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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釗曜也去看了一眼,我看見他稍微愣了一下,所以我也很好奇地轉(zhuǎn)頭去看。然后我也愣了一下!因為就在我身邊不遠(yuǎn),有一個非常美麗的女子,約莫二十四五歲的樣子,高挑的身材,穿著一身白色長裙,裙擺上鑲著湖藍(lán)色的花邊,一條湖藍(lán)色的寬腰帶攔腰一扎,更顯出她身姿綽約,腰肢纖細(xì)。這大概是我這輩子所見到最美麗最高貴的女孩子。但是,我不是因為她的美麗而發(fā)愣,畢竟我是一個同性戀者,就算她貌若天仙,也不能讓我心動。讓我發(fā)愣的,是緊挨在她的身邊,還有另外一個女孩子,雖然也很美麗,但是跟她比卻明顯差了一個檔次,那是陳露。那天仙一樣美麗的女孩兒對周圍男人女人或愛慕或妒忌的眼光毫不在意,只是一邊挑選食物,一邊低聲淺笑地跟陳露說著話。然后陳露一抬頭,忽然呆了一下,她也看到了我。她們這時候已經(jīng)離得我很近,陳露在稍微愣了一下之后,眼神就變得十分冷淡。我想她是不準(zhǔn)備跟我打招呼的,不過當(dāng)那個美麗的女孩兒也看向我的時候,陳露很快地改變了主意。“艾楊,你也來了?”她說,一臉假笑,“對了,這位是我們小老總的未婚妻,她可是美國哈佛大學(xué)經(jīng)濟(jì)系的高材生!現(xiàn)在她也從新加坡過來幫助小老總打理公司,這次來就是為了熟悉一下在中國做生意的模式?!?/br>她啰里啰嗦不厭其煩地給我做著介紹。而我聽著她的介紹,雖然竭力保持著我的鎮(zhèn)定與從容,但是我自己都能感覺到,我的血色,在從我臉上消退。那女孩兒一直都在打量我。但畢竟是第一次見面,她沒有那么快發(fā)現(xiàn)我的異樣,反而向我友好地笑了一下。“這位是……”她問陳露,她人長得無比美麗,聲音也像是出谷黃鶯。“一個不相干的人!”陳露回答。陳露當(dāng)然立刻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兒,而那或許正是她要的結(jié)果,所以她小聲地跟那女孩兒說了一句,就拉著那女孩兒繞過我,走到另一邊去挑選食物。“你咋啦?”我恍惚地聽見釗曜問了我一聲,但是我對他這句話沒有任何反應(yīng)。我的眼光隨著那女孩兒轉(zhuǎn)向另一邊,然后再一次地,我渾身發(fā)僵,因為我看到兩個高高的身影正走向陳露和那女孩兒,一個是林楓,另外一個,是司徒啟。※※※林楓半路上遇到一個胖胖的、應(yīng)該也是老總一類的中年人,他停下步子跟那人說著話,司徒啟一個人走到那女孩兒跟前。那女孩兒一手端著裝滿食物的盤子,一手親昵而隨意地挽住了司徒啟的胳膊,嬌笑地跟司徒啟說著什么話??吹贸鰜?,她跟司徒啟之間已經(jīng)相處得非常的親密而融洽。司徒啟臉上一直都是淡淡的,但是我看到,當(dāng)那女孩兒輕輕搖晃著他手臂的時候,他雖然皺了皺眉,不過還是用叉子從他自己盤子里叉了一樣食物,喂進(jìn)了那女孩兒嘴里。我想讓自己輕松些,我想讓自己顯得若無其事,但是我真的做不到!我看著司徒啟跟那女孩兒之間的親密互動,我感覺渾身發(fā)冷,就好像從內(nèi)心深處一直冷到了我的發(fā)梢,以至于控制不住地,我渾身都開始微微地顫抖。