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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個屁!” ...... 幾天后,延安伯親自到西山大營,原本是要看練兵,讓西山大營整裝待發(fā),隨時準(zhǔn)備守衛(wèi)京城。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他到西山大營后連一杯茶還沒有喝完,外面便鬧起來了,他帶來的人雖然也不是吃素的,但是跟著他在五軍都督府隱忍多年,按理也不會一點就著,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幾句話就被撩撥起來,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演變成上百人的群架。 在這個過程中,有十幾個勛貴子弟被打得在地上嚎嚎直叫,延安伯和統(tǒng)領(lǐng)西山大營的江寧來的時候,有兩個已經(jīng)翻著白眼躺在地上裝死了。 嗯,裝得并不像,一眼就能看出來,可是江寧卻好像看不出來,指著延安伯的鼻子吼道:“伯爺,你過來是干什么的?練兵?我看你是要把我們斬盡殺絕!還想調(diào)兵,沒有驍勇侯的虎符,就憑你?你算個鳥??!” 霍英半倚在炕上,聽親隨說起延安伯去了西山大營,他微微一笑,對在家里侍疾的孫兒霍星說道:“做人最重要是有自知知名,萬不能急功近利且自做聰明?!?/br> 霍星垂首:“孫兒受教。” “既然延安伯去了西山大營,那你能猜出下面會發(fā)生什么事嗎?”霍英問道。 霍星努力想了想,還是搖搖頭:“孫兒對武將們的事情了解甚少,還請祖父賜教。” 霍英失望地嘆了口氣:“唉,你啊,遇事總不能眼觀全局,就像是你走出這間屋子,能看到的也只是這個院子,卻不知和你同時走出屋子的那個人,正在聽人匯報院子外面發(fā)生的事。” 霍星一愣,臉上微微泛紅,年少時恩師也這樣說過他。 “有時候你看到的只是別人想讓你看到的,而非事情的本質(zhì),你若是想在官場上站得更穩(wěn),走得更遠(yuǎn),就要去看別人沒讓你看的,去想別人不想讓你知道的。明白了嗎?”霍英語重心長地說道。他已經(jīng)老了,而他的孫兒正是如日方中。 霍星細(xì)細(xì)地想著西山大營的事,忽然抬起頭來,問道:“祖父,您是說西山大營會出事?” 霍英冷笑:“這個時候怕是已經(jīng)出事了,這事不出是不出,一出就能要了延安伯府的丹書鐵券!” 霍星的臉色微微泛白:“這么嚴(yán)重?為什么?” “為什么?你還看不出為什么?驍勇侯去了前線,韓前楚下了天牢,如果再扳倒延安伯,京薊重地會如何?”霍英問道。 霍星倒抽一口冷氣,還能如何,必是一盤散沙! “趙宥被驍勇侯擋在了娘子關(guān)外,趙奕還在南方,刀海更不用說,只是蠻夷,京城不會有危險吧?”說這番話時,霍星自己都感到了蒼白無力。 霍英又嘆了一口氣,道:“我已經(jīng)病了,你父親和你都回家侍疾了,我們家從現(xiàn)在開始便閉門謝客吧,你也趁著這個機(jī)會,看上幾本兵書,學(xué)學(xué)什么叫兵不厭詐?!?/br> 霍英說到這里,又搖了搖頭,道:“算了,你學(xué)了也沒有用,你這個性子啊,唉。” 孫兒極其優(yōu)秀,日后不但能撐起霍家門庭,若遇明主,也能成為一代名臣??上Ь褪翘^方正,自己老了,更沒有兩朝為相的道理,只希望還能多活幾年,即使坐在家里,也能指定孫兒,讓他漸漸懂得為官之道。 果然如霍英所說,次日一早,延安伯帶人在西山大營打傷十幾名勛貴子弟,迫使西山大營五千大軍將延安伯扣住,要求內(nèi)閣還驍勇侯清白,要為驍勇侯一雪冤屈。 霍星聽到這個消息時不知說什么才好,都讓祖父說中了,只是自大周朝立朝以來,西山大營的五千人馬還沒有出過這樣的事。 正如祖父所言,這件事太嚴(yán)重了,驍勇侯的事只是借口,而這五千人就像五千個火藥,隨時都能點燃整個京城。 第九一六章 三足立 霍家從這天起便門可羅雀,初時還有人悄悄去拜訪霍英,想讓霍英給拿個主意,眼前這個局勢究竟該如何站隊。可是霍家門房千篇一律是同一番話:“閣老抱恙,不想耽擱大人們的時間,謝絕探病?!?/br> 當(dāng)然,霍家門房還會小聲解釋幾句:“聽說皇上龍體欠安,這個時候大人們都來探望閣老,閣老難免愧疚,這病也就養(yǎng)不好了?!?/br> 是啊,何止養(yǎng)不好,還只能逼得霍英去上朝。 一而再,再而三,打著探病的旗號來霍家的人越來越少,終于徹底沒有了。 秦玨對此很是滿意,霍英是條老狐貍,他和霍英之間隔著羅紹,現(xiàn)在這樣最好,與其與霍英狹路相逢,還不如像現(xiàn)在這樣。 不過霍英的見識也確非內(nèi)閣中其他人可以相比,他假稱生病,兒子孫子便要侍疾,他若是病上三年五載,這朝堂也就要變天了。 三足鼎立,而這三個都是姓趙的,即使趙極敗,那么無論得天下的是趙宥還是趙奕,都會打出皇室正統(tǒng)的旗號,更會讓朝堂安穩(wěn)過渡,可是話雖如此,兩三年之內(nèi)不會有大的變動,但是過了這兩三年,該換的還是要換,該上臺的還是要上臺。 而霍家卻剛好避開這些事,他們沒有參與大周易主,無論是趙奕還是趙宥,在立朝初期,都會拉攏德高望重之人,霍英恰好就是,而他病了多年,自是不能在入朝為官,這個時候,霍家再把霍星推出來,便是相得益彰之事。 霍星重新出仕,他不但代表著德朝望重的霍英,也代表了皇帝想要培養(yǎng)的朝堂新血,這樣的人才,哪個皇帝都會接受。 秦玨對歐陽杰道:“還要說這些出身官宦之家的,步步為營,像我們這樣的讀書人家,哪有這么多的路數(shù)?!?/br> 歐陽杰笑道:“大人過謙了,秦家歷經(jīng)幾百年卻依然屹立不倒,不受改朝換代之影響,像霍家這樣才出仕三四代的人家,也只能望其項背?!?/br> 秦玨嘆了口氣,道:“只希望豫哥兒長大后,不用像我這般事事都要自己摸索?!?/br> 歐陽杰的思緒卻已飛出很遠(yuǎn),秦玨雖然出身秦家,但就他這段時間的了解,秦玨并沒有得到父輩的指點,難怪秦玨有這樣的感慨,也多虧了秦玨見識過人,否則這仕途必定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平坦。 他正思忖之間,忽聽秦玨說道:“霍家認(rèn)定西北和南邊的兩位都想要所謂的順應(yīng)天意,明正言順的登基為帝,可若是其中一位忍不住,像重興皇帝那樣提前登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