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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是白日里休息得太多,莊絡(luò)胭還沒有多少睡意,只是仿佛依戀般的靠在帝王的胸口,閉著眼聽著夜里的動靜。 “愛妃睡不著?”安靜的黑夜,突然傳出皇帝的聲音,莊絡(luò)胭沒有料到皇帝居然還沒有睡著,愣了一下后才道,“皇上還沒有睡,是妾擾著你了嗎”說著,就要把頭從皇帝胸口上移開。 伸手把人固定在自己的壞中,撫了撫那細(xì)膩順滑的青絲,封謹(jǐn)聲音暗啞道:“美人在懷,朕如何能睡著?”說著,在懷中之人臉上偷了一個香,這張臉雖不是最美的,但是不帶半點(diǎn)脂粉的味道,每每讓他忍不住多親上幾下。 莊絡(luò)胭在黑暗中笑了笑,這個皇帝在床上的情話倒是有一套,把手也放到那胸口上,她笑著道:“皇上總是這般夸贊妾,妾真怕有一天忘記自己是何種樣子了?!闭f完,似乎察覺這話有些不適宜,她頓了段,岔開話道,“今兒宮里的一個花匠說,皇上送我的睡蓮花期要過了?!?/br> 花兒有凋謝的一日,美人又怎么沒有遲暮的那一天? 封謹(jǐn)輕拍著莊絡(luò)胭的后背:“不過是睡蓮罷了,愛妃喜歡什么花,朕讓人給你送來便是,花總有謝的時候,朕倒是不是愛妃是為花謝遺憾的人?!?/br> “原來妾在皇上眼中不過是只知吃喝不通風(fēng)花雪月的俗人,”莊絡(luò)胭語帶不滿,可是下一刻又嘆了一聲,倒也清楚自己是何等人。 封謹(jǐn)笑出了聲,然后開口道:“朕早便說過,這后宮中從來不缺擅長琴棋書畫風(fēng)花雪月的妃嬪,愛妃不必與其他人比較,你與其他人自是不同。” 男人在被翻紅浪后的話是信不得的,莊絡(luò)胭有自知之明,不過卻知道,若自己愛這個男人,在聽到這話時,應(yīng)該有怎么樣的反應(yīng)。 有時候語言并不能完全表達(dá)人的感情,而肢體卻足以表示。 封謹(jǐn)察覺到懷中的人搭在胸口上的有些微的顫抖,甚至連話也說不出來。他開始想,這種類似夸贊的話,對多少后妃說過,而那些女人又是怎樣的反應(yīng)。 “對妾來說,皇上也是最特別的?!?/br> 聲音有些沙啞與顫抖,卻不是因?yàn)樯ぷ拥牟贿m,封謹(jǐn)知道,那是懷里的人過于激動了。 “睡吧?!彼p輕拍著她的背,一句不同換來最特別,倒是他得了一個便宜。 雖是如此想,拍著那后背的手卻是輕柔了不少。 清晨,當(dāng)朝陽還未升起時,封謹(jǐn)已經(jīng)起身。如削蔥根般的白皙手指替他理好衣襟,又親手為他扣好玉佩香包等物,這似乎是她第一次笑著為他整理衣物,明明眼角眉梢?guī)е>?,但是眼神卻說不出的清亮,仿佛找到了未來的希望,一下子燃燒了起來。 “皇上起駕!” 身著羅裙的女子搖搖下拜,卻被他伸手?jǐn)r住,低聲笑道:“愛妃昨夜受累,還是再去歇一會兒吧。”說完,見女子露出明艷的笑意,才轉(zhuǎn)身往外走去。 帝王是不愛回頭的,因?yàn)樵谒麄冄壑?,從來是別人目送他們離開,而他們從來不需要去管身后之人是何種眼神,因?yàn)椴挥每?,也知道那些人眼中是敬畏、恐懼與忐忑。 封謹(jǐn)走至門口處時,不知怎么的,毫無預(yù)兆的回頭了,這一個回頭,便看到了一個女人眼中來不及掩飾的感情。