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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遇到什么奇怪的人?!睔v萬書摸棱兩可道,“我們也不太清楚這些人的來歷?!?/br>梵陽滴溜轉(zhuǎn)動著眼珠子,雖然心中對這二位來此的目的十分好奇,不過鑒于別人才救了自己一命且沒有什么深究觸犯之意,他也不好開口,只是突然意味不明地一笑:“我從皇上那聽說兩位進入了先帝皇陵?”“我們與武林盟主乃是朋友,得知其有困難,當(dāng)然得挺身而出將真正的武林令拿回?!睔v萬書一番話立刻將問題拋到別的地方去,同時很不要臉地把自己的形象提升一個高度,似乎自己真的問心無愧嫉惡如仇一樣大義凜然,當(dāng)然這中途賺取了洛行云似笑非笑的目光。可惜此人臉皮太厚風(fēng)吹不動,洛行云的調(diào)侃也不能達到讓這偽君子心虛的目的。“既然我們路上有埋伏,恐怕暫時死不能趕路了,況且難得今日四人再次齊聚,不如到鎮(zhèn)上喝上一杯?當(dāng)然我也想多謝二位的救命之恩?!辫箨栆槐菊?jīng)道。洛行云和歷萬書對視了一眼,便道:“好?!?/br>但剛答應(yīng)下來,還在去城鎮(zhèn)的路上洛行云就有些后悔了,鐘禹和歷萬書在前方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他便落了單被梵陽逮了個正著一個勁地調(diào)侃。“洛公子,我看你與歷公子怎么一點進展都沒有,是有什么問題你可以說出來,或許在下能幫你分析一二?”梵陽大大咧咧地問著,絲毫不顧洛行云臉上欲言又止的神色。洛行云覺得自他行走江湖...不,應(yīng)該是有生以來到現(xiàn)在第一次看見有人斷袖斷的如此理直氣壯,斷的如此坦蕩而理所當(dāng)然。于是他斟酌了一下詞句,嘗試和這位仁兄聊一聊:“那梵公子認為...我與歷公子該有什么進展?”“你居然還問我?哎,我開始可憐歷公子了?!辫箨栒f得搖頭晃腦,一副諄諄勸導(dǎo)的長輩姿態(tài),“如此翩翩君子一人,偏喜歡個與自己性子如此不符的獨行俠,嘖,還是個不坦誠的獨行俠,他追著你跑可真夠累的?!?/br>洛行云心中暗暗腹誹:的確是追著我跑,一開始還怎么甩都死皮賴臉地跟上來,這輩子還真沒見過如此翩翩君子。不過這貨面上還是露出一個笑容:“不過萍水相逢,怎能說是他追著我跑...”“阿云,我們一會兒先去醫(yī)館,鐘禹要抓些藥來療傷,你們...”歷萬書忽然轉(zhuǎn)過身來道,讓準備說什么繼續(xù)詆毀他的洛行云一下子噎住。他看了一眼笑嘻嘻的梵陽,又看了一眼目光左右看就是不看自己的洛行云:“怎么了?”洛行云:“咳,沒什么,你說怎么樣就怎么樣吧?!?/br>說完他斜睨了一眼梵陽: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等歷萬書他們一行人到客棧的時候,城鎮(zhèn)華燈初上,街上已經(jīng)熙熙攘攘。在路上歷萬書直接就以幫洛行云治在地宮中的讀為由混過了他們出現(xiàn)在此地的原因。四人在樓下大肆?xí)筹嬃艘环愀髯陨蠘切菹ⅲ逍性齐x席最早,因為他在這里沒機會喝多少酒,歷萬書說他身上各種毛病盯得緊。難得自己一人清靜,這家伙就延續(xù)了以前的習(xí)慣,像只貓一樣悄悄掠上了屋頂。然而這清靜沒多久就被一聲細微的腳步聲打破,洛行云不緊不慢地回頭一看,果然是歷萬書。“你果然在這里,倒是悠閑?!睔v萬書輕笑,一個躍身掠到了洛行云身邊坐下,接著就再也沒有說話,好像真的在陪別人看頭頂那輪散發(fā)著朦朧光芒的月牙。直到一片煙云飄過來將月亮遮掩了大半,歷萬書才輕聲道:“常言夜月照人心,阿云這般喜歡看月亮,是有什么心事?”洛行云嗤笑一聲,回了句:“沒心事就不能賞月了?再說了,人生在世有那幾個心里邊是不藏事的,不過是多與少的區(qū)別罷了?!?/br>“你說的對?!睔v萬書揚眉,“我想做的就是這種心里邊沒裝事的人?!?/br>洛行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哦?那恐怕你得馬上隔屁回娘胎再出來一回才行了?!?/br>歷萬書笑而不語,半晌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來,毫不客氣地湊過去就伸手對著別人的小腿一陣摸索。洛行云被這人摸得一哆嗦,忙伸手阻止:“你干什么?”歷萬書:“把你的匕首給我一下?!?/br>洛行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想著給了又不會怎么樣,于是從靴子里抽出匕首遞給他。歷萬書一把接過后將自己的匕首也抽了出來,把這對匕首的手柄反過來合在一起。洛行云便清楚地看到,在月光下放在一起映著寒光的兩把匕首接合處,其圖案組成的赫然是一副傲然盛開的兩支梅花,但這兩支寒梅的輪廓并不似尋常畫作,這一眼看上去竟有些像雙蛇圖。他心里頓時咯噔一下,下意識看了歷萬書一眼,這瞬間他幾乎要認定這笑意溫和的人早已知曉這圖案后的所有事情。他這是有心還是無心之舉?那頭歷萬書似乎絲毫不察有什么問題,還在跟他說這圖案:“打造這匕首的師傅的確花了不少心思,如何,這雙梅鉤雪圖不錯吧?”“的確不錯?!甭逍性瓢崔嘞滤行乃?,不動聲色地回了一句,他一抬頭,就發(fā)現(xiàn)歷萬書依舊是勾起嘴角看他。他突然發(fā)現(xiàn)他只要一回頭,看到的都是這人褪盡了所有雄心和戾氣,唯獨留下了一個干凈溫暖的笑容,帶著一雙烏黑透亮的眼睛靜靜地看著他。看透了恩怨情仇,看透了紛紛擾擾,仿佛...就這樣看了很久,始終如一。那雙干凈剔透的眸子里,映著的從來都只有他一人。他覺得有些懊惱,有什么東西一點一點地積在心底,滿的要溢出來。他想,那人求的不過是你一人,而你卻一直徘徊不前,用猶豫不決來吊著那人所給予的你幾乎不曾感受過的溫柔。洛行云,你他娘的真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他在心底里暗罵道。☆、第六十五章阿七當(dāng)清晨第一束陽光從窗外投進來時,梵陽和鐘禹已經(jīng)醒了,前者把受了傷的某人強制性命令躺在床上休養(yǎng)后,他就自己下樓去要早點,可剛一打開門就看見歷萬書和洛行云兩人從走廊的另一個方向走來。梵陽頗為狹促地打量了一番正在捂著腰皺眉的洛行云,換上了一副怪異的笑容:“洛公子,你這腰是怎么了?”歷萬書一聽便毫不猶豫地接道:“是我的錯,昨夜讓阿云睡得辛苦了。”洛行云:“...”昨夜他們倆在屋頂賞月,他看得累得又犯了懶病,直接在那舒舒服服地以天為被以瓦為床睡了一覺,不想那恰好有一塊瓦片擱得他腰生疼。至于厲萬書那家伙,也不知是不是精力格外好,似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