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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那個不為人知的故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6

分卷閱讀116

    去哪跟你報備啊,你小子有點上下級觀念沒?!眹类崫龥]理他。

    陳銘生說:“我跟你一起走。”

    “扯什么淡。”嚴鄭濤說,“你要退學(xué)啊,老實讀書,你現(xiàn)在輟學(xué)出去能干啥。”

    陳銘生說:“你不用管我能干啥,你走,我就走。”

    嚴鄭濤看這陳銘生,四年下來,他變了很多。

    最明顯的,是他的身體,和他的目光。

    他不再是那種有些精瘦的身材,而且強壯了,健壯的雙腿,有力的臂膀。他的皮膚因為每天的訓(xùn)練,變得有些深,臉上的棱角也越來越明顯。

    他已經(jīng)不是那個軍訓(xùn)偷瓜被抓的男孩了。經(jīng)過三年的磨練,他已經(jīng)是一個男人了。

    嚴鄭濤知道,就算他不允許,陳銘生也一定會跟著他。

    他對陳銘生說:“你先回去吧,我過幾天再通知你。”

    嚴鄭濤在思考。

    要說有沒有陳銘生輟學(xué)能干的事情,有,還真有一件事,是他可以做的。

    但是,他真的要給他做么。

    三天后,嚴鄭濤把陳銘生叫道辦公室,說了一番話,讓陳銘生自己考慮。

    陳銘生二話沒有,當(dāng)場就同意了。

    “你知不知道這要面臨多大的壓力?”

    陳銘生說:“知道?!?/br>
    嚴鄭濤讓他回去再考慮一下。

    第二天,陳銘生帶來了他完全意料之中的答復(fù)。

    嚴鄭濤說:“你想好了,決定之前,我可以給你時間,給你自由,讓你充分考慮。但一旦決定了,我就不允許你反悔。做,還是不做?”

    陳銘生沖他笑了,他笑得有些痞氣,嚴鄭濤又仿佛看到了當(dāng)年的那個小孩。

    大膽的,血性的小孩。

    “好,明天我給你辦理手續(xù),你需要參加一個簡單的培訓(xùn),然后——”嚴鄭濤從座位上站起身,對陳銘生說,“我在云南等你?!?/br>
    陳銘生說:“好?!?/br>
    那一年,他二十三歲。

    他培訓(xùn)了一段時間,然后去找嚴鄭濤報到。嚴鄭濤沒有讓他直接去干,而是帶著他先積累了一段時間經(jīng)驗。

    那時也趕巧,原本急需人手的活,老天開眼,被警隊解決了,于是陳銘生就留在嚴鄭濤身邊干活,就在他基本上要忘記當(dāng)初嚴鄭濤說的話時,任務(wù)就下來了。

    那已經(jīng)快兩年后了。

    他被派任務(wù),去臥底一個販毒團伙,老大叫明坤。

    起初,警隊設(shè)計的,是讓陳銘生偽裝成一個買毒品的顧客,引誘他上鉤,從小的開始,順藤摸瓜。

    但這個計劃,后來出現(xiàn)了偏差。

    因為陳銘生的一次旅行。

    那是嚴鄭濤獎勵陳銘生的,在執(zhí)行任務(wù)前,他出錢,讓陳銘生出去玩一玩。他問陳銘生想去哪,陳銘生當(dāng)時躺在床上睡午覺,聽了嚴鄭濤的問話,一轉(zhuǎn)頭剛好看見墻上貼的一副畫。他指了指畫,說:“這是哪啊。”

    嚴鄭濤說:“你文盲啊,旁邊不是寫著么?!?/br>
    陳銘生斜眼一眼,畫邊上寫著四個字——玉龍雪山。

    他說:“我去這?!?/br>
    那個時候,云南旅游還沒有現(xiàn)在這么發(fā)達,人也沒有現(xiàn)在這么多。陳銘生一個人,背了個包,大理麗江玉龍雪山,一道玩過去。

    結(jié)果在玉龍雪山腳底下,他碰見一件事。

    那是個中午,他在一家民族客棧外吃飯。客棧外面搭著棚子,就像大排檔似的,吃飯的時候一抬頭,就能看見雪山。

    陳銘生吃得正歡,就聽見后面哐當(dāng)一聲,一個啤酒瓶子碎了。

    陳銘生一聽那動靜,就知道不是正常的碎法,肯定是人砸的。他轉(zhuǎn)過頭,就看見四五個人在客站外面,打頭的一個手里拿著個酒瓶子,指著一個人。

    陳銘生再看向被指的那個人,那是個中年男人,穿的很休閑,一看就是出來玩的。他身邊有個小女孩,看模樣應(yīng)該是他女兒。

    男人可能是怕嚇到她,把她推進客棧里面,自己一個人擋在外面。

    那幾個男的一看就是沖他來的,掄起酒瓶子就要砸。

    “哎!”陳銘生忽然出聲了。

    幾個人同時看過來,打量了他一下,打頭的說:“誰啊?!?/br>
    陳銘生筷子攪和著碗里的面條,說:“人家小孩還在呢,你們就下手啊?!?/br>
    那人冷笑一聲,“你他媽什么東西?管閑事?”

    陳銘生說:“光天化日的,你不怕別人報警?”

    “報警?”那人一句話沒有,酒瓶子就扔了過來,陳銘生側(cè)了一下身,躲過去,酒瓶落地,摔了個稀碎。

    “想報警啊?”那人指著陳銘生,說:“再廢話連你一起打?!?/br>
    陳銘生看著他,忽然笑了一下,說:“你挺牛逼唄?”

    那人說:“怎么的?”

    陳銘生低下頭,安靜了。他一只手撓了撓自己的后脖子——就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yīng)的時候,他忽然拿起桌上的面碗,朝著那人就扔了過去。

    那是新出鍋不久的面,燙的不行,那人被淋一下,殺豬一樣滴叫喚起來,剩下的人看見,一人一句我cao,直接沖了過來。

    陳銘生跑到客棧角落堆放垃圾的地方,隨后cao起一把拖布,拿著兩邊,往中間使勁一踩,拖布把斷成兩半,陳銘生拿起頭上的一半,轉(zhuǎn)身就動手——!

    “哎呀呀,打人了打人了!”

    “前面打人了——!”

    “飯店門口有人打人了——!”

    “——”

    “……”

    在不遠處的一個小湖邊上,有一群人正在拍照留念,不時地還圍著看著什么,一邊指指點點說:“不像啊這也,嘖嘖,不咋像。”

    這時一聽有人打架,有熱鬧可看,人群呼啦啦地都散了。

    只剩下一個人。

    那個剛剛被指指點點的人。

    那是一個年輕的小姑娘,她正在完成自己的假期作業(yè)。

    她坐在一個小板凳上,面前是一塊油畫布,手邊是巨大的行李箱。

    她正對面的,是一座巍峨的雪山。

    明明是蔚藍的天,潔白的雪,碧綠的湖水,可在她的畫面上,卻是一片火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