這個眼神他曾經(jīng)似乎也在這個女人身上看到過,可是那時候她掩飾得太快,而他也無所謂她眼中是什么樣的感情。 昭充儀似乎沒有料到皇上會回頭,略略一慌,然后垂首福身問道:“皇上可是落下了物什?” “沒有,”封謹(jǐn)語氣平淡道:“好好休息,朕走了?!?/br> 帝王御駕離開熙和宮,便往金鑾殿行去,因天未大亮,尚能看到天際的星辰。高德忠垂著頭跟在御駕旁邊,一路安靜,出了內(nèi)宮后,卻突然聽到皇上開口了。 “高德忠,等會兒叫人把朕私庫中睡蓮琉璃八寶盞拿到熙和宮。” “是,皇上?!备叩轮倚念^一驚,琉璃八寶盞統(tǒng)共也沒有幾盞,而那睡蓮琉璃盞尤為精致,皇上竟然要賞賜給熙和宮的那位主兒?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宮里得了琉璃盞賞賜的,也僅皇后與淑貴妃,就連這兩年極受寵的嫣貴嬪也是沒有的。 想起當(dāng)初昭充儀落魄的時日,高德忠不得不感慨,這后宮沉沉浮浮,不到最后,還真沒有一個頭。 太后宮中,上得臺面的妃嬪皆在座,莊絡(luò)胭坐在徐昭容的下首,與眾位妃嬪一起聽著太后說著婦容婦德。 太后說了些表面話后,又把視線落到端正恭敬坐著的莊絡(luò)胭身上,“前兒聽說有些不長眼的害得昭充儀落了水,現(xiàn)在可大安了?” “累太后掛念,嬪妾已經(jīng)大安了,”莊絡(luò)胭起身福了福,“讓太后擔(dān)憂,實(shí)在是嬪妾之罪。” “你無辜受這等苦,哪里有罪,”太后慈愛的笑著讓她坐下,又嘆息道,“幸而皇上是個明理的,沒有讓你白白受了這等委屈,這后宮中,總有那么些心大的。確實(shí)該敲打敲打了,皇后你說呢?” “兒媳謹(jǐn)記母后教誨,”皇后撐著一笑端莊的笑起身給太后行了一個禮。 在場眾人都知道,太后哪里是關(guān)心昭充儀,不過是趁機(jī)給皇后難堪罷了,不然又何至于把話說得那般不客氣。不過這些與她們也沒有多大干系,只當(dāng)看了場笑話。 倒是眾人瞧著昭充儀面上帶著幾分尷尬之色,不由得在心里好笑,這些事情本與這昭充儀沒有多大干系,她一個受害者聽到這話竟還露出尷尬之意,倒蠢笨了些,難不成她就是靠著這蠢笨的模樣引得皇上高看了幾眼? 不管眾位妃嬪怎么看,莊絡(luò)胭是打定主意不加入太后與皇后的博弈之中的,得罪了誰都沒有好下場,更何況這種情況下,沒有誰能真正做到兩面討好,她自認(rèn)沒有這種本事,也就不去丟這樣的臉。 這一次請安,太后占了上風(fēng)。莊絡(luò)胭隨著一干妃嬪出了太后宮,目送鳳駕離開,又等著其他高位份的妃嬪上了步輦后,才上了自己的步輦。 不知是有意還是巧合,莊絡(luò)胭與蔣賢嬪的步輦一前一后的前行著,莊絡(luò)胭想了想,邀請了蔣賢嬪步輦與自己并肩前行。 “昭充儀meimei精神頭似乎好了很多,”蔣賢嬪撐著傘,一張臉在陰影下笑得很溫和,“我瞧著也放心了不少?!?/br> “多謝jiejie掛念,”莊絡(luò)胭笑了笑,“不過是落了水,并不是什么大事。” “meimei倒是個豁達(dá)性子,”蔣賢嬪仍舊笑著,突然道:“前日皇上特恩淑貴妃回家省親,實(shí)在是天大的恩典?!?/br> 莊絡(luò)胭心里微訝,她沒有料到蔣賢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