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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心情平定下來后,又變得有些患得患失的憂慮,生怕自己睡一覺醒來后秦湛就又會變成原樣,冷漠而無情。“阿湛,你抱抱我?!焙紊鞯穆曇魫瀽灥貜那卣繎牙飩鞒?。在之前,他們雖也有過肌膚相親,但那大都是在他的強(qiáng)迫之下而發(fā)生,秦湛除了抗拒以外沒有再給予過任何回應(yīng)。何慎心中酸楚,不由得抬頭看著秦湛,眼里滿是希冀。面上猶豫了一會兒,秦湛躊躇了幾秒,最終還是將手搭上他的腰。何慎的眼眶幾乎是一下子就紅了,他更用力地?fù)е卣?,往上蹭了蹭,把臉埋在他披散的長發(fā)里,深深地吸了口氣。“應(yīng)卿?”秦湛不解地叫他。“阿湛,”何慎撥開他垂在臉側(cè)的黑發(fā),溫?zé)岬暮粑鼡浯蛟谒i間,很快便暈紅了一小塊肌膚,“阿湛,我想要?!?/br>秦湛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他有些尷尬地推開何慎,“可你是皇帝……而且現(xiàn)在還是白天……”“那有什么關(guān)系?”何慎輕笑著吻了上去,“你也說了我是皇帝,沒人敢忤逆我?!?/br>“等、等等!”秦湛慌忙扭頭避開,“應(yīng)卿,我什么都不記得了,我……我還不太習(xí)慣……”何慎的笑容僵住了,表情變得有些落寞起來,秦湛眼里的愧疚更甚,“對不起……”“沒事。”何慎勉強(qiáng)笑了笑,吻在秦湛唇角,“慢慢來,我不急?!?/br>秦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沖他微微一笑。溫和內(nèi)斂的樣子看得何慎心里滿滿都是喜悅和歡欣,這就是他的阿湛,哪怕是失憶,他的性格也不會改變。“餓了吧,我讓人熬點(diǎn)粥?”何慎柔聲說,像是在精心伺候著丈夫的妻子,“你手傷著,不能吃太油膩的,等過段時(shí)間我再吩咐御廚做些你愛吃的菜?!?/br>“好?!鼻卣奎c(diǎn)點(diǎn)頭。二人一起用過午膳,下午便不再那么悠閑了。雖然何慎很不樂意,但他早上已經(jīng)沒有早朝,總不能一天都不理政事,所以休息了一會兒后便去了御書房和大臣談公事。秦湛以要作畫為由讓何慎的兩名侍女退到殿外,二人擔(dān)心他手腕上的傷,奈何秦湛態(tài)度堅(jiān)決,臉上的笑容又實(shí)在讓人無法拒絕,兩位姑娘無可奈何,只好照做。【系統(tǒng),我要兌換一張防水的白紙。】系統(tǒng):【本系統(tǒng)不單賣這種粗俗之物,防水紙一包20張,共5積分?!?/br>秦湛不耐煩,【行吧,20張就20張,給我來一包?!?/br>加莫看著秦湛在紙上寫字,心里隱約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后退了幾步警惕地看著他,【為什么還要用防水的紙?】秦湛把多余的部分撕了收回背包,然后把紙條團(tuán)起來,笑瞇瞇地看向加莫,【因?yàn)槭且o你吃的呀?!?/br>加莫:【QAQ?!】【來,把這個(gè)帶去給秦潮?!壳卣坎挥煞终f地把紙團(tuán)塞到加莫嘴里。【憑什么!我又不是鴿子??!】加莫揮舞著爪子抗議。秦湛挑眉看向它,加莫哆嗦了一下,弱弱地放下爪子,【我,我馬上去……】【乖。】