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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不約而同地往對方那邊瞄了一眼,在視線相撞時,又不約而同地飛快躲開。 “打擾了……那,晚安,我回房間了?!?/br> “嗯,”燭臺切笑著看山童跟在小夜后面溜進房間,“晚安?!?/br> 在他們關(guān)上門的不久之后,遠在本丸的另一端,某間部屋的房門也應(yīng)聲而開。 “啊,真是的?!?/br> 虛浮著腳步走出來的次郎太刀不滿地抱怨道:“為什么不給人家錢買酒啦。” 他拿起掛在衣帶上的酒瓶,想試圖再倒出一星半點兒來,卻失望地發(fā)現(xiàn)剛才喝掉的已經(jīng)是最后一點了。 “咦?”放下酒瓶,次郎才發(fā)現(xiàn)眼前的情形跟他以為的不太一樣,“怎么這么暗?” 人都到哪去了? “不管不管?!?/br> 他自言自語嘟囔道。 “不知道廚房有沒有漏網(wǎng)之魚呢。” 就算冰箱里沒有酒,既然是廚房的話,搞不好也有酒做的調(diào)料—— 叫什么來著? 次郎正迷迷糊糊地想著,鼻尖忽然飄過一絲什么香氣。 他又嗅了嗅。 酒香——資深酒鬼立刻如是判斷出來。他四下探頭,試圖尋找出那醇厚香味的來源。一步步順著往那個方位摸索過去的次郎,在貼近拐角時,看到了個一步一跳的矮小身影。 次郎一怔。 一只蹦蹦跳跳的…… 酒罐? 第55章 五十五個怨靈 夜深人靜,正是實行驚嚇的最好時機。 被藏在走廊角落的繩索的活結(jié)中,從關(guān)節(jié)處開始,慢慢現(xiàn)出一只臂骨。 它動了動,覺得捆著自己的繩子有點累贅,好在本來打的就是個活結(jié),還算是輕松地掙脫了出來。 “怎么樣?”房間里,鶴丸期待地問道,“能活動嗎?” 少了個胳膊的骷髏靠在墻邊沉默片刻,忽地興奮抬頭,用另一只胳膊拔出肋骨“哐哐”敲墻。 ‘可以?!?/br> 鶴丸跟骷髏對視一眼,互相比了個“V”。 ——計劃通! 審神者給他們下的禁制是夜晚不許邁出房門一步,鶴丸跟骷髏冥思苦想了許久,終于找到了這條規(guī)定的漏洞——不許出去是不許出去,可沒說不能留在外面嘛。雖然他會被光坊監(jiān)督著進房間、晚上獨自一個人留在外面刃身安全也堪憂,但能隨意拆卸自己身體部位的骷髏就不一樣了。 本丸中的鬼怪有些可以在白天活動,但更多的白天沒有實體,只有夜晚或黃昏才能顯形出來活動,骷髏也是其中之一。參照他聽說膝丸在房門外栓了只燈籠的事,鶴丸冒出了個絕妙的主意。 他決定就此做個試驗。 他在前一天晚上拆了骷髏的一只胳膊,割下一部分之前用來綁它的繩子打好活結(jié)。等到了清晨,臂骨雖然消失無蹤,綁著它的繩索卻是切實可感的。 “懷念計劃A,”鶴丸怨念地看了一眼他才拆下不久的陷阱,自認(rèn)青面獠牙的面孔描摹得十分逼真,他還貼心地附帶了一張“人生就是要充滿驚嚇”的字條,“為什么就沒人撞見呢?” ‘誰讓你安在那么偏的位置?!?/br> 鶴丸委屈極了。 他能怎么辦,他也很絕望啊。 “別的地方白天都有人去?!?/br> 他無奈地辯解道:“如果白天就被發(fā)現(xiàn),一點驚嚇都沒有不說,直接就會聯(lián)想到我身上,禁制也會變得更嚴(yán)吧?!?/br> 曾被又倒吊一次、打散捆扎一次的骷髏想起往事,不由抖了兩抖。 ‘……我們還是繼續(xù)進行計劃B吧。’ 從夜半敲門事件獲得了靈感,最后討論得出的計劃B是讓骷髏遠程cao控著自己的手去敲門嚇人。而且,最大的好處就是事發(fā)了他們也可以打死不認(rèn),反正本丸里鬼怪這么多,誰能保證還有沒有多出一只骨手呢? ‘我……’ 手骨一點點在地上爬行,骷髏慢吞吞地敲字。 ‘不太容易找方向?!?/br> “咦,”鶴丸一愣,“為什么?” ‘離太遠了……感覺有點遲鈍?!?/br> “那樣的話,原來的路線就棄置吧。” 鶴丸思索道:“隨機出現(xiàn)的驚嚇好像也不錯——能嚇到誰就去嚇誰好了。” 骷髏正要敲骨附和,動作忽然一頓。 ‘等一下,我聽到有聲音?!?/br> 鶴丸的重點成功跑偏。 他驚奇地看著骷髏,“……你耳朵長在手上嗎?” ‘不,’骷髏驕傲地用僅剩的那只手指指自己頭骨兩側(cè)的凹陷,‘我聽東西本來就不靠耳朵?!?/br> 不過,聲音雖能傳遞過來,因為距離的問題,一些地方聽著有點模糊。骷髏努力分辨著那些字句。 “哎呀——” 次郎吸了吸鼻子。 “是酒嗎?” 如人類一般生著五官的酒罐最初還有點愣神和恐慌,一聽這話,立馬顧不上別的了,它自豪地一挺胸——看上去就像是整個罐子都往前晃悠了一下,“沒錯!本大爺?shù)拿纸衅块L!以貌取人是不行的,別看本大爺外表普普通通很破舊,里面可全是美酒哦!” “哦哦,”次郎眼前一亮,“那不是很棒嗎?!” 瓶長被奉承得通體舒暢,得意地笑了兩聲。 “也不看看是誰,畢竟是本大爺——” 它的聲音在看到次郎那熾熱的眼神時戛然而止。 ……等等,是不是有哪里不對? 冒出一種迷之危機感的瓶長,在次郎往前靠近時,本能地后退了兩步。 “你、你不要過來?!?/br> 對方的眼神越看越心驚,瓶長虛張聲勢道:“你再過來我就要喊人了!” “放心,”次郎太刀哄勸說,“人家沒有惡意的啦?!?/br> ——誰信?。?! 身材高大的付喪神越逼越近,瓶長扭身想跑,還沒跑出兩步,罐口就被人一把抓住直接提溜起來。瓶長兩只小短腳在空中踢蹬著,以次郎的身高,拎它就跟拎小雞仔似的。 “你——你放開我!”瓶長無力地掙扎著,“放開本大爺!” “人家真的沒有惡意。” 次郎抱怨道:“主人不給買酒的錢,人家都想去廚房偷調(diào)料用的酒了——嘛,如果有的話。” “不過現(xiàn)在沒關(guān)系了!”他語氣充滿了十足的喜悅,“你的出現(xiàn)真是解了燃眉之急呢!” 啞口無言的瓶長傻愣愣地被他抱在懷里晃來晃去,一點都不想知道那燃眉之急是什么。 懷抱酒罐的次郎心情大好,他嗅著那誘人的酒香,抬腳往自己房間走回去。剛轉(zhuǎn)過轉(zhuǎn)角,他一低頭就看見地上躺了一塊白白的東西。 “……啊呀?” 次郎詫異地歪了歪腦袋。 “骨頭啊……”意外撿到一罐美酒,他下意識的想法也都與其相關(guān),“好像是有聽說過用骨頭泡的藥酒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