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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南崢雖然是被人照顧慣了的,這時候倒是有些眼色,說:“我去買吧?!?/br> 劉慶楓說:“行,你看那里有些什么,可以多買些吃的?!?/br> 南崢于是出了門去,劉慶楓看了看房間,說:“可以在地上再打個地鋪,我睡?!?/br> 溫蘅說:“還是我睡地上吧。” 劉慶楓對她笑道:“還是別了,你身體金貴著呢,整個工作室都靠著南崢吃飯。他的身體不能生病?!?/br> 溫蘅無言以對,只好閉嘴了。 南崢去買了東西,很快就回來了,提回來很大一口袋,除了方便面,還有餅干和其他小吃。 南崢不是沒去過艱苦的地方拍戲,所以倒不至于吃不得苦,一頓兩頓吃方便面也沒什么。 吃了晚飯,南崢就先去洗了澡,溫蘅在房間里收拾桌子,聽著浴室里的水聲,想到那是自己的身體,不由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總之,什么樣的想法都要屈從于現(xiàn)實。 南崢洗完澡,換了一件t恤從浴室出來,見到房間里只有溫蘅一人在,不由問:“楓姐呢?” 溫蘅正坐在小床上看手機,這時候抬起頭來,只見南崢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fā),很大牌地盯著她。 溫蘅說:“楓姐去外面燒香拜神仙祖師了,還要去拜訪一下這里的主持。” 南崢點了點頭,在房間里四處探看。 溫蘅看他走來走去,頭發(fā)也不擦干,不由問:“你找什么呢?” 南崢瞥了她一眼,說:“找吹風(fēng)筒?!?/br> 溫蘅:“我找過了,沒有?!?/br> 南崢:“……” 溫蘅:“你用毛巾擦吧?!?/br> 南崢只好找了毛巾擦頭發(fā),溫蘅看他一通亂揉,自己好好的頭發(fā),不被愛護,她實在很心疼,只好走過去搶過他手里的毛巾,一邊為自己擦頭發(fā),一邊說:“擦頭發(fā)要順著頭發(fā)慢慢擦,不然對頭發(fā)不好?!?/br> 南崢抱怨:“我又不是女人,只要我倆明天把身體換回來,我就不用再面對你這種長頭發(fā)了,每次把頭發(fā)弄干就費很多事?!?/br> 溫蘅發(fā)窘,于是故意說:“等你以后交女朋友了,你不用面對自己的長頭發(fā),你也要面對你女朋友的長頭發(fā)啊?!?/br> 南崢嗤笑了一聲,很顯然是對她這話不以為意,感受到溫蘅在為自己擦頭發(fā),這種感覺倒是溫情脈脈的。雖然臥房里沒有鏡子,他看不到溫蘅為自己擦頭發(fā)的樣子,但是想一想,倒也有一種別樣的觸動心弦的感覺。 他不由嘴賤說:“說這種話,是以前陸凡生經(jīng)常幫你擦頭發(fā)嗎?不過你們已經(jīng)分手了,這種待遇是不可能再有了吧?!?/br> 南崢說完,感覺到溫蘅為自己擦頭發(fā)的動作頓了兩下,他知道自己戳到了溫蘅的痛處,不知怎么,他既覺得痛快,又反思自己是病得不輕,為什么要犯這種賤。 溫蘅沒有回答他。 以前陸凡生總是很忙的,不忙可以在一起相處的時候,溫蘅也舍不得讓他為自己勞動身體,當然沒有讓他為自己擦過頭發(fā)。 以前沒有過,以后……更不可能有了。 把南崢的頭發(fā)擦干,溫蘅去洗了澡,換好衣服出來,發(fā)現(xiàn)南崢沒在房里了,但劉慶楓回來了。 南崢前一陣子拍古裝戲,為了戴頭套,他把頭發(fā)都剃掉了,到如今,頭發(fā)還沒長太長,溫蘅用毛巾把頭發(fā)稍稍擦了幾把,頭發(fā)基本上就干了。 她問劉慶楓:“楓姐,你見到這里主持了嗎?” 