釗曜從旁邊伸過手,扶住了我。我也沒知覺,就那樣瞅著那好像金童玉女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男女,直到司徒啟可能感受到了我的眼光,轉(zhuǎn)過頭來,一下子跟我的眼光對個正著。他的臉色也開始發(fā)白,他的眼光也開始發(fā)呆,但是他只是稍微呆了一小下,忽然將手上的盤子順手放在旁邊一張餐桌上,就好像一下子忘記了那女孩子的存在,他幾步?jīng)_到我跟釗曜跟前,眼光鋒利而冰冷地在我跟釗曜臉上身上脧來脧去。我渾身僵硬,我想如果眼光能夠殺人,此刻我跟釗曜的身上,肯定已經(jīng)千瘡百孔。釗曜大概也猜到了他是誰,坦然地迎著他的眼光,不退縮,也不出聲。那其實沒有多長時間,但在我卻好像經(jīng)歷了一個漫長的寒冬。直到那女孩兒走了過來,輕輕扯了一扯司徒啟的衣袖,輕輕地問了一聲:“阿啟你怎么啦?他……到底是誰?”司徒啟才猛一下子回過神來,揚(yáng)臂甩開了那女孩兒的手,迅速地一轉(zhuǎn)身,直接向著酒店大門走去了。“阿啟!”那女孩兒輕輕叫了一聲,又向我望了一眼,緊跟在后邊追上去。陳露走過來,冷冷地說了一句:“你可真厲害!”然后也跟著追出去。我厲害嗎?此刻的我,虛弱得站也站不住。釗曜一直伸手扶著我,在我耳邊說了一句:“我們也回去吧!”我“啊”地一聲,機(jī)械地轉(zhuǎn)身也往酒店門口走。林楓并沒有跟著司徒啟追出去,在我經(jīng)過他身邊的時候,他冷冷地向著我跟釗曜瞅了幾眼。不過我已經(jīng)對他視而不見,我對其他人也都視而不見,我就那么直直地走出酒店大門,再直直地走向停車場。釗曜一聲不吭地緊跟著我,一聲不吭地幫我拉開車門,等我坐進(jìn)了車子,他才繞到駕駛座坐下,再一聲不吭將車子啟動。我愣坐在車子里,連一動都不想動。等到車子回到小區(qū),釗曜替我拉開車門,我機(jī)械地下來,機(jī)械地上樓。釗曜始終一言不發(fā)地隨著我,先掏出鑰匙開了房門,等我走進(jìn)我的臥室,他隨后進(jìn)來,幫我脫了上衣褲子。我實在是不想說話,就讓他幫著我,之后我躺到床上,蜷縮成一團(tuán)。釗曜先開了空調(diào),然后也將衣服脫掉,上床在我身邊躺下,伸手將我摟抱在懷里。我在他懷里動了一動,他仍然什么也不說,甚至連一句安撫的話也沒有,就是那么緊緊抱著我,用他的身體,給予我必要的溫暖。他的懷抱的確很溫暖,但是我的心,還是感覺冰冰涼涼。而在我的腦海里,從看見那個壞蛋的那一刻開始,就只有他殺人的眼光,和他蒼白的臉。其他的,什么也裝不進(jìn),什么也想不起。☆、第七十一章因為在宴會上遇到司徒啟跟那個女孩兒,那女孩兒的美麗與高貴,跟司徒啟實在是天生的絕配,我想他們在一起,一定可以幸幸福福一輩子。所以在那之后,我刻意地不再將司徒啟掛在心上。偶爾想起來,我也會趕緊地忙點兒其他事情,以分散我的注意力。釗曜在那晚抱著我安安靜靜睡了一晚,第二天還是跟我一起上班,一起下班,就當(dāng)什么事也沒發(fā)生一樣。但是平時相處,他對我的態(tài)度愈發(fā)地顯出體貼,也愈發(fā)地顯出溫柔與愛惜。比方說今天,又是一個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