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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文軒站在那許久,莊晗都沒注意到他來,直到云兒端了一杯龍井茶,放下手中毛筆,喝茶時,抬頭才瞟見吳文軒正站在門旁靜靜的看著自己,不由得一愣,而后笑道:“皇上來了,怎么也不說聲?”吳文軒笑笑,朝他走去,莊晗忙起身迎接,卻被吳文軒制止住,而后拉住他的手道:“這里又沒外人,晗晗你何必這般多禮?”莊晗看了看他,垂首淡淡一笑。“赟兒可乖?”吳文軒問。“方才奶娘說乖的很?!鼻f晗道。“那就好?!甭灶D,吳文軒道:“晗晗,今天我們在這用膳,如何?”莊晗點(diǎn)頭同意。用膳時,莊晗看了看這頗為豐盛的膳食,雖然兩個人吃,卻有四涼八熱,另有米飯、饅頭以及湯食。吳文軒似乎感到莊晗有心事,不禁看了他一眼,問道:“飯菜不合胃口嗎?”莊晗搖搖頭:“不是?!倍罂聪騾俏能幍溃骸坝凶嗾路A道去年戰(zhàn)事擾亂農(nóng)民收成不好,今年雖比去年好,但還是不足,百姓們?nèi)艚欢?,有很大一部分怕是剩的糧食不多,有的養(yǎng)活家人都是問題?!?/br>吳文軒一愣:“但苛間雜稅已經(jīng)全部減免一半了。”“皇上,晗晗想的是全免?!?/br>聽后,吳文軒皺眉:“全免?”莊晗點(diǎn)點(diǎn)頭。“晗晗,朕明白你的意思。當(dāng)初,新朝剛立,你就主張大赦天下,一切稅收全免,當(dāng)日朕之所以不同意,也是有原因的,你可知我們剛建新朝,國庫里的銀子少的可憐;說句不怕你笑話的話,朕國庫里的銀子興許還沒有某些富商的多呢?!眳俏能幍溃骸拔覀?nèi)粼俨皇斩悾绾纬湟鐕鴰??國庫沒銀兩,如何養(yǎng)這千千萬萬保家衛(wèi)國的將士們?”一番話說得,莊晗有些語塞,想想也不無道理;頓了頓,道:“有折子稟道,這數(shù)月以來,北方旱災(zāi),南方卻一直陰雨連連,很多地方暴雨不斷,淹沒了許多莊家和民宅,若是再趕上交稅,怕是……”說到這,眉頭不禁深鎖。吳文軒看出他的顧慮,道:“晗晗,現(xiàn)今國家百廢待興,朝廷不僅要用人,也要用銀子,大把大把的銀子,那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所以啊急不得,一切要從長計(jì)議;朕已經(jīng)派人去北地抗旱,也派人去南地抗水,且派去的皆是在南北方生活的官員,對抗水抗旱也有經(jīng)驗(yàn);而且朕還鼓勵一些富商捐款救災(zāi),只是就不知道有沒有又要從中作梗,謀取錢財(cái)了?!甭灶D:“朕不是傻子,這百姓和官員、富商之間,貧富差距太大,加之戰(zhàn)事,百姓過的是苦不堪言,朕也想過只讓官員和富商納稅,但眼下,還不能這么做,先讓這些貪官污吏、還有那些放高利貸牟取暴利的商人們快活幾天,等日后定要將他們剝削的全部一分不差的吐出來?!?/br>莊晗認(rèn)真的聽著,忽然覺得吳文軒這個皇帝做的越來越有模有樣了,不禁有說不出的欣慰。吳文軒邊給莊晗夾菜邊道:“方才看你神情,朕猜個十之*,你看朕這樣做,你滿不滿意;明日早朝,朕就宣布,朝中大臣和皇宮內(nèi)一切都要節(jié)儉,以此來緩解國庫開支,日后這膳食,只有你我二人,四個菜就足夠了,這樣能省下不少銀子;晗晗,如何?”莊晗看著吳文軒,眼底涌出說不出的贊嘆,開口道:“皇上能有此心,乃是萬民之福?!?