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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我惹什么麻煩不是嗎?”“我……”丁冬最終繳械投降,“我未婚夫被警察關(guān)起來了,我想去看看他,看看能不能幫幫他?!?/br>對著秦淵說這些的時候,她垂著頭絞弄著背包帶,只覺得丟臉。“不行!”她的耳邊是秦淵無情的怒喝,“不準去!”她驀地抬起頭,“為什么?”“我說不準去就是不準去!”秦淵全然失去耐心,他又成一位陰沉紳士蛻變?yōu)楸╈宓弁?,殘暴的統(tǒng)治著他的領(lǐng)土,不容許任何人的忤逆和背叛。“你這是非法拘禁!”丁冬怒不可遏,此刻她徹底豁出去了,“請容許我提醒你,我不是你的犯人,你也沒有權(quán)利剝奪我見誰的自由!那是我的未婚夫,他需要幫助,除非你殺了我,要不然我今天必須出去!”“你敢!”秦淵幾乎是目眥俱裂地看著她,用目光殺死她。“為了心愛的人,我沒有什么不敢的!”丁冬厲聲回應(yīng)他,往常逆來順受的小臉因為憤怒而美麗地驚人。“相不相信我能讓他在牢里呆一輩子!”秦淵危險地逼近她,毒蛇般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危險。“你!你卑鄙!”丁冬瞳孔一縮,內(nèi)心有一種情緒幾乎要蹦出胸腔,她的理智全無,“你自己的愛情不如意,就見不得別人愛情圓滿!”她終于口不擇言,“你需要的并不是我記錄下這個故事,而是去看心理醫(yī)生!”她邁開步子繞過他,一臉決絕地走向門口,一想到秦淵的狠話就瑟瑟發(fā)抖,走到門邊停下來回頭,忿恨地脫口而出道,“也許小羊?qū)氹x開你,是一種重生?!?/br>然后她拉開門,向外面的陽光狂奔而去。第23章出了拘留所,她站在馬路很久,天不知不覺又下起了毛毛雨,她淋著雨自虐,覺得自己無家可歸。她沒法說服自己回到海邊的那所房子,她跟房子的主人決裂了,已經(jīng)沒有回去的理由。但理智告訴她必須回去,那里還有麥麥,她沒法扔下的可憐孩子,就算她要離開,也應(yīng)該是帶著他一起離開。于是她坐上了回海邊的公交車。雨季的雨水總是那么充沛,毛毛雨不知何時已經(jīng)變成淅淅瀝瀝的大雨,丁冬沒有帶傘,見雨沒有停的跡象,只能跺跺腳沖進雨里。在雨簾里跑了兩步,卻在看到馬路對面撐著傘的男人時,受了驚嚇一般突然停了下來。以為自己眼花,不敢相信地擦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再睜開眼時,雨中雕塑般站著的男人并沒有消失,就這樣隔著馬路的距離,那么悲傷寂靜地凝望她這個方向。世界也在這一刻無聲靜止了,她在那個人的眼睛里,看到了無邊的荒涼,那荒涼撕扯著她內(nèi)心的某個角落,她痛的不能呼吸。她就這樣怔怔地淋著雨看著對面,看到秦淵朝她急急走了過來,她的腦海中突然劃過一個零碎的畫面,也是這樣滂沱的大雨,細碎凌亂的腳步,雨水從男孩年輕的臉上一滴滴滑下,頭頂是一件藍色外套,他的聲音就在耳邊,“冷嗎寶寶?”冷,好冷!想要將那畫面繼續(xù),可它突然中斷了,耳邊只有震耳欲聾轟隆隆的雨聲,還有無邊無際的頭痛洶涌襲來,丁冬嘶聲裂肺地“啊”一聲慘叫,腦子炸開來了,只覺得有魔鬼在她的腦子里殘忍地撕裂她、粉碎她,她抱著腦袋頭痛欲裂,以為自己在這一刻會死去。被雨水模糊的視線里,她看到那個人掉了雨傘,朝她瘋了一樣沖了過來,然后世界黑暗了安靜了,她昏了過去。又是一場亢長疲憊的夢境,夢里一直有個人牽著她的手狂奔,仿佛已經(jīng)跑到了世界的盡頭,那里是一片荒原戈壁,他卻說:“寶寶,我們可以在這里重新開始?!?/br>我們明明已經(jīng)身在荒漠,拿什么開始?又如何開始?她在夢境里一遍遍地問,然后在疲憊輾轉(zhuǎn)中醒了過來,醒來時一身冷汗,猶如經(jīng)歷一場曠世酷刑。又是白色的病房,床頭的鮮花依然鮮艷欲滴散發(fā)香氣,房間里沒有人,丁冬訝異于自己短短時間兩次入院,不禁有些嘲笑自己的弱不禁風。所幸這次的情況比上次好一些,雖然綿軟無力,卻也勉強能下床,門半開著,有人在門邊說話,她下意識地循聲走了過去。入耳的是秦淵低沉的聲音。“既然如此,請你給她做一個詳細的身體檢查,特別是腦部,我需要馬上知道檢查結(jié)果。”“不,我不需要,我很健康!”丁冬弱弱地插嘴反抗,門口站著的,除了秦淵,還有江海藍以及另外一個穿白大褂的中年醫(yī)生,聽到她的聲音,三人齊齊回頭。秦淵看著她眉頭緊鎖,隱隱有些煩憂,丁冬仿佛有種“他在擔心她”的錯覺。心里笑笑,馬上排除了這可笑的想法,只是輕輕道,“我只是被雨淋了。我腦子沒有病?!?/br>她的拒絕立刻引起秦淵的不悅,“你必須做檢查,你住在我的家里,我需要知道你是個健康的人,沒有亂七八糟的病?!?/br>丁冬耷拉著腦袋,聲音像蚊子一樣輕,“那你把我趕出去吧?!?/br>走廊的氣氛一下子安靜到令人不安。丁冬忐忑地等待屬于自己的審判,可她這個女奴沒有等來殘暴帝王血淋淋的懲罰,因為他走了,在她說出這句話以后,他鐵青著臉一言不發(fā)地走了,等她再抬起頭時,他留給她的,只有一個遠去挺直的背影。驕傲而孤獨。她死咬著唇目送他離開,那種恨不得馬上死去的心情再度死灰復(fù)燃,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為什么她今天口不擇言到這種地步,她把所有的話都殘忍地變成了一把刀,揮向了他,也傷了自己。她確定,他的心在流血,而不知道為什么,說出這番話的她并沒有報復(fù)后的快感,反而也難受到無力呼吸。丁冬魂不守舍地回憶雨中的秦淵,連江海藍走到自己身邊都沒有察覺,她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容明媚爽朗,“沒想到嘛,你這小白兔還挺有種的!jiejie對你另眼相看哦?!?/br>“藍姐你就別笑話我了?!倍《瑦瀽灥刈呋氐酱策呑?,她不想告訴她,她也是被秦淵逼急的,那個男人是天生的控制狂,反抗他實在是無奈之舉。“誰說我在笑話你,jiejie可是真心佩服你。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