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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髦打扮,把一口方言給改掉,背幾首古詩練兩個小曲兒,洋洋氣氣的就一躍成為個氣質(zhì)美女了。于是謝小妹終于獲得了皇帝李闔的青睞,從才人一口氣升到了皇貴妃。作為哥哥的謝東樓也雞犬升天的被賜同進士出身可以入仕了。入了仕,八面玲瓏的謝東樓突然一改往日習性,變成了一個不黨不群的翩翩君子。而且為政清廉,不管在哪兒為官臨走時都會有百姓前簇后擁哭著喊他“謝青天”。順帶著,破獲幾個大案、抓獲幾個反動派,進山圍剿過一次土匪。皇帝陛下以及兩府大臣們對謝東樓的印象越來越好,于是他就一步一步成了副宰相。(這簡直就和賀平安他爹是個完全相反的例子啊)額,然后再把視線拉回到陸沉身上。他正在替謝東樓處理公文。謝東樓向皇帝報過告,說樞密院人多眼雜不適合做機密的軍事決策工作,于是他想把公文都帶回家來處理。皇帝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就特批了。李闔哪知道,謝東樓回家甩手就把這些高級機密文件扔給了恐怖分子陸沉同志。有的時候,連陸沉都搞不懂。謝東樓一看就是沒啥大野心的人,而且他還知道自己要干的是謀逆大事——那他為什么還要幫助自己?總之謝東樓就是這么一個猜不透的人。“聽說你是鏢局的?”前面提到的皇貴妃謝小妹,叉?zhèn)€腰,站在門口問陸沉。陸沉合上公文,點了點頭。“那你就護送我回皇宮吧?!敝x小妹說道。陸沉搖了搖頭,“我還有事。”陸沉不想進宮,過了這么多年,能認出他長相并且還活著的人已經(jīng)沒幾個了。而這幾個人,全在皇宮。一不小心,遇到一個眼睛準的、記性好的——他就死無葬身之地。“什么天大的事兒倒是說出來聽聽?”謝小妹一個挑眉。陸沉沉默稍許,道,“好吧,我送娘娘回宮?!?/br>他只得這樣,畢竟這女人整天和李闔朝夕相處,若是稍微提到自己,抱怨幾句,李闔再上了心……后果不堪設想。而且自己是個庶人,按規(guī)矩只能送到宮門口,而能認出自己的人都是不可能出現(xiàn)在宮門口的。作者有話要說:☆、第十六章這年,陸沉十九,賀平安十五,他們終于相遇了。正值九九重陽,賞菊插萸,美酒斜陽。京城的大街小巷人頭攢動,一派市井繁華。腳店里,茶水博士端著茶酒在幾張圓桌之間跳著胡旋舞一般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歇腳的過客們,胡吹海侃紛紛說著些子奇趣見聞。高級一點的,孫楊正店之類,大多坐著文人墨客。這年是科舉年,全國各地的才子們都趕來京城,企圖在春闈一舉奪魁,殿前唱名、頭戴簪花那是春風得意。此時,他們?yōu)榱死畎滓痪湓?、蘇軾一句賦就能引經(jīng)據(jù)典爭論個不可開交。而酒店墻上那密密麻麻的題詩,龍飛鳳舞,大多就是這個時節(jié)被學子們題上的。額,和我們這個時代不一樣,古時候呀,在墻上亂涂亂畫是很流行的,凡是酒樓客棧寺廟的墻面,那必須是文人墨客們交流詩詞的地方……哎呀,反正就和我們現(xiàn)在發(fā)微博差不多啦。交朋友或者炫耀用的~比如李白說過“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顥題詩在上頭”。額,扯皮扯遠了。總之,就是在這么個四海歡騰的氣氛下,我們的主人公陸沉同志一臉悶悶不樂的護送著貴妃大人,騎著馬在游人如織的路面上擠來擠去。原本,馬車應該是快速的交通工具,可是在重大節(jié)日這種設定下,速度還不如旁邊邊扛著糖葫蘆邊吆喝的大爺。比如,那大爺都第三次問陸沉“小伙子吃不吃糖葫蘆”了。陸沉很想把謝小妹從馬車里拽出來讓她自己走,但是人家是酷炫□霸拽的女王大人,寧可堵在路上也不屑于和路人擠來擠去。走到一半的時候還下雨了,幸虧是毛毛細雨,癢癢的飄過臉頰。小雨伴清風,又帶起了幾片花瓣~雖是在京城,雖然是二人初見,但是本作者還是不禁想唱出來——正是江南好風景呀嘛落花時節(jié)又逢君~反正就這氣場嘛~終于擠到了朱雀橋,陸沉看見拱橋的中央停了一輛賣花燈的車。女王大人,不對,謝貴妃的馬車本來就是加長加寬型的,這個花車往橋中央一擺,女王大人的車就過不去了。陸沉的耐性幾乎被這一路夾三兒搶道的刁民們磨完了,這時,也只能用最后一點耐心騎著馬去和著買花的大爺商量,“你的車可以先讓個道嗎?我們過不去?!?/br>“讓道?”那大爺叉腰問道,抬起腦袋用下巴指了指,“今天原本人就多,誰許你們這么大的馬車上街的?”陸沉問,“不肯讓?”老頭兒牛氣的說,“我陳老兒在這朱雀橋賣了二十年的花燈還沒給誰讓過道!”好吧,陸沉最后一點耐心也被磨完了。他思考了有那么三秒,抽出長刀。一道白光在空中滑過。刀收鞘,花車才反應過來,“轟”地被豎著劈成了兩半?;羧缣炫⒒ò闳A麗麗地散落了一地。所有路人都石化了。大相國寺門口表演胸口碎大石的漢子都不如陸沉那一刀狂氣。畢竟是兩米五高的花車啊。陸沉轉(zhuǎn)過頭,對駕馬車的車夫一招手,說,“走?!?/br>只見全京城的市民默默地為他讓道……就在陸沉勒馬回頭的一瞬間,突然覺得腰間一緊。猛然環(huán)顧,四周無人。接著,腰間那怪力突然增加,將他狠狠拋向空中。陸沉重重的落地,摔了個頭暈眼花。回過神來,艱難的用手撐著地想要起來。抬頭,先看見的是那人的腳踝。褲腿向上挽了兩卷,露出雪白的腳腕子,光著腳、踩著一雙雨天穿的二齒木屐。向上,一襲月牙白的圓領袍裳,白色的衣帶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間,白色紙傘斜斜搭在肩上,一雙丹鳳眼兒,帶著警惕,忽閃忽閃的看著他。但是當陸沉對上這雙鳳眼的時候,這眼睛卻忽然彎起來笑了。“撲哧”就笑了,笑得唇紅齒白,笑得明媚不可方物。當時啊,橋上的人全都被陸沉那一刀嚇退了。于是朱雀橋上只剩下了陸沉和賀平安,還有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