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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別墅后山林找到了兩個渾身是血倒在坑里的兩個孩子。跑出別墅時,上官承夜帶著原澤雨躲躲藏藏到了一棟大樓天臺,所幸口袋里還有一點錢,買好吃的喝的兩個孩子就一直躲在上面想等風頭過去一點再想辦法聯(lián)系原晉,可就在原晉找到他們的前一晚,被楚佑手下的人發(fā)現(xiàn)了,上官承夜練了三年的武術(shù),那幾個人也能應(yīng)付,只是為了保護弱小的原澤雨,手臂上、背上和腿上都被刺了好幾刀,有三處深得見骨,露在外面陰森恐怖。上官承夜踢倒最后一個人,不顧自己的傷,拉上原澤雨往樓下跑,卻沒發(fā)現(xiàn)地上有一個人掏出手槍,子彈打進了原澤雨來不及躲閃的后背,兩個小子忍著疼咬著牙,紅著眼眶相互攙扶跌跌撞撞,上官承夜想起父親告訴過他的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于是兩人逃到后山林里,血一直在流,意識也越來越不清醒,最終兩個人昏倒在一個坑里。第三十一章原晉多日的焦急化成淚涌出眼眶,小心抱起原澤雨,顫抖的聲音一直叫著小雨。任傳是特別兵出身,因為被人陷害泄露國家機密,遭到通緝,被上官冬青救下揀回一條命,有了容身之所,后來一直跟著他,極為衷心,因為被通緝一直都是在暗中幫上官冬青做事,除了前些日子去美國有過一面之緣的原晉和上官承夜,外人誰也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任傳把算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上官承夜抱出來,從背包里倒出藥品,剛倒出來想給兩個孩子做一個簡單的處理,再把人送去和自己有私交的一家小醫(yī)院時,原澤雨醒了,他只艱難地說了一句:爸爸,救小雨,爸爸,救小夜,救我們。咽了氣。原澤雨的傷并不足以致命,只是他沒有練過武,身體底子沒有上官承夜好,意志也不夠堅定,重要的是沒有得到及時治療,傷口感染又失血過多。原晉抱著原澤雨的尸體失聲痛哭。一旁的原澤風已經(jīng)完全傻了,怎么也不敢去想到死這個字,一個勁叫著:“弟弟,別睡了,快起來,弟弟,哥哥帶你去放風箏,弟弟,你不喜歡做作業(yè),哥哥以后都幫你做,小雨,快點起來,不然哥哥生氣了,小懶蟲,你怎么不乖,還在睡,天都亮了…”手一直輕輕擦著原澤雨臉上的泥,淚一滴一滴掉落,砸在原澤雨的臉上,可是,那個活潑可愛的男孩,再也不會睜開眼看一看這個讓他失望的世界。任傳不忍再看再聽,紅著眼替上官承夜處理傷口。整個后山林,安靜得沒有一點點喧囂,可以清楚地聽到那一聲聲悲慟的泣喊。抱著原澤雨的尸體,一步一步向山下走,嘴里牽強的笑,“小雨,對不起,爸爸來晚了,爸爸這就帶你回家,你乖乖睡一覺,等你再醒來,就到家了。”原澤風緊緊握住原澤雨垂下的手,緊緊跟在原晉身邊,止不住的哭泣。一個原本已經(jīng)少了一個人的四口之家,如今卻只剩下兩個人。任傳背著上官承夜跟在身后,那多年不落的淚,已布滿雙頰。——上官大哥,這個仇,我不會忘記,你安息吧,小夜我們會保護好。上官承夜醒來,任傳在床邊守著他。“小雨,小雨,任叔叔,小雨在哪?”翻身下床,想找原澤雨,在看見父親最信任也是自己最喜歡的任叔叔,上官承夜知道他得救了,可是沒見到小雨,他有些擔心,不知道那槍傷要不要緊?任傳拉住他,想讓他躺回床上時,原晉和原澤風進來了。“原叔,小雨怎么樣?”沖到原晉面前,也不顧身上的痛,仰著焦急的小臉問。“小夜,小雨,小雨,他…”原晉轉(zhuǎn)開臉,淚再一次流下,哽咽的喉嚨發(fā)不出一絲聲音。“小雨怎么了,哥,小雨在哪里,我要去看他?!币娫瓡x半天也不回答他,急了,一把拉起原澤風的手,“哥,帶我去看小雨,你們都不在,他一個人會怕的?!?/br>原澤風沒有動,只是眼淚大顆大顆往外滾,“小雨,沒了,他死了,嗚嗚…”“不可能,小雨昨天還跟我一起逃跑,雖然受了傷,但跑得可快了,他說不能讓我被壞蛋抓走的,你們騙我,我要去看他?!鄙瞎俪幸共幌嘈?,掙扎著往病房外沖。原晉蹲下身把上官承夜拉進懷里抱緊,“小夜,小雨真的…真的…不…不在了…”上官承夜整個人突然安靜下來僵著不動了,眼淚卻不受控制由眼眶一滴一滴無聲落下,瞬間打濕了原晉的襯衣,許久,壓抑在心頭多日的傷悲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小雨,對不起,原叔,對不起,哥,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沒用,是我沒保護好小雨,都是我的錯,不應(yīng)該讓他跟我一起跑,是我沒有保護好他,原叔,對不起,小雨…”手拼命打著自己的臉,像是不夠懲罰,拉扯自己的頭發(fā)。原晉把激動得有些失控的上官承夜摟得更緊。“小夜不哭不哭,這不是你的錯,我們怎么會怪你,你這么疼小雨,他更不希望你怪自己,這些都不該是你的錯啊,孩子?!?/br>原澤風從上官承夜背后抱住他,三個痛失親人的人,抱在一起,痛哭失聲,讓這小小的病房滿是悲凄。“小雨,爸爸,爸爸,爸爸你在哪里,小夜好怕,好多人要殺我,爸爸,我被人砍了好多刀,好痛,嗚嗚…原叔,爸爸被人殺了,爸爸的頭被壞人砍下來,嗚嗚…爸爸,小夜沒有…沒有…爸…爸…了,爸爸…”小小的年紀,親眼看見母親的不堪,親眼目睹父親被殺,驟然承受太多身體及心靈的傷痛,上官承夜哭暈在原晉懷里。上官承夜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躺在病床上什么話也不說,也不再哭,鎮(zhèn)定得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在任傳進病房時,掀開被子,當著原晉和原澤風的面,直直跪在任傳面前說:“任叔叔,請您訓練我。”——訓練我的毅力,訓練我的體格,像特種兵一樣殘酷的訓練我,讓我變強。原澤風見狀,也撲通跪下來,“叔叔,也請訓練我?!?/br>任傳看著突然跪在自己面前的兩個孩子,怎么會不明白他們的心思,卻不知道該怎么做,想了很久才說:“小夜,這個仇,叔叔記著,一定會幫你報,你…”上官承夜打斷他的話,“任叔叔,這個仇我一定會親自報,爸爸的恨,小雨的仇,我要楚佑血債血償?!毖垌?,全是不符年紀的憤怒與狠戾,本應(yīng)是該有一個快樂的童年,本應(yīng)是該有順利地成長,卻因楚佑在一夕之間徹底改變。“可,小夜,小風,你們要知道,這條路,太痛太苦了?!?/br>“我不怕,為了爸爸,為了小雨,為了青幫,我不怕?!?/br>“我不怕,為了叔叔,為了小雨,為了小夜,我不怕。”兩個孩子目光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