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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態(tài)度相當?shù)臋M,一定要讓靳洛去牢房蹲幾天才解氣。 十分鐘后,文芬和蕭海峰趕過來了,看到靳洛滿身的血,文芬的腦袋都充血了,她不知道這血是靳洛的還是對方的,脖頸的青筋都出來了:“你是怎么回事?。?!” 靳洛如老僧入定,不言不語。他滿腦子都是那一具具慘烈的尸體……他恨那三個喪盡天良的男孩,更恨他自己。 文芬被蕭海峰拉住了,他細細地打量著靳洛。靳洛是什么脾氣?以前打仗還少么?有哪一次像是現(xiàn)在這樣死氣沉沉?!這事兒肯定有蹊蹺。 林文然沒有開口替靳洛辯解,她的心跟他一樣沉重。 別人可能不知道那些流浪貓對于靳洛來說算是什么,她最清楚。 筆錄沒有取完,靳洛又被關在看押室內,眼神空蕩蕩的對著冰涼的墻壁。 整整一個下午,雙方都在奔波著,到最后還是高景行去交警隊調取了周邊的監(jiān)控才還原了事情的原委。對方一看監(jiān)控瞬間就慫了,再不敢提什么親屬連帶關系,這如果被放在網(wǎng)上,一旦引起輿論風波,那可是吃不了兜著走的事兒。 國家沒有出臺虐待動物的法律,事實又是靳洛先動的手,互毆的事實又成立,如果追究責任是雙方的,最后只能在調解協(xié)議書上簽了字。 靳洛出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半黑了,霧蒙蒙的天空連月亮都看不見,壓抑得讓人心底泣血。 文芬看著兒子心疼又心酸,知道他的脾氣,一句話不敢說,只能眼巴巴的站在一邊看著他。 林文然遞給了他一件高景行的外套,靳洛披在身上,悶頭走人了。 文芬追了幾步,蕭海峰拉了他一把:“給孩子點時間吧。” 林爽也拉了拉meimei的手:“這會兒要不要讓他冷靜冷靜?”她是第一次見靳洛,雖然只是一面之緣,但那一身鮮血的震懾力也是不小。 文芬將目光落在了林文然身上,她知道兒子出事,第一個打給的電話就是這個女孩。 林文然微微地搖了搖頭,她對著林爽說了幾句話,轉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都想要讓他一個人冷靜,誰都沒看到他淋漓的心。 ******** 不出意外的,林文然在東方寵物醫(yī)院找到了靳洛。 至于大白…… 那一身狼藉讓她的心都跟著哆嗦。 最讓人心酸的是已經(jīng)傷成這樣,身體上插滿了治療的管子,看到林文然來了,它的尾巴還是rou眼可見地搖了一下。 大白來的時候慘烈的樣子都嚇壞了醫(yī)生,可除了心疼和罵幾句狠話解解氣,能給它的還有什么? 林文然眼淚不可控地流了下來,靳洛正在跟大夫說話,大夫簡單地介紹了大白的情況,不只是四條腿上受的傷,它的前腿到頭的皮都被剝下了,失血過多,內臟也因為人的踢踹受了傷,大概意思就是讓靳洛做好準備,能不能熬下來就看今天了。 沉默了片刻,靳洛蹲下身子,想要像以前那樣撫摸大白,卻發(fā)現(xiàn)連下手的地方都沒有。 從醫(yī)院出來的時候,靳洛去小賣部買了兩個面包,跟林文然坐在花壇上吃。 倆人都沒有什么胃口,林文然垂著頭,靳洛機械地吞著面包:“吃吧,總會過去的?!辈皇堑谝淮芜@樣了,他才三歲多不到四歲的時候,就是這樣看著文芬在病危通知書上簽了字,然后第二天,父親就咽氣了。 也是同樣的一身鮮血,被銳利的刀鋒劃破了大動脈。 生死什么的…… 對于他,是不是已經(jīng)趨于麻木? 林文然知道靳洛內心遠不如他所表現(xiàn)的,她沒有說安慰的話,目視前方:“如果大白挺過來了,我們收留它吧?!?/br> 靳洛嚼著面包,嘴里居然有了血腥的味道。 林文然還在說:“我們給它搭一個小窩?!?/br> 不見回應,她的碎碎念卻沒有停止。 “雖然我不會養(yǎng)貓,但我們可以上網(wǎng)去查,好像沒那么麻煩?!?/br> “除螨,弄貓毛,買貓砂,喂貓糧,我們可以慢慢學?!?/br> “當一個鏟屎官什么的也挺好,我們——” 林文然的話沒說完,身子讓人抱住了,靳洛用力地抱著她,身子微微地顫抖。 太多的我們,就算是冰凍的心也會融化幾分吧。 不再多說話,林文然抬起手,像是每次受了委屈母親安慰自己一樣,輕輕地拍著他的肩膀。 一下又一下,輕輕的,軟軟的,那顆憋悶到幾乎要抓狂的心就這么奇跡般地冷靜了下來。 月光從霧霾下透出,灑落在倆人的身上,卷走了幾分疼痛。 ******** 蒼天不負。 大白總算挺過來了。 接下來就是高額的醫(yī)藥費。 醫(yī)院同情大白,減免了一半,林文然好幾次想要幫忙,但她知道以靳洛的性格是不會允許的。 靳洛打工賺的那些錢,一夜之間全投在了治療上。 靳洛一點都不心疼,現(xiàn)在的他只想保住大白。 大白前半段身子的皮毛是被活生生地剝下去的,就算是恢復,以后也不會再變成之前毛茸茸的樣子,成了別人眼中的“怪物”,就是來寵物園看病的其他動物看到它都退避三舍。 大白一直一動不動地趴著,什么都不去看,只靳洛和林文然來的時候它的眼里才有些光彩。 林文然看著大白,在那一瞬間,覺得它像極了靳洛。 靈魂中的某種契合…… 他們都是那樣地孤單與無助。 可在別人看來,反而是淡漠的高高在上。 靳洛跟林文然一起把其他貓埋葬了,那天的風很大,迷了倆人的眼睛,天上的烏鴉也凄涼的叫著。 靳洛點了一顆煙,林文然默默垂淚。 過了許久,靳洛擦掉林文然的眼淚,牽著她的手:“走吧?!?/br> 又過了一個星期,林文然一大早就跟靳洛把它接回了家。 喬西知道大白的事兒,好幾次嚷嚷著要教訓那幾個畜生一頓,可看靳洛好像麻木了一般,到最后他也只能黑了幾個人的電腦解解氣。 聽著喬西跟他說怎么黑的幾個人的電腦,靳洛抽著煙不言不語,這段時間他又把煙撿起來了,過了許久,喬西無奈了:“洛兒,你總得給點反應啊。” 靳洛還是不說話,喬西最怕他這樣沉默,怕他把所有責任都攬在身上,怕他又會覺得什么凡是接近他的都會受到影響。 隨著日子的推移,大白的身體逐漸恢復,但卻還是留下了心理創(chuàng)傷。 除了靳洛和林文然,它不再相信其他任何人,而且變得非常粘人,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黏在倆人身邊。 畢竟高三了,課程重,倆人不能隨時帶著它,大白就縮在窩里,一動也不動,只要倆人不在,不吃飯也不喝水。 外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