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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著用如此愚蠢的方式。這天下之事你們盡可評說,但唯有兩件事不可懷疑,一是我們閣主的眼光,二是燕三白的智慧。言下之意是,你們?yōu)楹稳绱擞薮馈?/br>閣主他老人家都看不下去啦,他要發(fā)怒啦,天華派你們等著瞧吧。古有沖冠一怒為紅顏,今有沖冠一怒為俠探,就在大家還理不清燕三白和瑯?gòu)珠w主究竟是何關(guān)系時,瑯?gòu)珠w和天華派的大戰(zhàn)已經(jīng)掀起。不,或者說這是單方面的挑釁。瑯?gòu)珠w素來隱秘,天華派還沒找著對方的人呢,瑯?gòu)珠w就給他們送上了一份大禮——天華派大弟子方華,在趕往少林的路上,被發(fā)現(xiàn)將天華派的忠實(shí)盟友鷹鷲派的三弟子謝熒,殺死于官道旁的小樹林里,認(rèn)證物證俱在,不容辯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相似的情節(jié),瞬間在那所謂的‘真相’上撕開一個口子。細(xì)碎的流沙從指縫間穿過,堆成山丘,或夷為平地,李晏的目光在沙盤上巡視,拿起一枚紅色的小旗子,插入定點(diǎn)。“王爺,現(xiàn)在方天雄那個老混蛋一定在嵩山上氣得摔茶盞了?!绷愣≡谝慌哉f話,“聽說因?yàn)檠啻髠b的事,少林寺、西泠山莊和百花門等等這些門派都不待見他,他坐上武林盟主寶座的美夢,恐怕要不斷延后了?!?/br>“不付出點(diǎn)代價,怎么能坐得上武林盟主的位置?!崩铌搪唤?jīng)心的說著,嘴角的笑意卻包含了一絲殘忍。方天雄也是個人物,自己的兒子,說割舍就割舍了,但他李晏的人可不是隨便能動的。都說子女是父母的心頭rou,可不把他剝皮拆骨,難解李晏心頭怒火。零丁覺得此刻的王爺真滲人,難為他平時總是一副瀟灑獨(dú)我的樣子,真誠的希望燕大俠不要嫌棄他。“不過……”零丁頗有憂慮,“那些蠻子的進(jìn)攻是不是太不要命了一點(diǎn)?只是一次小小的進(jìn)犯,對方看起來還完全沒有做好全面開戰(zhàn)的準(zhǔn)備就打成這樣,也太慘烈了?!?/br>“無利不起早,只要有足夠的rou,草原之狼也會發(fā)瘋。”李晏撥弄著沙盤,眸中寒芒閃爍,“他們是想牽制我,讓我無法脫身,而狀元郎又被阻撓在路上,他們一定有更深的打算?!?/br>“以燕大俠的武功,應(yīng)該沒事吧?”零丁不確定的安慰著,轉(zhuǎn)念一想,燕大俠真的很厲害啊,武功又高頭腦又好,怎么會輕易出事。而這時,外面?zhèn)鱽硪宦暡t戾叫聲,零丁一喜,連忙跑出去,進(jìn)來時手上就多了一個小紙管,“王爺,燕大俠和瑯?gòu)珠w接上頭了!蘇染來信說馬上就去接應(yīng)!”聞言,李晏的神色微不可查的松動了一下,吊起的心終于稍稍有了著落。他就怕燕三白逞強(qiáng),自己又不能親自去,委實(shí)焦心。而與此同時,燕三白坐在一輛裝著柴草的牛車上,蓑衣斗笠遮蓋著原來的面貌,悠悠的行于田間阡陌之上。趕車的車夫是個魁梧漢子,熱情的跟他說著話,“公子,你這孤身一人的,是打算去哪兒???”“去北方投奔親戚。”“北方啊,前幾日聽路過的人說,北方打得賊兇了,那些蠻子跟要錢不要命似的,都瘋了?!睗h子嘖嘖的說著,隨即又帶著點(diǎn)驕傲的說道:“不過那邊有洛陽王坐鎮(zhèn),關(guān)內(nèi)還是很太平的?!?