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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還有獵戶代替秦將軍打仗的事情,林安被授從四品魯州知州,掌一州之政令,總領(lǐng)各屬縣,需繼續(xù)做善堂和嬰兒村的事情。“朕感念林家照拂太子之情,另賞賜林安玉如意一柄,黃金百兩;賞賜林平和秦茂,玉如意各一柄,文房四寶各一套;賞賜張林氏和李林氏玉如意各一柄,羊脂白玉玉佩各一只?!?/br>林安接完了圣旨,和匆匆忙趕來的林婉夫婦和林姝夫婦對視一眼,還來不及高興,就要忙著招待因?yàn)檫@件事而來林家道喜的人家。林安原先只想到新帝會賞賜些東西,或許也會給他悄悄升官,萬萬不曾料到,這位新帝竟是直接言明了太子曾經(jīng)在他家住過四載的消息,還異常強(qiáng)硬的在滿朝朝臣反對的時候,愣是把他從從六品的知縣,一下子升成了從四品的知州,林安一時也有些忙亂。待到半月后,將華安縣交接給新來的縣令,又去州府交接了知州事務(wù),這才閑了下來。李家最是知情識趣,既歡喜于聯(lián)姻升官,又更加知曉自家更不能虧待了林姝。林姝本就聰慧,李太太也不是苛待兒媳婦的人,婆媳二人相處得宜,林姝的兩個嫂嫂早就見識了林姝的手段,又見林姝的靠山越來越強(qiáng)硬,就是林姝自己,親自給現(xiàn)在的太子爺做了四年衣裳荷包,得了圣上的賞賜,她們還有甚可爭的?爭也爭不過,只得罷了。李長寧自己也知曉上進(jìn),見大舅兄又升了官,心里就想要參加下一次的舉人試,和妻子一商量,便一齊去跟父母兄長說。李老爺不管這種“閑事”,因此李太太答應(yīng)了,小夫妻就去了州府,潛心讀書。李家如此,張家亦如此。張?zhí)芫臃鹛貌豢瞎苁?,張老太爺自聽說了林安又升了官,還悄沒聲息的就養(yǎng)了現(xiàn)在的太子四年時間,期間那位太子的衣裳荷包,都是出自林安兩個meimei的手,再看張燦行事,分明就是認(rèn)準(zhǔn)了一個林婉。因此在心里嘆了又嘆,去祖宗牌位那上了柱香,出來就讓張燦和林婉也去州府讀書。眼看自己看重的弟妹都到了自己身邊,林安一面適應(yīng)著知州的身份,處理公務(wù),一面心中,只惦念獵戶一人。若是三哥在,這知州,他便是不當(dāng)也可。然而獵戶已經(jīng)走了,遠(yuǎn)在邊境戰(zhàn)場,不知幾多危險,不知是否又受了傷,不知……旁人喚他秦將軍,把他當(dāng)成另一個人時,他心里是否又會難受?林安怔怔坐在書桌前,茫然看著桌上紅燭。直到沿街的更夫敲了鑼,他才驀地清醒過來。已經(jīng)三更了。摸一摸身上,也有些涼了。林安起身,披了件大衣裳,這才叫醒耳房值夜的小廝,讓他去跟廚房要些好克化的點(diǎn)心,再燒上水,他一會要沐浴。小廝揉了揉眼睛,見林安身上披了衣裳,打了自己一下,郁悶道:“都怪小的睡著了。秦爺走的時候,還說讓小的看著點(diǎn),可別讓大人熬夜的時候冷著凍著餓著,小的糊里糊涂就睡著了。還好大人自己披了衣裳?!?/br>林安微微一笑,才把小廝打發(fā)走。如果獵戶在他身邊,他必然是不在意這些的。冷著凍著餓著怎么了?獵戶會一樣一樣,提前就都給他準(zhǔn)備好。可是現(xiàn)在,他的三哥不在這里,他只能自己照顧好自己。一樣一樣,自己給自己想著,自己來疼自己。……歲月如梭,轉(zhuǎn)眼就又過了兩年。林安已經(jīng)做了兩年知府。李長寧和張燦雙雙考中舉人。李長寧自不必說,還在州府守著嬌妻幼子,只等著繼續(xù)努力,待而立之前考中進(jìn)士,也好正經(jīng)地做了官。張燦險險考中舉人后,和林安聊了一晚上,又和祖父母親商議一月之久,最后張燦決定用舉人身份做官。因林安之故,張燦只等了一年,就等來了去南方一個小縣城做縣丞的官職,當(dāng)下帶著林婉一起走了。林平和秦茂也長成了十三歲的少年郎。林平終于如愿以償和小師妹訂了親,每日走路都帶著風(fēng)。秦茂在情事上還沒開竅,每日除了讀書事,就是幫林安去看著善堂的事情。他更喜歡去幫那些無父無母或是像他一樣被父母厭棄的孤兒。林安看著弟妹有歸宿的有歸宿,長大了的長大了,心中既高興又酸澀,越發(fā)惦念起了獵戶。待到新帝和朝廷爭吵半年之久,終于修改了律法,將男男成親的那些不能做官超過六品、不能拋頭露面、不能有私產(chǎn)的律法,統(tǒng)統(tǒng)廢除。只是如果雙方都要做官,必須搬出父母居所,分家令過。另外還規(guī)定了男男成親者,成親之日起,雙方雖明面有嫁娶之分,事實(shí)平等,雙方都不可有通房妾室和親生子,違者受害一方可提出和離,并分到對方三分之二家產(chǎn)等等。林安將新的戶婚律認(rèn)認(rèn)真真看了一遍,微微遺憾。他原先還想著要娶獵戶來著,可是現(xiàn)下看著,戶婚律都改了,那,還是他收拾收拾嫁妝,嫁給獵戶吧。林安這樣想著,把戶婚律和獵戶寄來的信再次翻看一遍,確定獵戶快要回來了,心里又不知自己該準(zhǔn)備甚么嫁妝,干脆就跑去繡坊,讓人給他做成親的大紅衣裳。“尺寸?”林安道,“那我得回去找件他的衣服來。單師傅等著,我待會就讓人把衣服給送過來,單師傅,咱們先挑花樣吧。”單師傅:“……”感情大人您是真的要做這男男喜服???且不提單師傅心中如何腹誹,眼看著新的戶婚律出來,一大堆男子跑去成親。林安不知道那些人能在一起走多久,會走多久,他只等著和他的三哥一直走下去,過完一輩子。可是他的三哥還沒有回來。一日,兩日,五日,十日……半個月,一個半月,三個月……林安足足等了半年,還是沒等來獵戶。“再不來,衣裳都要擱舊了?!绷职侧止玖艘痪?,見今日是休沐日,便騎了馬,帶著這兩身喜服,往華安縣里,他和獵戶住過的山上的石屋子去了。石屋子里因隔上五日,就有人上來打掃一次,因此能直接諸人。林安把門關(guān)上,自己坐在院子里,發(fā)起呆來。這個院子,還有石屋子,他其實(shí),早都熟悉的不得了。獵戶從前帶他來這里時,就沒安甚么好心,把他往這地方一帶,鎖了門,扔了鑰匙,就開始對著他為所欲為。院子里,秋千上,石桌石椅上,甚至墻頭,那人都帶著他做過那種事情。林安越想越臊得慌,干脆又往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