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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著剛剛生產(chǎn)的許子佩和幼子幼女?,F(xiàn)在多了李飛霜和錦瑟,府中更是熱鬧。“那我去與兩位姑娘說說話,小婷,把羽落抱到乳娘房中去?!?/br>秦玹至將女兒交給許子佩的貼身侍女,然后微笑著沖許子佩說道:“如此,便勞煩夫人了?!?/br>“至哥說什么傻話呢,況且有兩位姑娘與我作伴,我高興還來不及呢?!痹S子佩說完就朝在廊下說話的李飛霜和錦瑟走了過去。“兩位姑娘,你們好?!痹S子佩手中拿著三柄團(tuán)扇,邊說邊將其中兩柄遞給李飛霜和錦瑟。“見過秦夫人?!崩铒w霜起身行禮,并且接過團(tuán)扇。“飛霜jiejie好聰慧,妾身許子佩,是玹至的夫人,”許子佩拉著李飛霜坐下,然后自己坐在錦瑟的身邊,將錦瑟圍在中間,問道:“這位便是錦瑟meimei吧?”“是,奴家正是錦瑟,冒然到將軍府上,叨擾秦將軍和秦夫人了?!卞\瑟的眉目間均是愁云慘淡的模樣,雖然盡力扯出一個(gè)笑容,笑意卻不達(dá)眼底,看起來更加的憂愁。許子佩自然看得出這個(gè)姑娘必然遭遇不幸,剛才見她接過團(tuán)扇,不經(jīng)意間許子佩就看到她從袖口中露出的手腕上有一道狹長的傷口,看上去像是鞭傷。傷口未愈,皮rou外翻,有些泛紅的樣子。“錦瑟姑娘不必太過拘束,景江是玹至的表弟,秦季兩家跟就是一家人,景江的事便是我振威將軍府的事,還請(qǐng)姑娘安心住下?!痹S子佩以為錦瑟是過于拘謹(jǐn),于是出言寬慰道。“不是……”錦瑟聽到許子佩的寬慰,并沒有放松下來,反而有些猶豫地看了看李飛霜,看到她點(diǎn)頭后,才說道:“不瞞許夫人說,錦瑟與季少莊主,昨夜在翠屏樓是第一次見?!?/br>“翠屏樓?”許子佩有些沒想到,錦瑟的身上并沒有風(fēng)塵女子的感覺,所以語氣中不禁帶了些驚訝。“是,錦瑟是青樓出身?!奔热徽f出,錦瑟就做好了接受冷眼的準(zhǔn)備,所以坦然地面對(duì)了許子佩。許子佩很快意識(shí)到自己反應(yīng)的不妥,她并不是對(duì)風(fēng)塵女子有什么偏見,相反覺得她們很可憐,于是她連忙擺手,道:“錦瑟你別誤會(huì)了,我只是看你風(fēng)姿綽約,很是有大家閨秀的氣質(zhì),像是讀過書的樣子,沒想到罷了。”說著,許子佩拉起錦瑟的手,接著說道:“方才我看到你的手臂上似是有傷……”錦瑟微微一笑,道:“錦瑟家中原是讀書人,祖上出過狀元,奈何遭受小人妒害,父親氣急攻心,拋下我走了……如今家道中落,我便被債主賣到翠屏樓抵債。昨夜鴇母要我侍客,我看準(zhǔn)時(shí)機(jī)想要逃跑,卻被發(fā)現(xiàn),我手臂上和身上的傷就是那翠屏樓的鴇母給打的,若不是季少莊主替我贖身……”錦瑟說到傷心處,忍不住低聲抽泣,許子佩忙輕聲安撫。“秦夫人,昨夜景江與端王殿下在鴻運(yùn)酒樓飲酒賞燈,飛霜倒是沒注意到,但是景江似乎是在窗外看到錦瑟姑娘被抓回翠屏樓的樣子,心生憐憫,所以我二人到翠屏樓給錦瑟姑娘贖了身。”其實(shí)李飛霜心下明白,季景江不惜翻墻到翠屏樓也要救這錦瑟,是因?yàn)殄\瑟的長相身段,與他那病逝的夫人黎昕幾乎一模一樣,要說有哪處不同,也就是口鼻有些區(qū)別。此刻她眉眼之間透露出的淡淡憂愁都與黎昕像極了,莫要說季景江了,李飛霜都懷疑這是不是真正的黎昕了。“真是太慘了,錦瑟姑娘……這‘錦瑟’二字可是翠屏樓給你取的名字?