劉慶楓是門路比較廣的人,不過,這里是道教的地盤,和她一向的人脈圈又不一樣,而且她不希望她帶南崢來拜仙師的事被外界知道,所以也就沒有找信不過的人給拓展這方面的人脈圈,她說:“問到了,主持也不在。只等明天李仙師回來?!?/br> 溫蘅點點頭表示明白了,又問:“南崢呢?” 劉慶楓:“他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了?!?/br> 溫蘅:“楓姐,這時候天色晚了,別人應(yīng)該不大能看清楚我,我也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可以嗎?” 劉慶楓知道一直把溫蘅管著,讓她只能憋在房間里,的確不太好,就說:“你去吧,也看看南崢去哪里了,讓他不要往危險的地方跑?!?/br> 溫蘅應(yīng)了一聲,換上鞋子,就出了門。 雖然沒有下雨了,但已經(jīng)入夜,山里山風(fēng)習(xí)習(xí),涼颼颼的。 溫蘅在道觀里轉(zhuǎn)了轉(zhuǎn),走一路拜一路,想找南崢,但一直沒看到,她又拜了文圣孔子,站起身時,身后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你還挺信這些的!拜得這么虔誠。” 溫蘅被嚇了一跳,看向不知什么時候站到自己身后不遠的南崢,說:“剛才找你沒找到?!?/br> 南崢說:“里面挺大的,我剛才轉(zhuǎn)到后面去了。我聽他們說,后面不遠就是老君閣,你要不要去?” 溫蘅和他一起出了文武殿,說:“給楓姐說一聲了,再去吧?!?/br> 南崢:“要是說了,她可能不會讓你去。我們自己去吧。楓姐有時候很喜歡把我當小孩兒管著,這不準那不準,但她也不想想,我比起是個明星,更是一個人吧。要是連人的活氣都沒有了,還做什么藝人。” 他這話,讓溫蘅對他有些側(cè)目。 南崢這時候已經(jīng)往后面走去,溫蘅趕緊跟上了他。 此時已經(jīng)八點半了,夜幕四合,兩人一路無話,爬上了老君閣。沒有月亮,站在老君閣前,天地間卻并不是完全的黑暗,溫蘅向山下望去,只見崇山在夜幕里呈現(xiàn)出黛色,點點燈火在這黛色里明滅,云帶勾勒著山川,讓這天地飄逸如仙境。 溫蘅好靜,南崢好動,他把周圍都轉(zhuǎn)了看了一圈,然后走到溫蘅身邊來,說:“你在這里站這么久,看什么呢?” 溫蘅側(cè)頭看了看他,雖然那是自己的身體,但南崢已經(jīng)賦予了它完全不同的靈魂和氣質(zhì),溫蘅難以再將它看成是自己。 她扶著欄桿,說:“這里風(fēng)景這么好,一時半會兒怎么可能體會得盡它的美?!?/br> 南崢也隨著她的目光看出去,然后笑道:“我覺得你這人,真的挺有意思。” 溫蘅疑惑:“???” 南崢說:“感覺不像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倒像是七老八十了一樣?!?/br> 溫蘅不滿:“你是說我心態(tài)老?” 南崢說:“我沒說。我是指你沉得住氣。對什么事,都沉得住氣。遇到事,能隨遇而安,還能自得其樂?!?/br> 溫蘅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只問:“你這是夸獎我?” 南崢笑:“算是吧?!?/br> 南崢又說:“要是那個大師看了我倆,還是沒有辦法把我們交換過來,我們要怎么辦,你想過嗎?” 溫蘅當然想過,不過,想過也沒用。 她說:“這個,你的意見可能比我的重要,你怎么想的?” 南崢盯著她,說:“我能怎么想,我沒有辦法。這件事,我家里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