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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了。不過我讓你看的不是這個,你仔細看看,他和鐘朗長得像不像?”賀遂聞言又仔細看了看,心中頓時升起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林遠時刻關(guān)注著他的表情,一看他這樣,馬上就叫了一聲“不好”,然后說:“你也覺得他們兩個很像吧?你沒有見過鐘朗的大哥和父親,他們鐘家的男人,都是這種身材高大,長相帥氣的。鐘朗有一米九,他父親和他哥,身高也都在一米八五以上。這個馬志軒,看外表也是這一號的,十六歲就一米八五,不出意外還會長。他八成就是鐘朗的私生弟弟了,這可怎么辦?我可不敢告訴鐘朗啊。”賀遂沒有說話,盯著馬志軒看了一會兒,突然說:“他不是鐘朗的弟弟?!?/br>然后轉(zhuǎn)身就朝著林遠的辦公室走。林遠一愣,急忙追上他,“什么意思?你覺得他們兩個長得不像?”賀遂沒有說話,這個馬志軒讓他感覺很不舒服,如果不是還要聽林遠講述整個案情,他現(xiàn)在根本就不想在刑警隊多待。他輕車熟路地來到林遠辦公室,找了把椅子坐下,才問林遠:“到底怎么回事?”林遠也進來,給賀遂倒了杯水,簡單把鐘母落水的前因后果解釋清楚,然后說:“周清馬上就回來了,等他回來,說不定會有一場大戲?!?/br>賀遂一杯水還沒有喝完,周清就回來了。他的身后除了刑警隊的同事,還帶著一個女人,正是馬瀟瀟。林遠領(lǐng)著賀遂站在窗口往外看,賀遂還不知道她的身份,好奇地問:“她是誰???”林遠說:“鐘朗爸爸的疑似出軌對象,馬志軒的mama,陳達廳的太太,馬瀟瀟?!?/br>幾個身份一報出來,賀遂頓時就知道她了。馬瀟瀟至少也有四十幾歲了,只是看著并不顯老,燙著卷發(fā),穿著紅裙配高跟鞋,走起路來風(fēng)情萬種。她很快被周清等人關(guān)在審訊室里。林遠說:“走,我?guī)氵^去聽聽她怎么說?!?/br>兩個人走到審訊室外,林遠示意同事給賀遂讓個位置,然后他和周清兩個人進去了。馬瀟瀟兩只手留著長長的指甲,上面涂著各種圖案的指甲油,保養(yǎng)的十分精心。此時見進來兩個人,她便伸出兩個手指,做出夾煙的動作,說:“警官,能來根煙嗎?”林遠示意周清給她。馬瀟瀟抽了一口,才說:“看來警察也不是太笨嘛,這么快就找到我了。”林遠沒理會她的挑釁,直接說:“說說吧,你做了什么?”馬瀟瀟懶撒地說:“你不是都知道了嗎,還要我來說?你們查到的所有事,都是我做的。兩年前,鐘嘉良長子的車禍?zhǔn)俏易龅?,前些時候,高空墜落的墻磚是我做的,給瓶裝水里投毒的也是我,推鐘嘉良老婆落水的人也是我。我全都認罪?!?/br>外面的賀遂一頭霧水,這什么意思?兇手有兩個人?里面的林遠卻說:“先別急著認罪,有些罪你想頂替也頂不了。在瓶裝水中投毒那天,片場外的監(jiān)控拍下了馬志軒的身影,這你要怎么解釋?”馬瀟瀟又抽了一口煙,說:“志軒追星追到片場,有什么問題?”林遠繼續(xù)說:“那你怎么解釋,馬志軒一天三次到小廣場里和他用錢收買的人接頭?”馬瀟瀟嗤笑一聲,說:“你別搞笑了警官,志軒不可以去小廣場嗎?你又怎么證明他用錢和別人接頭?他只是一個高中生,哪里來的閑錢去收買別人做事?”她說著,往椅子后背上一靠,說:“警官,我不是告訴你了嗎?這些都是我做的,我向你認罪?!?/br>短短幾句話里,她說了兩次“認罪”,就是在外面旁聽的賀遂也發(fā)現(xiàn)她急于認罪的心理。聯(lián)想隔壁審訊室的馬志軒,她這種做法就不難理解了。馬瀟瀟想為兒子頂罪!林遠說:“你覺得自己是一個合格的母親嗎?”馬瀟瀟有些意外他突然改變話題,不過還是接了下去:“當(dāng)然是?!?/br>林遠:“你覺得馬志軒在知道他母親想替他頂罪時,會是什么反應(yīng)?”“警官,你這個假設(shè)很不合理。”馬瀟瀟不厭其煩的解釋說,“這不是頂罪,整件事和馬志軒沒有絲毫關(guān)系,都是我做的?!?/br>林遠:“那你與鐘家有什么恩怨?你做這些事情,動機是什么?”馬瀟瀟將手中半截?zé)熎纾瑩噶藭褐讣?,才說:“我的動機很難猜嗎?林警官你之前也給我做過筆錄,應(yīng)該記得鐘嘉良和我的事吧。要不是他有妻有子,本來該和我在一起的。他家那個賤人也沒對他多上心,否則又怎么會在后期才發(fā)現(xiàn)鐘嘉良得了重?。俊?/br>“我越想越覺得不爽,便按照計劃一步一步殺掉他們家的人。我做這些,可都是為了鐘嘉良?!?/br>她表現(xiàn)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賀遂被她氣出一身火。林遠卻面色正常,對周清耳語兩句,之后突然起身走出去,審訊暫停。他到外面對同事說:“將馬志軒帶到這里?!?/br>過了一會兒,馬志軒疲懶地走進來,大家給他讓出一個位置,讓他能看見里面坐著的馬瀟瀟。馬志軒看見母親的瞬間,表情有了細微的變化。林遠進去繼續(xù)審訊?!凹热荒阏J罪了,那就說說你的作案過程吧!”馬瀟瀟開始長篇大論,兩年前怎么在鐘朗哥嫂的車送去保養(yǎng)時動手腳,又靜靜等了四個月才等到他出車禍。又交代怎么設(shè)計鐘朗,設(shè)計鐘母,還說是他們命好沒有死,再給她時間,她定能做成這件事。馬志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等審訊結(jié)束,林遠走出來示意將馬志軒帶到隔壁的審訊室里,然后又讓周清把馬瀟瀟也帶過去。他問賀遂:“還好嗎?”賀遂臉色有些蒼白,略微點頭,說:“非要這么審?”林遠說:“證據(jù)太薄弱了,不這樣,恐怕馬志軒不肯說實話?!?/br>賀遂:“萬一馬瀟瀟還是包庇她兒子,而馬志軒又不肯認罪的話,是不是就只能放過他了?”林遠笑了笑,說:“當(dāng)然不是。你沒注意馬瀟瀟把兩年前的車禍也招了嗎?就算兩年后,馬志軒更加聰明,作案也更加隱蔽,按照馬瀟瀟的說法,兩年前他親自動手制造鐘朗哥嫂的車禍這件事,應(yīng)該是沒跑了,審?fù)晁麄?,我們還會去4S店取證?!?/br>聽林遠這么說,賀遂這才放松一點。沒抓到兇手,和抓到兇手卻無法定罪所受的打擊完全不同。他們重新進到隔壁馬志軒的審訊室。馬瀟瀟在外面坐著,馬志軒在里面坐著。林遠徑直帶著周清進到里面,坐在馬志軒對面。馬志軒抬頭看了他們一眼,沒說話。林遠問:“我們繼續(xù)聊聊吧。”……馬瀟瀟在審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