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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說上幾句話?!?/br> 宋靖睿是那么寬容大量的人嗎?她還是覺得不好,決定離開。這時佑昕攔住她,道:“殿下見了都沒說什么,可見沒事的。姐,你就當為了我……” 突然間,只覺得頭頂一股涼風穿過,繼而眼前的鐘世彥捂著左耳一聲慘叫,便見汩汩鮮血從他指縫間滲出。 佑晴驚覺回眸,見宋靖睿一手持弓,還保持著上一刻射箭的姿勢。 他剛才扭頭走了,只是去拿武器了。 12、一周目(12) 這突然射來的冷箭,瞬間驚飛了在場所有人的魂魄,而那羽箭此時扎在不遠處涼亭的木柱上,尾端的翎羽仍在抖動,足可見這一箭的力道和速度。 佑晴駭然失色,驚恐間,就見宋靖睿翻身躍過回廊的圍欄,向這邊疾步走來。她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卻撞上身后的meimei。佑昕縮在她身后,嚇的瑟瑟發(fā)抖,口中喃道:“jiejie,jiejie……” 這時宋靖睿已到一眼前,他二話不說,又取了一只羽箭架上,對準鐘世彥的眉心,道:“鐘副將,還想說什么,便對它說罷?!?/br> 鐘世彥滿臉鮮血,被剛才那箭射掉的半只耳朵沾著塵土落在腳下,他極疼,卻因為自小就跟隨父親在惡劣的沙場摸爬滾打,所以對疼痛的容忍超乎常人的想象,他亦用兇狠的眼神對視宋靖睿:“殿下,我想說的本來已經(jīng)說完了,但是您這一箭射來,叫我又想說些別的了。” 靖睿一揚下巴,冷笑道:“本王允許你暢所欲言,說吧?!?/br> 鐘世彥恨道:“前天夜里,你表面上答應我的話,但是一轉眼,你就設計陷害我和佑昕……若你一開始不答應就算了,為什么偏要迷暈我和佑昕,然后叫偽造成我和她圓房的樣子?!殿下就是這樣取信于人的嗎?” “世彥表哥——”佑昕聽了這等大逆不道指責昭王的話,嚇的撲過來,扶住鐘世彥的肩頭,含淚道:“你在說什么啊,還不快些求饒,讓殿下繞過我們?”又對jiejie請求道:“姐,求您了,求殿下饒恕世彥表哥吧?!?/br> “……”昨天還不覺得,但從方才佑昕引自己到這里,并堵住自己去路的表現(xiàn)看,佑晴不得不起疑了。在這要命的節(jié)骨眼上,竟還要給自己替鐘世彥求情,是嫌自己和鐘世彥活的太長了嗎?! 果不然,佑昕這話一出口,就見靖睿投來一記陰鷙的目光,活似這北地深冬的冷冽寒風,直叫人從心底發(fā)憷。佑晴便臉一沉,道:“鐘副將既然敢攔住本妃說話,敢頂撞王爺,就該知道后果,若是連自己的言行都不敢承擔后果,又怎能擔當守護邊疆的大任?!” 靖睿臉色略有緩和,收回了弓弩,把長弓隨手扔給一旁的順恩,順恩忙雙手捧住,緊緊攬在懷中,膽戰(zhàn)心驚的站在旁側。靖睿對鐘世彥哼笑道:“那一支迷香和這一箭都是叫為了讓你明白,誰才是本王的女人!”說罷,兩指放入口中,打了個響哨。 這時佑晴就見一條毛色黑亮的獵犬,打遠處的小路竄出,徑直往這邊奔,而宋靖睿向它一指地上那灘血跡,與此同時轉身便走。鐘世彥這才明白昭王要做什么,連忙去護地上那血跡中的殘耳,可他哪及獵犬的速度,終究晚了一步。 佑晴目瞪口呆之余,見那鐘世彥已氣的面色發(fā)白,雙目猩紅,一副肝膽欲碎的模樣,又看了看哭的肝腸欲斷的meimei,心中一嘆,忙轉身離開,跟上了宋靖睿的背影。 待人群隨著昭王和王妃走了,獨留鐘世彥和藍佑昕時。佑昕櫻唇輕咬,泣不成聲的道:“表哥,咱們現(xiàn)在就離開吧,再待下去,怕是咱們連命都要丟掉了?!?/br> 鐘世彥左肩頭全是淋漓血跡,樣子極是駭人,他如鬼魅般的突然以右邊一只單手死死扼住妻子的脖子,瞋目切齒的道:“是不是你設計的?一邊引我同你jiejie見面,一面去向昭王告密,否則的話他怎么會碰巧出現(xiàn)在這里?” “表哥,我在你心中就是這樣的人嗎?成婚一年來,你冷落我,我尚且沒一句怨言,怎么會在這個時候忽然害起你們來呢?”佑昕引袖拭淚:“她是我親jiejie啊,你怎么可以這樣冤枉我?” 心中則道,九殿下這般設計她和世彥表哥,就是不想對jiejie放手。 可是這場鬧劇不該是她一個人的錯,沒道理只有她一個不舒坦,要堵心大家一起來。昭王不是想守著jiejie不放嗎?且看他如何目睹jiejie和世彥表哥相會暴跳如雷。而鐘世彥賊心不死,活該受教訓。至于jiejie,看她如何使出渾身解數(shù),解開昭王心中這個疙瘩。 而她,只需像往常一樣哭一哭,就好了。 宋靖睿本在王府后的校場訓鷹訓狗,cao練騎射之術。不想才和護衛(wèi)們開場沒一會就得人來報,說王妃要去壽春園和鐘副將相見。靖睿當即火冒三丈,讓人拿著他的弓弩隨他去找鐘世彥算賬。他急不可待,步伐比順恩等人快的多,故此領先隨從等人到達。見鐘世彥扯著藍佑晴的衣袖不放,本想當場發(fā)作,無奈手頭無趁手的武器,便轉身去找順恩等人,直接拿過弓弩,一邊走一邊取箭拉弓,到了地方,毫不含糊的送了鐘世彥一箭。 現(xiàn)在收拾完鐘世彥了,便剩下眼前的藍佑晴了。兩人方一回到存心殿,宋靖睿便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的扯過她的胳膊,按住她肩頭,叫她臉貼在桌上,冷笑道:“你們說了什么情意綿綿的話,學給本王聽聽吧,本王最近不開心,沾沾你們的喜氣!” 佑晴被他掰的肩膀生疼,可心中知道,若是這會失了冷靜,辭不達意就完了,便冷靜的道:“殿下誤會臣妾了,您也看到了,是鐘副將冒失的扯住臣妾的衣袖,臣妾在躲避他。臣妾去花園并不知會遇到他?!?/br> 誰知她這番不慌不忙的解釋,卻惹的靖睿更生氣了。從第一次見她,她就一副像活了百八十歲,看破紅塵,仿佛要圓寂歸天的淡定樣子。此時她受到他的斥責,不該誠惶誠恐,涕淚漣漣的解釋求饒嗎?這般無所謂的冷靜態(tài)度是怎么回事?想到這里,他臂上復又用力,怒道:“說的好聽!本王看你是敘舊情的!光天化日與鐘世彥親親我我,你還將本王的顏面放在眼里嗎?本王若不是這么快的趕到,誰知道你會再做出什么茍且的事來?!” 佑晴手背被反扣在背后,稍有動作就鉆心的疼,她道:“殿下您這么快就趕到了,不正說明有蹊蹺嗎?” “……”當然有蹊蹺,至于是誰想借刀殺人,其實并不難猜。但一碼歸一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