/br>聽他說這話,燕三白莫名生出一股與有榮焉的感覺來,“有王爺在,自然是太平的?!?/br>“那是,那可是我們大周的王爺。”漢子找到了知己,絮絮叨叨的跟他說著話。燕三白耐心的聽著,他現(xiàn)在要去約定的地點(diǎn)跟陸雙行碰頭,瑯?gòu)珠w會負(fù)責(zé)避過耳目,將他安全的護(hù)送到邊關(guān)。請路過的漢子捎了一程,燕三白又改換水路。那漢子認(rèn)識渡口的老翁,給了燕三白最便宜的價錢,送他到下個渡口。燕三白謝過,上了船,靠坐在烏篷里假寐。不料天公不作美,竟然下雨了。小小的烏篷擋得了和風(fēng)細(xì)雨,可擋不了這狂風(fēng)暴雨,老翁見這雨實(shí)在太大,便叫燕三白做好心理準(zhǔn)備,言辭里頗有愧疚,“公子啊,這雨下得太大,老朽的船恐怕?lián)尾蛔?,你會水嗎??/br>燕三白:“…………”他明明很怕水,可又好像跟水結(jié)下了不解之緣,還真是次次都能碰到。燕三白暗自嘆了一口氣,“老人家不用擔(dān)心,您往岸邊靠靠,我能帶您上岸?!?/br>老翁應(yīng)答著,不過這又是風(fēng)又是雨的,劃船也是個力氣活。燕三白正準(zhǔn)備上前幫忙,老翁就看到湖面上還有一艘船,不大,但是也比他們這艘烏篷小船要牢靠。對方顯然也看到他們情況不妙,主動靠過來,老翁與對方說了幾句,對方就同意他們上船了。船上人不多,除去船夫,也就只有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翁帶著一個十幾歲的孫女,瞧著還有些怕生。燕三白身上沾了雨水,有些狼狽,歉然的朝他們笑笑,就轉(zhuǎn)身去換了身干凈衣服。一夜無話,燕三白靠坐著休息時,還能感覺到那小姑娘投過來的怯生生的好奇目光。見燕三白睜眼,她又急忙別過臉,臉頰紅紅的,甚是可愛。天大亮的時候,雨停了,下個渡口也到了。祖孫兩個是真的去投奔親戚的,一個少不更事一個年老體弱,這么一路奔波也是讓人心疼。渡口前面就是一段長長的官道,要穿林而過,恐有土匪。燕三白不放心便護(hù)送他們一段。老翁很是感激,中途休息的時候還把不多的干糧分給燕三白。事實(shí)證明燕三白的擔(dān)憂是對的,三人坐下休息沒多久,前方馬蹄陣陣,一群土匪騎著馬過來,看到有個水靈的小姑娘,為首一個刀疤臉吹了聲口哨,土匪們頓時策馬將他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激起的煙塵惹得老翁連連咳嗽。“喲小姑娘,長得不錯啊,我們有緣相聚,你又一腳踏在了我的地盤上,要不跟我回去?”刀疤男獰笑著。小姑娘也不知哪兒來的勇氣,紅著臉反抗,“我不會跟你們走的!”“不跟我們走?難道是看上這個小白臉了?”刀疤男刀尖指了指燕三白。燕三白笑而不語,刀疤男身后的屬下卻是個機(jī)靈的,越看越覺得他眼熟,于是上前提醒道:“老大,這個男的……”“這男的怎么了?老子平生最恨小白臉!給我綁了,回去給本大爺?shù)挂瓜?!”說著,土匪們都發(fā)出一陣哄笑。刀疤男一夾馬腹,直接提刀朝燕三白沖去,想要給他點(diǎn)顏色瞧瞧。若是普通人,看到這陣仗早嚇傻了,刀疤男也以為燕三白是嚇傻了,笑得更得意??墒悄切θ莳q掛在臉上,下一秒,就裂了。“燕、燕三白!”先前那個覺得他眼熟的土匪驚恐的睜大了眼,他想起來了!那可是燕三白?。〖祼喝绯鸬难嗳?,而且據(jù)說他跟土匪特別有仇,上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