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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不過是十分鐘后,萬屋的兩名送貨員抬著電視機進門,還捎帶了幫忙安裝的服務。電視被放在廣闊的和室,粟田口們躍躍欲試地看著他們調試頻道,確認電視機運轉正常,旁邊的一期一振看著自家又一次先斬后奏的弟弟們,一臉復雜。 “咦?”還在期待地東瞧西瞧的后藤注意到裝電視的大紙盒里斜出的邊角,“這是什么?” 送貨員的其中一人聞言回頭,看到他指的地方也“咦”了一聲。 “我們裝箱的時候有看到那個嗎?” 他問另一人,后者也搖了搖頭。 堀口千里伸手拿出那盒子,發(fā)現(xiàn)是一盤包裝封面都有些模糊不清的DVD。 “這個給你們帶回去?” “啊,不用了,一盤DVD而已?!彼拓泦T小哥顯然也沒把這放在心上,對著她露出了個笑容,“可能不小心夾進去的,就當是饒頭。” 但是這看上去…… 堀口千里看著這看不清原本模樣的包裝,心想要是什么糟糕的內容就尷尬了。 不過她也不好駁了人家的面子,姑且算是收了下來。等到電視和DVD機安裝停當,堀口千里在收貨單上簽了她的審神者代號,送貨員離開后,她也正要出門前忽然想起了文件上的內容和加州清光所說的話。 負傷回來的人也確實變多了。 “最近——” 她問。 “你們覺得溯行軍的實力如何?” 短刀和脅差們面面相覷。 “好像,”亂猶豫道,“是強了很多?!?/br> “對戰(zhàn)時會勉強嗎?” “也還好啦……” 五虎退小聲說,“只有一點點?!?/br> 果然還是會吧。 “那么,”她說,“下次出陣,我還是跟著一起好了?!?/br> “不行?!?/br> 一期一振出聲制止,“以前發(fā)生的事我聽藥研和亂說過,就算主人可以用靈力作戰(zhàn)——” 他緩了下語氣。 “受傷和流血對我們來說是尋常事,但于主人而言就不是這么一回事吧?如果狀態(tài)再受到什么影響……” “我知道,但知道是知道,”堀口千里也皺起眉,“任由溯行軍這樣下去也不是事?!?/br> “?。 ?/br> 亂猛地拍了下手。 “我想到了一個辦法!” “為了將對歷史的影響減小到最低,政府是只允許每次一隊六人出行,可是,這只限于我們吧?除此之外,像主人就可以一起跟去啊,所以同理——” 他眨了下眼睛。 “戰(zhàn)斗力的話,這里不是有現(xiàn)成的嗎?” 第67章 六十七個怨靈 “什么什么,”本來還在搗鼓電視的鯰尾一聽這邊的動靜,馬上把腦袋湊了過來,“你們在說什么?” “沒什么啊,鯰尾哥,”亂藤四郎笑得狡黠,“我只是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堀口千里轉瞬就明白了亂意指何處,順勢開口道:“我們剛才聊到這段時間溯行軍那邊的問題,亂說可以——” 她挑挑眉。 “借用這里那些妖怪的力量?” “主人——” 亂不滿地看著根本沒給他什么時間賣關子的審神者,末了也只好一攤手。 “嗯,就是這樣?!?/br> 鯰尾:“誒——?” “可能嗎?”這么問出聲的是骨喰。 “肯定可以的吧?”亂振振有詞地為自己的提議辯護道,“主人他們去找一期哥的時候,不是也一起帶上了人偶小姐嗎?說到這個,人偶小姐一開始也自己一個人跑出去過,這能證明暫時離開本丸是可行的,只要靈力足夠支撐就能——” “但是。” 藥研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其中的紕漏,“除了人偶之外,沒誰是能在白天活動的吧?” “不不不,”后藤一聽審神者和亂的話也眼前一亮,反駁道,“燭臺切先生有說過,最近碗柜里那只手好像是因為對盤子的執(zhí)念,出現(xiàn)得越來越頻繁了。等燭臺切先生他們出陣回來,再問問他怎么樣?” “可人偶也好手也好,都根本沒法打啊。” 鯰尾嘟囔道:“難道要把碗柜搬過去,讓它對著溯行軍丟盤子嗎?” 那畫面想想就太美。 也對,這戰(zhàn)力堪憂啊。 而且…… 眾人想起曾砸了廚房后就被噩夢纏身的鶴丸國永,不由抖了抖。 “的確,就算真的搬上戰(zhàn)場,”一期一振被弟弟們這異想天開的想法搞得哭笑不得,“估計也不會愿意扔的?!?/br> “如果——我是說如果,”前田倒聯(lián)想到了另一個方面,他轉向堀口千里,“主君,如果是在夜間的戰(zhàn)場……能在夜晚出動的妖怪中應該有比較強力的存在吧?” 審神者聞言沉吟了足有一分鐘。 盡管僅限于夜戰(zhàn),但能多做一點是一點。 “這樣吧,”她道。 “雖然計劃不一定能順利實施,不過,我今晚值夜的時候會去問問。”源氏兄弟也好,她跟青江也好,平時巡邏時大多時候都只像是在沒人的走廊上走了一趟,也不知是不是鬼怪見了他們過來都紛紛躲藏起來,不過,那些已經暴露自己存在的就好找多了,“好像是有能派上用場的家伙?!?/br> 用她的住她的這么長時間,也該付出點什么了。 堀口千里看了眼表,起身,“差不多到時間了?!?/br> “主公大人,”五虎退問,“不跟我們一起看電視嗎?” “你們先看?!彼溃拔抑白尩督冲懥艘徽竦?,居然難得地能跟我說出個確切的時間……現(xiàn)在是時候了?!?/br> “新人嗎?!” 看著聞言幾乎是立刻興奮起來的鯰尾,短刀們不約而同地摸了摸自己的荷包……很好,除了藥研都是空的。 “電視的事一會兒再說,”“躍躍欲試”四個字近乎是寫在了鯰尾臉上,“我也跟主人一起去好了,這事關下一次賭局呢!” “那我也——!” “還有我!” 粟田口們的熱情,很快就被一桶涼水澆了個透徹。 站在他們面前的新晉付喪神,懶懶散散地打了個哈欠。 “我是明石國行,”他習慣性地撥弄著頭發(fā),推了下鼻梁上架著的眼鏡,“因為賣點就是沒干勁,可別對我有什么要求和期待啊。” 后藤:“……還要打賭嗎?” 亂:“上來就完全否認了會幫忙呢……不過,好像確實沒有什么類似的傳說……” 完了,賭局泡湯。 聽到他們的談話,明石國行顯然是疑惑地挑了下眉,然而連口都沒開就放棄了問的打算。 ……這是已經懶到連問都懶得問了嗎?! “明石先生,”亂藤四郎奇道,“不問問我們在說什么嗎?” “唔?!?/br> 明石無精打采地說:“因為感覺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