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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喝掉了瓶里剩下的大半。“我們倆只能有一個人喝醉。每回我都讓著你,今天我要醉,換你送我回去吧?!?/br>程偉京把手邊的另一瓶遞給蘇建輝,“那次事情以后,你再沒在我面前醉過,是早就不再相信我了吧?!?/br>蘇建輝覺得自己的心被程偉京撕了一下,他修補好的那個傷口又被揭開。相信?你做的哪件事值得我付出信任?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是該有個女人來好好管管,他試問沒有女人的手段、沒有女人的大度、沒有女人的隱忍,既生不了孩子也斗不過小三。蘇建輝已經(jīng)喝下了兩瓶半的酒,按他平時的酒量早該醉的的不省人事,今天卻格外清醒,似乎總也喝不醉。他灌下手邊的最后一瓶酒,只灌到一半,胃里翻騰地想海浪似的一波又一波,他終于忍不住踩進海水里,把胃里鬧騰的東西吐了出來。覺得腦袋犯暈,蘇建輝在剛沒過腳面的海水里蹲了一會兒,捧起海水在臉上拍了拍,覺得清醒了才扶著膝蓋想要站起身來,身體卻不受控制直愣愣地往海里栽去。一股海浪沖過來,他來不及掙扎被海水灌進嘴里鼻子里,幾乎覺得自己要死了。時間被無限的拉長,肺里嗆了水,不住地咳嗽,無法呼吸。“建輝!”程偉京喊著他的名字朝他跑過來,把他從水里拉出來,急急地問:“你沒事吧?”“咳咳咳……”蘇建輝抓著他,仿佛手里抓的是最后一根浮木,腦袋中已經(jīng)是混沌一片,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誰。“偉京……學(xué)長!呵呵……”蘇建輝胡亂地喊著,時不時發(fā)出一陣笑聲。程偉京第一次見著這樣的蘇建輝,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只好盡量應(yīng)者安撫他。把爛醉如泥的他扶回酒店,掏出他西服口袋里的房卡刷上電梯,房間門口的燈亮起來,地上卻坐著一個人。“你怎么在這兒?”程偉京問。蘇建輝和婚禮賓客的房間都是提前定好的在同一層,西澤洋的房間本應(yīng)在樓下,蘇建輝特意和別人換了房間,讓西澤洋住到他隔壁。這個點兒了,西澤洋沒在房間里睡覺,卻木頭人一樣坐在蘇建輝房間門口等他回來,這使他無法不更加懷疑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偉京?嗯?程偉京~你在哪兒?”蘇建輝含糊地嚷嚷。“你別喊,我在這兒呢。”程偉京扶了扶身體一個勁兒往下滑的蘇建輝,有些費力地刷開房門。西澤洋緩緩地從地上站起來,跟著他進屋,敵意地瞪著他的。“程偉京你給我滾!滾!你……”蘇建輝猛然推搡著程偉京喊道。程偉京連忙騰出一只手捂住蘇建輝的嘴,“噓……你小點聲兒,別人都睡了!”西澤洋過來扶住不斷搖晃地蘇建輝,對程偉京冷冷地說:“你沒聽到嗎?建輝哥讓你走?!?/br>作者有話要說:☆、醉酒事件西澤洋一扶蘇建輝,蘇建輝轉(zhuǎn)而一手抓住了西澤洋一手拽著程偉京。他腦袋暈乎,眼睛也糊涂,分不清兩只手拽著的人都是誰。本能地覺得拿手捂著他的嘴人很煩,便松開了拉著程偉京的手,不耐煩地推開程偉京,站不穩(wěn)的身體自然地向相反的方向倒過去,整個人被西澤洋撈在了懷里。程偉京看了看撒酒瘋大喊著讓他滾的蘇建輝,又看了看恨不能立刻把自己掃地出門的西澤洋,眼睛定格在兩人握在一起的手上,已經(jīng)找不出任何還能厚著臉皮留下的理由。轉(zhuǎn)身地一刻,他隱約看見床上的兩個身影,兩人在他身后發(fā)出悉悉索索地聲音,他腳步一頓。手死死扣住大腿,指甲戳進rou里,強迫自己不要回頭。衣料摩擦的聲響,猶如魔音繞耳不去,身體從腳面一直涼透心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跨出門的,門鎖落下腿仿佛被按下了加速器按鈕,程偉京幾乎是跑的,快步離開了那里。他還是受不了,受不了蘇建輝和除他以外的人在一起,受不了蘇建輝對誰都同樣的溫柔,受不了蘇建輝在朋友中左右逢源,他想要獨占他!他知道蘇建輝給他機會的時候被他自己弄砸了,可僅僅那么一次,蘇建輝就恨上了他一輩子,他覺得他早晚叫蘇建輝給逼瘋?;蛘哒f,他早已經(jīng)瘋了!蘇建輝吻住了西澤洋,狂熱的,熾烈的,充滿著欲望和酒精味道的吻毫無章法地落在西澤洋的臉上,唇上,脖子上,從輕吻到啃噬。“為什么出軌?啊!既然要出軌最開始就不要說愛我啊!你個混蛋!混蛋!”蘇建輝粗魯肆虐地手,惹得西澤洋渾身戰(zhàn)栗。從被吻上的那一刻,西澤洋已然預(yù)期到了接下來所要發(fā)生的一切。明知道他認錯了人,卻舍不得推開他,小心的不敢出聲,小心的給予回應(yīng),生怕蘇建輝醒悟到自己不是他要的那個人。疼,錐心的疼,某一處如同綿帛撕裂的聲音都能清晰的感知到,卻仍舊貪戀被他抱的感覺,貪戀他身體的溫暖,窺探著他的痛苦,舔舐著自己流出黑血的心。一下比一下更疼,騙自己他愛的是自己,來承受這機械的疼痛感,竟從心臟上的血洞里生出一種自虐的快感,希望永遠都不要停下來。“學(xué)長,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為什么你不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學(xué)長嘛?又是學(xué)長……這個學(xué)長到底是誰?讓他妒忌……從里向外延伸,又折射到心里的疼,西澤洋差點叫出聲來,生生把聲音吞了回去,眼睛卻被擠出咸咸的液體。液體流進嘴里,他舔了舔嘴角,惹來一陣細致的吻。“我……都原諒你了……怎么辦?。课倚睦镌從懔恕以趺纯梢栽從氵@個混蛋!”蘇建輝使勁動了兩下,疏解了身體。而后輕輕捧著西澤洋的左手,一根一根地吻,吻遍每一根手指。“一……二……三……”三根,已經(jīng)夠了,怎么還有……蘇建輝感覺到有些不對,把蘇建輝的手指舉到眼前,掰著指頭數(shù)了好幾遍,還是數(shù)不對。蘇建輝動作停下來,眉頭深深皺起,歪著腦袋,表情竟顯得有些天真,腦袋昏昏沉沉意識模糊不清,他拼命想?yún)s又想不明白這多出來的手指是怎么回事。蘇建輝專心擺弄他手指,他的手很奇怪嗎?西澤洋疲憊地想。左手,蘇建輝在數(shù)他左手。終于從疼痛的遲鈍里緩過神,西澤洋猛地收回左手。程偉京的左手沒有小指和無名指!程偉京就是他口中的學(xué)長!原來他程偉京是蘇建輝口口聲聲喊的學(xué)長……偷盜了不屬于自己的夜晚,也承受了不屬于自己的折麼。身體叫囂著疼痛,心仿佛被挖空了一塊,冷颼颼的風(fēng)吹進去,麻木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