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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薛母為難道:“前幾日倒是有消息傳過來,講是尋不到人家?!?/br> 寶釵嘆了口氣,道:“年久日深,一時難尋也是有的?!?/br> 想起水汷留給她的梟騎,心思一動,便又上了心。 母女二人在屋里說著話,不多時,便有丫鬟來報,說王夫人帶著姑娘們過來了。 寶釵連忙去迎,只見王夫人帶著黛玉迎春與惜春,相伴而來。 四人見了寶釵,紛紛見禮,寶釵笑著將人扶起,道:“哪里就有這么多的規(guī)矩了?” 王夫人道:“你如今是王妃了,身份自然貴重?!?/br> 黛玉低頭一笑,迎春仍是那副呆呆的模樣,惜春身量尚小,一臉懵懂。 寶釵陪眾人說了一會兒話,卻見香菱進屋來,請走了黛玉與惜春,說是請教些詩句。 王夫人一臉慈愛,道:“玉兒身子弱,莫要貪書累壞了身子。” 黛玉道是,拉著惜春,與香菱一處玩鬧去了。 王夫人見迎春仍坐在一旁,道:“你也與姐妹們一處玩鬧去吧,我與王妃有幾句話說?!?/br> 迎春無法,只得起身告辭。 王夫人看看寶釵,又看看薛母,過了良久,嘆了一口氣,道:“府上的這些姑娘,都不及王妃有福氣?!?/br> “迎春這般大了,官媒們說的人家也不盡其義。大老爺見探丫頭嫁的好,因而對迎春要求也頗高,高不成低不就?!?/br> 寶釵見王夫人的茶見了底,叫鶯兒給王夫人添茶。 王夫人喝了一口茶,又道:“你林meimei,你也是知道的,身子這般弱,風(fēng)吹吹就倒了,又有老太太護著,我縱是有心,也是沒地方使?!?/br> 薛母正欲接話,寶釵連忙拉拉她的衣袖,笑著岔開話題,道:“林meimei還小著呢,老太太喜歡她,多留兩年也是有的。” “至于二jiejie的婚事,我?guī)退湛粗粲泻线m的,也省的姨媽再cao心。” 王夫人今日過來,為的便是迎春,聽寶釵這般說,心里總算踏實一些,道:“我身邊這么多姑娘,一起加起來,也不如王妃貼心?!?/br> 寶釵又問賈赦要求,細(xì)細(xì)記下。又與王夫人說了一會兒話,便出去找黛玉幾人玩樂。 黛玉彼時正與迎春下棋,惜春與香菱在一旁觀看。 寶釵走上前去,道:“不是有問題要問林meimei嗎?怎么在這看起下棋來?” 香菱不好意思道:“我比不得眾位姑娘,哪里有那時間精力去學(xué)詩?!?/br> 寶釵眼中一暗,看著香菱面容,心道可惜了這樣的品格相貌。 黛玉見寶釵進來了,也停了下棋,道:“寶jiejie,好好的王妃不做,你準(zhǔn)備給誰說媒呢?” 話這樣說著,卻拿眼睛去瞧迎春。 寶釵指頭去點黛玉額頭,道:“你也就欺負(fù)你二jiejie老實,若換了探丫頭,指不定怎么鬧你呢?!?/br> 黛玉拉著寶釵的手,道:“我才不怕她呢!” 手指指了指迎春,帕子掩面偷笑道:“二jiejie在王府輸了棋,如今整日拉著我下棋,快說說,到底是何人贏了她?!?/br> “狹促鬼!” 寶釵見迎春面上一紅,便阻止黛玉繼續(xù)往下說。 心里卻盤算著,秦遠的官職,是否能如得了賈赦的眼。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探春同為庶出,卻嫁做了王妃,迎春的父親,好歹襲著一等將軍之職,怎么會任由女兒嫁于身份都不明朗的秦遠? 