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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w-inds同人)風(fēng)決定了蒲公英的方向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2

分卷閱讀42

    上,旁邊是其他背包客堆砌的火堆,受潮的柴火噗噗地?zé)?,冒出滾滾的煙。

冒出的煙向著天空散去,龍一就這么躺著看著天。

很近的感覺。

比在庫斯科看到的天空,還要近、還要凈。

天空,山巒,云層,云林,全部合在了一起,不分彼此、也分不出彼此。

沒有星星,就這么純粹的鈷藍(lán)色。仿佛被罩在了一個鈷藍(lán)色的罩子里。

這時,龍一覺得,馬丘比丘離自己很近。

而他,終于還是獨自一人。

2011.7.2tobetinued.

風(fēng)決定了蒲公英的方向

by:ivan

-17-

12:43分,飛機安全降落在成田機場。

謙馬的頭上本來是扎著臨走前在庫斯科的醫(yī)院扎的繃帶,但這么一路飛來,繃帶早已不成形了。線還沒拆,但基本已經(jīng)結(jié)痂,空姐用飛機上應(yīng)急箱的繃帶和藥水做了簡易清理包扎過后,雙方協(xié)商下飛機后直接讓謙馬走特殊通道,快速過安檢和海關(guān),避免不必要的二次創(chuàng)傷。

這樣一來,所有的托運行李就讓龍一去取了。飛機上乘客挺多、這樣的航班又基本都是大包小包一大推,等了很久傳送口都沒出行李??粗@么多等待的人,龍一靠著手推車坐到了一邊,拿出手機給JUDE發(fā)了一條報平安的郵件。

JUDE從親自開車將他們從庫斯科送到利馬,上飛機前萬般叮囑:小子、飛機只要著地你就給我發(fā)郵件過來,不然我饒不了你。

行李里還有一大箱JUDE送的‘紀(jì)念品’,當(dāng)時龍一坐著救援機一從溫泉鎮(zhèn)回來,原本想是等謙馬的傷拆線后再走,但當(dāng)時泥石流周邊市鎮(zhèn)民生處于暫時性混亂狀態(tài),大使館也有意讓日本游客盡快回國。但陷入混亂的當(dāng)?shù)叵嚓P(guān)部門作為有限,最后才在JUDE相熟的旅游公司那混上了兩張剩余的票。

一個剛從災(zāi)區(qū)回來的人、加上一個扎著繃帶的人,鬧騰了這么久才萎靡地回到JUDE家,更杯具的消息也來了,他們,買完機票還就……真沒錢了。

所以最后,能證明他們來過庫斯科的紀(jì)念品大采購,就是在JUDE的資助下完成的。

謙馬熱淚盈眶表示回日本后一定努力打工還清負(fù)債,JUDE握著他的手表示不怕不怕,你還不清的話我會去日本找你算賬的。

那一大箱子在傳送帶上異常顯眼,剛從傳送口出來龍一就瞟見了。顯眼得不禁想笑,一個大大的封口橘色硬紙箱,四面還是一排一排向日葵簡筆畫。兩人的隨身、托運行李加上這個大箱子,一臺推車放這些顯得空閑有限,倒騰了好一會兒,龍一才推著行李走去安檢處。

而那邊,謙馬已經(jīng)在工作人員的帶領(lǐng)下,快速過完安檢、海關(guān),站到了‘到達(dá)口’牌子下。

隔著半身高的隔離欄桿、隔著熙熙嚷嚷的人群……他看到人群中橘慶太站在外面。

高高的個兒,異常顯眼,還好死不死地站在第一排。

躲也躲不掉。

“龍一等下出來,我是走特殊通道的。”

謙馬覺得現(xiàn)在真是詭異。他、和橘慶太,兩個人坐在面對著出口的長椅上,聊天。

在庫斯科從醫(yī)院出來之后,JUDE將他接回家。他清楚地記得龍一說過,要他幫他聯(lián)系日本的家人和朋友。但是他怎么也想不起、或者說他才突然想起,他居然沒有龍一家人的電話。

他不知道龍一家人的電話、也不知道橘慶太的電話。

然后就是JUDE拿出了慶太的手機號。

“這個……謝謝你的電話?!?/br>
“喲?”

“那天我口氣有點惡劣……對不起?!?/br>
慶太如此認(rèn)真的道歉,讓謙馬一時更覺詭異。他突然后悔怎么自己這么早就出來,按照一般安檢和海關(guān)的時間、再加上拿行李,等龍一出來起碼要半小時后。而他要和這個人在這里坐!半!?。r!……嗎?

“因為一直聽說你和龍一在一起,所以當(dāng)聽到你先回來了但把龍一留在那里,我……突然有點氣憤?!?/br>
大哥!看我的傷!我的傷??!那天被你這話氣得縫口開裂啊喂?。≈t馬淚流滿面雙手指頭,瞪著沒事的一只眼睛望慶太“而且?。〔皇俏野阉粼谀抢铩?/br>
“……是他把我甩了,是他半路把我扔了”謙馬耷拉著腦袋,嘆氣。

大中午的,接機大廳人聲鼎沸。不斷地響著播報員無機質(zhì)的聲音、舉著牌子的接客員、拿著鮮花的情人、清點人數(shù)的導(dǎo)游、許久不見的招呼……接機廳不像候機廳,這里再大的嬉鬧也是來也沖沖去也沖沖。如果說候機大廳總在上演等待起飛的離別傷感;這里,更多則是回歸的興奮,但也只是短短一瞬。每個人都盼望著快點離開這,回家。

謙馬靜靜地坐在長椅上,看著出口處的一幕幕。思緒飄到不久前,他一個人去利馬,站在出口處的心情。

一段短暫的甬道,出口之后,就是一張張陌生民族的臉、穿著陌生的服飾、與日本完全顛倒的季節(jié)、不明所以的語言、和不知道路在何方的迷茫。

那一瞬間突然內(nèi)心一擊‘我在這里干什么’!那一瞬間謙馬覺得自己異常好笑。自顧自地跟著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簡直就是變態(tài)??!

“JUDE說,最開始她遇見我的時候,以為我是‘KEITA’”謙馬望了眼慶太,繼續(xù)說道“她說她留下了電話給你,但是你一直沒和她聯(lián)系過。”

“她說當(dāng)時她覺得這個叫KEITA的人很夠意思,說來就來了。直到她帶我去找到龍一,啊,那時龍一在村里。她聽見龍一叫我謙馬,才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人不是‘KEITA’,是‘KENMA’。”

謙馬頓了頓“很失望的感覺——我是說從他們身上都感覺到一股‘很失望’的感覺?!?/br>
13:25分,海關(guān)在龍一護(hù)照上蓋下大印。

往前再走50米,一個轉(zhuǎn)彎,就算真正回到日本了。

東京。

地球轉(zhuǎn)了一個圈、他們轉(zhuǎn)了一個圈、最后,又都回到了日本、回到了東京。

就如同樹木的年輪,隨著年紀(jì)的增長都會有著新的起點,從新的起點起步新一輪的命運。每次都以為自己繞得夠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