/br>吳文軒笑笑,湊近親了莊晗一口:“朕能有你這樣的皇后,豈不也是萬民之福?”莊晗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注意點(diǎn)形象。吳文軒笑道:“這又沒外人,難不成還害羞?”莊晗臉上一紅,低下頭吃自己的飯。雖然沒外人,但他生性易羞,而且覺得一些露骨的話,親密的事,只有他和吳文軒二人時說出來、做出來,才不失了分寸;更何況,他們現(xiàn)在一個是一國之君,一個是母儀天下,更是覺得要嚴(yán)謹(jǐn)??蓞俏能巺s絲毫不在意,這讓他心下無措,暗暗吐出口氣,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不拘小節(jié),且yin心太重。這樣想著,又覺得好笑,禁不住面露笑意,尤其是想到自從有了孩子,他幾乎沒怎么和自己做到盡興過,每次都是乘興而做,敗興而停;每每看到吳文軒那時候的臉色,都覺得著實(shí)的好笑。吳文軒見狀,捧起他的臉問道:“偷笑什么?嗯?”莊晗不語,只是咬著唇忍著笑。吳文軒一臉茫然,思量了一番,得不出什么來,便窮追不舍的問,問了半天,莊晗也不愿說,只得放棄,郁悶的抱著莊晗親吻了好一會才作罷。跟隨他們的奴才們,將這兩位主子那點(diǎn)事情摸得再清楚不過,作為奴才,自是知道什么不該聽不該看不該問不該說,所以都是很識趣的退下,在門外候著,給這兩位主子單獨(dú)的相處空間。吃完午膳,兩人去看了小rourou,逗了他一會,待小rourou吃了飯,睡下,兩人在這椒房殿也沒閑著。批閱了今日早朝的奏折,莊晗又想看看前些日子的奏章,看看這皇帝是如何決策的,官員們實(shí)行的結(jié)果又是如何。卻被吳文軒制止住了,道:“小安子說你用過早膳就看奏章了,這么長時間,累了,別看了?!?/br>莊晗沖他笑笑:“吳兄勿擔(dān)心,我不累?!?/br>吳文軒見他非要看,想到楚殤的奏折,心中不免擔(dān)心,想了想,道:“晗晗,你既要顧國事,又要持家事,還要照顧我們的孩兒,你這樣太累了,要多休息才是,知道嗎?莊晗握住他的手安撫道:“我真不累,再說了,朝中事情你一個人忙,太辛苦,我也只是盡點(diǎn)自己的薄力,累不到的?!?/br>吳文軒無奈,嘆了口氣:“朕累了,不如休息一下,晗晗陪朕出去走走如何?”莊晗禁不起他的要求,只好應(yīng)了。兩人去了御花園,已經(jīng)五月份了,御花園里,艷陽高照,夏花絢爛、樹木蔥翠,怪石嶙峋,一池清水,又有亭臺樓閣,富麗堂皇,極盡奢華。兩人邊走邊天南地北的聊著,聊著聊著忽然聊到了兩人的舊事,也聊到了往日的吳王府。莊晗想到,當(dāng)日自己嫁入?yún)峭醺?,那里的后花園,雖比不上這皇宮的御花園,但也算是別具一格,且也是奢華的很。他更記得,那王府的設(shè)局是李寒設(shè)制的,如今那人已入了黃土,成了回憶;自己是贏了,但贏得有些無味。吳文軒瞧著莊晗嘴角淡淡的略帶幾分的苦澀笑容,問道:“想起何事了?”莊晗看著面帶微笑的吳文軒,他自是明白,李寒提不得,那些年少輕狂的日子,也許不會被吳文軒遺忘,甚至?xí)裨嵩谛牡?,但,這些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現(xiàn)今陪這個男人身邊的是自己。往事如風(fēng),就讓一切隨風(fēng)而去吧。話到了嘴邊,最終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