不知道姑娘方不方便將本來的名字告訴妾身,以免這名字叫著,平白給姑娘添了煩憂?!痹S子佩開始便覺得“錦瑟”這名字不像是這姑娘本來的名字,于是問道。李飛霜倒是覺得這問題問的真好,她不好開口詢問錦瑟的本名,況且昨夜季景江囑咐過她不要多問,現(xiàn)下許子佩問了,那她就正好聽一聽,驗(yàn)證一下自己的猜想。“奴家還有仇人,他們?nèi)糁冶悔H了身,必回找上門來再將我賣回去,我實(shí)在不愿給你們?cè)偬砺闊?,秦夫人和飛霜jiejie喚我錦瑟便是?!?/br>季景江昨夜并未與錦瑟說什么話,但是這錦瑟卻像是明白季景江所想,也不肯說出姓名來,李飛霜不禁皺了眉。“姑娘大可不必?fù)?dān)心,振威將軍府,好歹也是朝廷四品大員的府邸,哪有什么人會(huì)硬闖?”許子佩安慰著,接著笑了笑又說道:“但是錦瑟不愿說,我便不問了,只是你不必?fù)?dān)心其他事,只管安心住下養(yǎng)傷便是,有我與飛霜jiejie陪著你,也不用擔(dān)心會(huì)無聊了。”錦瑟站起來,看著就要跪下,許子佩連忙扶住她,李飛霜也拉她坐下。“錦瑟,”許子佩有些責(zé)備之意,但也只是溫柔地責(zé)備道:“看模樣,我應(yīng)比你大幾歲,下個(gè)月我便二十有二了,你不嫌棄便叫我一聲jiejie?!?/br>“jiejie……錦瑟?jiǎng)倽M十八歲?!卞\瑟輕輕喚了一聲,眼中似是噙著淚水。“那便是了,”李飛霜佯裝生氣,道:“你既然喚我們jiejie,便不要與我們這般客氣,秦夫人脾氣好,我可不是,下次再這般動(dòng)不動(dòng)就跪,我可是要生氣的?!?/br>“是……錦瑟,謝過兩位jiejie?!卞\瑟羞澀地笑著,輕聲說道。許子佩見狀,忍不住捂嘴偷笑,說道:“飛霜jiejie真是有長姐風(fēng)范呢,云季山莊的諸位弟弟meimei們,怕是都被飛霜jiejie管的安安分分的,連景江都敬你三分呢。”“云季……山莊?”錦瑟乍一聽到許子佩提到云季山莊,便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隨即恢復(fù)平靜。許子佩忙著和李飛霜說話,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但是這一切卻被李飛霜盡數(shù)收入眼底。“是呀,錦瑟meimei可知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云季山莊?昨夜救你的便是云季山莊的季少莊主,這位飛霜jiejie便是他的大師姐了?!痹S子佩看向錦瑟一一解釋道。“錦瑟一直待嫁閨中,所以也只是略有耳聞?!?/br>“那以后你便知道了,飛霜jiejie身為大師姐,那可是出了名嚴(yán)苛呢,錦瑟meimei定要小心些,千萬別惹飛霜jiejie生氣哦?!痹S子佩為了讓氣氛融洽些,也讓錦瑟不要太過拘謹(jǐn),就拿李飛霜調(diào)侃起來。李飛霜也不生氣,早聽說秦夫人知書達(dá)理,這幾句調(diào)侃不輕不重的拿捏得正好,不叫李飛霜生氣,也讓錦瑟終于沒有顧忌地笑了起來,三個(gè)人笑作一團(tuán),氣氛頓時(shí)明朗了許多。“嫂夫人說了什么這般好笑?也讓表兄和景江聽聽???”季景江方才就進(jìn)來了,遠(yuǎn)遠(yuǎn)地和秦玹至說這話,突然聽到這邊傳來了笑聲,便扯著秦玹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