄嗯了一聲,陸臨江才一副放了心的樣子——原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他眼神狐疑的在兩人之間打了個圈,見陸臨江終于分了一點注意力給自己,這才說道:“我去查過,十年前崔東明的丈母娘過世,時間恰好在崔斌把房子過戶給崔石海后的一個月?!?/br>陸臨江聽完眉頭皺了起來:“這么說,他的確沒撒謊?”“不哦?!壁w志杰否定道,“老太太當(dāng)時好像九十了,病得不清。醫(yī)院當(dāng)時沒有完善的建檔制度,所以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況,不過我打電話去醫(yī)院一問,居然還能有醫(yī)生記得那位老太太?!?/br>隔著這么久還能給醫(yī)生這么深刻的印象,必定是有什么獨特之處。陸臨江饒有興趣的看著趙志杰:“發(fā)生了什么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