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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一覺變成豪門寡夫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0

分卷閱讀50

    姜羨面露疑惑:"你這個錢?"

"沒事,我有錢我有錢。"仁康樂想找地方問個清楚,不免有些急迫,"走了。"

"你這個錢不夠付。"姜羨終于終于瞅準時機把話說清楚,"這家店挺貴的。"

話剛落,方才收錢的店員氣喘吁吁地趕來,身后還跟著膀大腰圓的老板:"先生,飯錢不夠啊。"

仁康樂:"......"

草了,這臉是平白無故丟了半張。

出店后姜羨想徑直回宿舍,仁康樂又不知該如何說出口,一路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后面,兩人之間相隔約莫幾步距離,皆默不作聲。

快到宿舍門口,姜羨老遠就看到前方站了一個焦灼的人影,坐沒坐相站也沒站相,只消幾眼的功夫便從椅上站起來,在門邊檐下來回踱步。

他轉(zhuǎn)頭間看到姜羨,臉上的欣喜似是要溢滿出來,正欲說話時,見姜羨后邊還跟著一人。

仁康樂。

柳予遠登時想起這人喜歡姜羨,又想起他們青梅竹馬好些年的事,這心里總歸不是什么滋味,往姜羨身側(cè)走了幾步,有些擋住仁康樂的視線,這才問:"聞到飯味了,去吃飯了?"

"嗯。"姜羨不安道,"論壇的事,還有考場那邊,我真沒作弊,但我說不清楚。"

"沒事沒事,相信我,我替你解決,不怕啊。"柳予遠虛虛抱住他,因著周邊來來往往不少人,他的動作也不敢過分放肆,過了一會很快分開。

被他這般抱了一回,姜羨神色不自然道:"那,那上去了啊。"

仁康樂這時湊進來,同他們商量:"我能借你們宿舍的廁所用一用嗎,這邊也找不到別的地,實在著急。"

"哦。"他見柳予遠面露疑惑,便解釋道,"剛才吃飯碰到的,我看賈源心情不好,怕他出意外,這才一路跟過來。"

柳予遠點頭:"我們也要回去。"

仁康樂上完廁所后出來,姜羨準備爬上床休息,柳予遠正在找人打電話,說的也都是學(xué)校的事,他心中一動,朝那張上邊堆滿了高考教輔書的桌子走去。

越是朝前邁進一步,他心中的猜測便愈發(fā)堅定,賈源當年以高考狀元的身份考入Z大,在專業(yè)領(lǐng)域也混得風(fēng)生水起,哪里還用得到這些,真要說用得到的,也就只有姜羨了。

他快高考了啊。

仁康樂伸手翻開最上邊的教輔書,姜羨那般螃蟹橫爬的字跡一下撞進他的眼睛。

他手上的書霎時砸在了桌面上,轉(zhuǎn)身時眼角已然有了淚水,眼尾全是紅,視線鎖著姜羨躺在床上的身影,想開口說話但卻找不到什么聲音,于是只能這般靜靜看著他。

柳予遠聽到動靜轉(zhuǎn)過頭,片刻后反應(yīng)過來,迅速掐斷了通話,床上的姜羨遲緩地半起身,在和仁康樂對視后問道:"怎么了?"

他心中惶惶不安,又看到桌上被攤開的書本,總覺得他是知道了些什么,便更不敢開口。

柳予遠假咳了一聲,沒人理會他。

三人僵持了片刻后,才聽到仁康樂的聲音裹雜著nongnong的不敢置信和失而復(fù)得,戰(zhàn)栗問道:"小姜。"

姜羨躺回床上閉上眼睛,片刻后也不禁被這氣氛感染,話語間帶了些發(fā)軟的鼻音,輕輕說道:"是我啊。"

仁康樂瘋一般地想爬上床,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只知道姜羨還活著,他從小當做寶貝寵著長大的小姜還活著,他不想去想別的,他只想上去狠狠地抱住他,告訴他,我好想你。

好想你,和我錯了,不該因為害怕而選擇疏遠你,在國外的日日夜夜,每一天每一夜,都在思念你。

仁康樂還想說,我好愛你,他曾經(jīng)在姜羨死后模擬過這個場景數(shù)以萬遍,覺得自己雖然活著,但也如行尸走rou,只有背上的家庭和責(zé)任才能給他繼續(xù)生活下去的勇氣,也因此才會費盡心思地想要從賈源手中拿回姜羨的賬號。

卻沒想幫他找回了姜羨。

柳予遠急忙扔掉手機,上前把他攔下來,姜羨被仁康樂這一系列舉動給嚇壞了,一直茫然地問道:"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我沒事啊,小姜你快下來。"仁康樂輕聲輕語,"你快下來,或者我上來?"

他說著又要上前,不過一個拿手術(shù)刀的敵不過柳予遠的力道,柳予遠把他按在椅子上,厲聲問他:"你發(fā)什么瘋?"

"我的小姜。"仁康樂抬頭看他,嘴里喃喃道,"我找到他了,他還活著。"他說著一把拉住柳予遠的衣角,聲音大了些,帶了些歇斯底里的味道,"他沒有死你知道嗎!"

"那......"柳予遠承認自己嫉妒眼前這個人,他和姜羨一起共度了年幼的美好時光,他們之間有太多他不曾參與的記憶,柳予遠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外來人硬生生擠入他們的中間,他有些底氣不足,"那你也不能不脫鞋就上去,多臟。"

"等一下。"仁康樂像是才反應(yīng)過來,目光投向柳予遠,"你知道他不是賈源?"

"我知道。"柳予遠朝姜羨招手,"你下來吧,沒事。"

姜羨下地時覺得雙腿還有些站不穩(wěn),踩著拖鞋站在仁康樂面前,乖乖低頭,說道:"仁哥哥。"

柳予遠手握成拳,重重咳了一聲,這回依舊沒人理他,他神色有異,自暴自棄地在旁邊找了個座位坐下,暗中監(jiān)督,防止他們的動作太過親昵。

姜羨把事情跟仁康樂講了個大概,仁康樂轉(zhuǎn)身對柳予遠說道:"謝謝你這幾天照顧我們小姜。"

"不客氣。"柳予遠怏怏回道,半晌之后他忽覺不對勁,忙反駁,"謝什么謝?"

仁康樂:"?"

"我當然有義務(wù)照顧自己的男朋友。"柳予遠放下一腿,神色認真,跟姜羨努嘴道,"你跟他說。"

"我們,我們就......"其實他們的關(guān)系還沒有正式確定下來,兩人也頗有默契地從沒提起過這事,姜羨其實不大愿意給柳予遠希望,畢竟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還有幾天的活頭,這會兒柳予遠的話便明顯有些趕鴨子上架,姜羨支支吾吾道,"就,就算是在一起了吧。"

牽過手了,之前在酒吧也親過,情侶間要做的勉勉強強算是都做過,應(yīng)該可以說是半個男朋友,姜羨其實也不大清楚,他沒談過戀愛,更沒跟男孩子談過戀愛,不懂其中的流程和步驟。

"你說什么?"仁康樂驚詫的同時,另一道聲音從門那端傳來,隨后房門摔在墻壁上,那道回聲清晰綿長,柳澤一言不發(fā)地站在門口。

學(xué)生、工作不久的社會人跟久居高位的人有明顯不同,單就是在氣質(zhì)上便更勝一籌,柳澤生氣時整間房間的氣氛似是凝結(jié)在一起,空氣停滯不動,周遭是濃烈的□□味,熏著人的眼睛。

他進門時便一言不發(fā),一雙陰桀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