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
書迷正在閱讀:貢品男后(生子)下+番外、[重生]教你如何攻略傲嬌、厄運不怕晚/男優(yōu)秘辛、(綜金庸同人)宋青書的囧囧反抗之旅、醫(yī)本正錦、緋聞太多是我的錯嗎、祖?zhèn)魇炙?/a>、每次都是初戀女友[快穿]、桃花美酒仙女醉、(小說同人)重生之良辰美景
是翠生示意,自己根本不會注意那里。這房子在此時看來已氣氛怪異,家里有地下室并不稀奇,但如此費心的遮掩卻有些居心叵測了,再看那鍋里漆黑一團,不知道是藥湯還是泔水,總之味道很難聞。鶴藍吸了口冷氣,至于翠生是如何得知墻后別有洞天一事,現(xiàn)在看來反而不那么重要了。翠生和云翡之前也曾私下討論過,他們均認為這次任務(wù)太過稀松平常,無非是小鬼陰魂不散鬧得家宅不寧。一般程序就是先見過委托人,得來小鬼的生辰八字,死亡原因,然后便囑咐幾句,指出一個方向燒了紙錢再焚香幾日也就罷了。普通的方外之士足矣,哪用得著請他們家的人出馬呢?請也就罷,偏偏師傅真還應(yīng)承了。從家接活兒,錢財都在其次,若能奉上最能打動他們心意的東西才妙。例如翠生與云翡的師傅——天玄院的長戚。就好制藥,對方的報酬若是什么珍貴稀少的藥材,他必定翹著胡子心情愉快地遣派弟子出馬。當然,出門的弟子也未必省油,就像翠生,每每借著執(zhí)行任務(wù)便四處搜羅上好的玉器,這點就不如云翡,云翡這人實際,只要錢。莫非這孫老頭提出的報酬實在優(yōu)厚?看這房子雖窄小破敗,但藏著真貨也說不定,想到此,翠生又上下左右打量起來。這委托人孫老頭行事卻透著古怪,前面說到,通常的慣例是要先見過委托人,從他口中了解小鬼生前身后事,再做法事。可這孫老頭根本未曾與他們打過照面,只是留了鬧事的宅院地址并遞來了小鬼母親的衣物。既然他肯花“重金”請從家的人來行事,便說明這小鬼與他關(guān)系定然親厚,但這藏頭縮尾的做法對往生之人又不甚尊重,哪有半分親情在里面?鶴藍此時也是思緒萬千,只覺這短短幾日的見聞竟遠遠精彩過了自己二十多年的生活,一時間,都市里的燈影重重仿佛遠在了天邊。二人思緒轉(zhuǎn)了一周,樓梯已將到盡頭。翠生貼在樓梯末尾的轉(zhuǎn)角處,鶴藍有樣學(xué)樣,地下室呈四方形,四角燃著幾支白燭,蠟油堆了一地,形成奇異的姿態(tài)。對面一堵墻前供了兩只桌案,上面擺了兩張黑白照片,均是一個年輕母親抱著一個孩子笑得燦爛。照片跟前是幾盤糕點,糕點兩側(cè)仍是幾只慘白蠟燭。地下室的空間就被這幾只白蠟照得陰森晦啞。一個人蜷著身子跪在桌案前,身子篩糠似的抖個不停,嘴里模糊地念叨著什么。翠生轉(zhuǎn)頭向鶴藍使了個眼色,鶴藍目光直勾勾盯著那破敗的背影,驚懼不定,卻點了點頭。幾年不見,孫老頭竟老了這么多。翠生耳里聽到的卻比鶴藍多。那孫老頭嘴中翻來覆去地搗鼓的正是這幾句:“女兒啊,爸爸對不起你……也對不起小丫,求求你安生了吧,爸爸已經(jīng)給小丫請了最好的道士,一定讓她好走……”然后是一陣嘶啞的嗚咽,聲音混著粘痰,伴隨著斷續(xù)的長咳。