在加莫送信的空檔,秦湛又往紙上隨意添了幾筆,一座湖心亭的雛形躍然紙上。只是沒畫多久手腕又疼了起來,秦湛索性放下筆,坐在塌上邊看書邊等加莫回來。過了大概半小時(shí),秦湛看得都快打哈欠了,加莫才姍姍來遲。【秦潮寫完后我瞄了一眼,大概意思就是說那斷情蠱有苗頭了,只是要弄到手還需要點(diǎn)時(shí)間?!考幽鄣弥贝瓪?,【半路上我就把紙條扔到了沿途寺廟的火爐里,省得你什么垃圾都往背包里塞?!克г沟?,舉起爪子按了按頭頂翹起來的呆毛。【辛苦了?!壳卣繐蠐纤南掳停衼硎膛疄榧幽獪?zhǔn)備幾塊烤羊rou。皇宮的烤羊rou弄得跟冷盤一樣,切成一片一片地?cái)[了許多小盤子,御膳房知道秦湛身份不一般,他的寵物自然也不一般,便多費(fèi)了心思,折騰出許多不同口味的烤羊rou。看加莫吃得歡,秦湛心情也好,轉(zhuǎn)過頭溫聲向侍女丁玲說道,“小家伙吃得很高興呢,看來御廚做的不錯(cuò),給些賞賜吧?!?/br>“是。”丁玲福了福身,“公子宅心仁厚,想必御廚也會感激您的。”秦湛笑了笑,宮女太監(jiān)拍馬屁的功夫確實(shí)一流。這時(shí)候,何慎急匆匆地走了進(jìn)來,德公公跟在他身后一路小跑,拂塵亂成了一團(tuán)。“應(yīng)卿?”丁玲十分有眼色地帶著侍女和德公公退到殿外,秦湛看著一回來就扒在他身上的皇帝,眼神有些無奈,“怎么了?”何慎不說話,雙手仍緊緊地箍住他的腰,像是個(gè)滿是不安在尋求庇護(hù)的孩子。秦湛安撫地拍了拍他的后背,何慎拆下束著頭發(fā)的玉冠,放松了身子躺在秦湛的腿上。“我怕我一離開你就走了……”何慎閉上眼,聲音里有些壓抑的痛苦。他總是在提心吊膽,生怕秦湛有一天會突然想起來,怕他會再次離開,更怕他充滿厭惡的眼神。從天堂墮入地獄的痛苦,他真的再也承受不起了。“怎么會?!鼻卣枯p聲說,“我不會走,你也說了我們是戀人,戀人就該在一起的?!?/br>何慎看了眼笑意柔和的秦湛,心緒漸漸平穩(wěn)。他撐起身,撩開龍袍跨坐在秦湛腿上,意圖再明顯不過地用臀部磨蹭著他的下身,“阿湛,真的不做嗎?”秦湛:“……”臥槽,這人能不總是隨時(shí)隨地地發(fā)情嗎?!看著戀人白凈的面容又一點(diǎn)點(diǎn)地紅到了耳根,何慎輕笑著吻上他的頸側(cè),秦湛索性也不再推拒,任由皇帝褪去二人的衣袍。由于他手腕受傷,所以接下來大都是何慎主動(dòng),而皇帝似乎也是因?yàn)樵S久沒做過,熱情得很,后面流血了也不在乎,身上松松垮垮地套著龍袍,兩腿大張地跨坐著,放蕩地呻吟出聲。兩人這么一鬧騰,直到天黑了才吃上晚飯。從這之后,何慎的不安減輕了很多,就像是回到了過去一樣。每天下朝后就很自然地回到重華殿,向秦湛索吻擁抱,除了和大臣議事,他可以一整天都在殿里窩著,要不就是一起出去散步賞花,總之,一切都顯得平靜而幸福。在這期間,秦湛在何慎的陪同之下和秦潮秦溪見了一面,也并沒有說什么特別的話,只是聊一聊家常后便散了。臨走之前,秦潮偷偷用匕首在木椅的側(cè)面留下了一道劃痕。加莫給秦湛傳話,【看來斷情蠱應(yīng)該是弄到手了?!?/br>【大概吧。】秦湛淡淡道,一旁的何慎正抱著他躺在床上閉眼小憩,原本凌厲陰狠的眉眼都沉靜了下來,唇角微微勾起,似乎是做了什么美夢。這幾天以來,何慎的喜悅溢于言表,皇宮里上至大臣宮妃下至太監(jiān)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