冬去春來,記憶的長河里留著太多無奈的碎片,轉(zhuǎn)眼到了二公主遠嫁北疆的日子,寶釵對于天家無情的認(rèn)知,又上升了一個層次。 新帝病重,自然是起不來的,太上皇領(lǐng)著后妃,將二公主送離京都城外,便回了大明宮。 南安太妃與北靜太妃托病未出,探春照料水晏,亦未出現(xiàn),寶釵與其他王妃誥命們跟著太后,去送二公主。 天家子嗣,成器又成年的男子并不多,南安王水汷算是一個,寶釵作為南安王妃,嚴(yán)格算起來,也算是公主嫂子,寶釵又在太后宮里伺候過一段時日,頗得太后歡心,因而太后也抬舉她,眾多王妃,太后與她說著話。 談及公主遠嫁,太后一聲嘆息,再說不出其他,寶釵再瞧瞧其他妃子,除了公主的生母賢太妃,其他人面上的悲傷都是淡淡的。 耳畔賢太妃強忍著悲傷的聲音仍在繼續(xù):“公主大義,自愿遠嫁北疆和親...” 寶釵低下了頭,大義?不見得,她那日所見的二公主,分明是走投無路的心如死灰。 后妃們?nèi)栽谡務(wù)?,道強大如漢,也有公主遠嫁和親的先例,我朝這般做,也無可厚非。 寶釵聽了,一聲輕笑,目光瞥向衣甲鮮明的兵衛(wèi)圍著的鳳攆,心道,可惜我朝沒有衛(wèi)青霍去病這般驚才絕艷的將軍,大破匈奴。 鳳攆上,二公主盛妝華服,神情木然,柔順的眼睛空洞無神,染著蔻丹的長長的指甲有一下沒一下地刮著暖爐上面的畫。 撩起鳳攆上的紗幔,長長的送親隊伍一眼望不到邊,北靜王的軍隊在前方開路,羽林衛(wèi)緊跟其后,圍繞在鳳攆周圍的,是錦衣衛(wèi)。 二公主空洞的眸子動了動,又瞧到了那個身著飛魚服的男子,他騎著馬,腰間配著繡春刀。 公主又放下紗幔。 到了晚間,太監(jiān)一路小跑來宣,左立微微回頭,冰冷的目光瞧著黑暗中華貴的鳳攆。 太監(jiān)懇求道:“統(tǒng)領(lǐng),您就跟我走一遭吧,左右公主都是要嫁到北疆的人了,余生能不能回轉(zhuǎn)尚是未知...” 左立緩緩來到鳳攆旁,宮女太監(jiān)們無聲退下。 冰冷的月色下,壽寧公主換了一身素衣,遠遠瞧著,不像是出嫁,更像是送殯。 壽寧公主的聲音淡淡的:“左統(tǒng)領(lǐng),可否上前一敘?” 左立靜靜站著,壽寧公主只得走到他的身旁。 月色下,她突然伸出了手。 冷月如霜,左立抬手擋掉,面具遮著的眼睛看不出一絲情緒波動。 壽寧公主長長的睫毛垂了下去,在臉上投上一層薄薄的陰影,她的聲音依舊是淡淡的,聽不出喜怒:“臨到走了,我也不曾見過你的面容?!?/br> 倆人靜靜地相對而立,過了半晌,她轉(zhuǎn)身回了鳳攆,夜風(fēng)里,傳來她的聲音:“罷了?!?/br> 左立瞧著她的裙擺拖在地上,染了些草屑,本就是淺色的布料,十分的顯眼。 他抬頭去瞧月色,圓月是鄉(xiāng)愁。 他們分明是見過的,那年他還不曾帶上面具,她還是小小的公主,她跟在太子身后,曾給他遞過一方錦帕。 宮墻深深幾許,多少年少懵懂事,都被埋在了歲月的長河里。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日不動了。。。改天有時間了再補上 ☆、籌謀 嫁來南安王府月余,寶釵潤物無聲,悄然融入了王府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