老人皺縮的身子重復(fù)著單調(diào)的叩拜動作。翠生靜默了一會,便不作聲響地拉著鶴藍原路出去,時間已是午夜,月上中天,鶴藍看著天上月色深吸了一口氣,不禁感嘆自然的美好,又轉(zhuǎn)臉看向翠生。翠生仿佛知道他要問什么似的,淡淡道:“原本想收拾他一頓的,但現(xiàn)在看來,活著對他的懲罰才更大一些?!?/br>小鬼原來是個小姑娘,四、五歲的年紀,住院前生的那場病不是別的,而是被嚇得,被她捉迷藏時藏在柜子里看到的一幕嚇的。年輕的母親奄奄一息躺在地上,手中的刀子插在胸口,鮮血如盛開的榴花綻放,映紅了孩子的眼,那時還不太老的老人沖進來,先是被室內(nèi)的景象嚇得怔住了,哀哀地跌坐在地上,卻沒有報警,而是逐漸平靜得看著女人停止了呼吸。在那個午后,老人在后院植了一大片蒼蘭,他沒想到,若干年后,蒼蘭會開得這樣郁郁青青。孩子自此變得啞了,尤其在她看到外公時,她腦中出現(xiàn)的不是鮮血怒放的場景,而是他揮汗如雨地松土、植花的樣子。“我的天!”鶴藍聽完翠生的敘述,無言以對。回去的路上,翠生坐在鶴藍的車里。鶴藍忽然又想起一事:“那女的若是自殺,為什么孫老頭不報警?”翠生臉色平靜:“恐怕她自殺的原因也與孫老頭有關(guān),具體的事情無從探究,但結(jié)癥恐怕來自那口藥鍋里煉制的玩意?!?/br>鶴藍的思維停頓了幾秒:“藥鍋里的玩意?藥鍋里難道不是藥?”“是藥,但不是什么好藥……自做孽,不可活啊?!贝渖肫鹉菦_鼻的藥味不禁吐了吐舌頭。“你的意思是……那藥是壯陽一類的?!孫老頭自己吃了,然后……沒忍住,就把自己女兒……”鶴藍驚呼一聲,舉一反三。翠生斜眼看他一眼,齷齪事情說這么清楚干什么?鶴藍見翠生等同于默認,強烈的嘔吐感呼之欲出。“那你就這么放過他?”翠生點了點頭:“用不著我再做什么,他的良心也不會放過他?!闭f完,轉(zhuǎn)頭看著鶴藍,清亮的眼睛閃閃發(fā)亮:“死了并不是最終的懲罰,活著才是折磨。”回到住處,鶴藍說什么也不愿再進去,未到門口便向翠生告辭了。大概是知道這里曾發(fā)生過那樣萎縮的事情便渾身難受吧,翠生聳了聳肩自個回了屋。第二日,翠生將事情經(jīng)過給云翡細細說了,云翡的反應(yīng)比他預(yù)想的還激烈,不是對孫老頭的所作所為憤怒,而是針對了他與鶴藍單獨出去一事。直到翠生親手為他泡了一壺?zé)釟怛v騰的綠茶才稍稍作罷。當日,二人挑了一個易于動土的時辰便把窗外的花叢挖了,然后便塵歸塵土歸土。后來翠生有些傷感的問云翡,他們既是血親關(guān)系,定是最親近的,為什么還要相互折磨。云翡給出了一句相當有哲理的回答:“血親是上天注定,我們無從選擇,無法評論。由得我們自主選擇的,只是朋友和愛人?!闭f完,看著翠生笑道:“傻瓜,你傷感個什么勁兒!你該慶幸我們?nèi)鄙俚哪欠莶贿^是天定的命數(shù)?!?/br>第10章白天見鬼天氣晴好,云翡心情不是很好地走在街上。雖然這里已是夏末的天氣,但由于是海邊城市,午后的太陽還是很烈。云翡下意識地想扶扶眼鏡,手指摸到額際才想起眼鏡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