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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團混亂更是讓外人津津樂道,什么寵妻滅妻,還讓方臨這個嫡子養(yǎng)在目不識丁的奶奶跟前,雖然性格沒多壞,但文不成武不就的,還沒一點心眼,竟然被他爹的那個寵妾折騰到父子離心,簡直就是為所未聞的笑話!方臨平時倒是知道自己的身份,要在平時,他家比在座的一小半人家都有錢,但是現(xiàn)在是拼底蘊的時候,別的不說,就是看看那拉出來的人馬……方臨頓時一張小臉漲得通紅,在一群糙漢子里面看著倒是頗為賞心悅目。頓時又是一陣哄笑。夏睿誠敲了敲桌子,笑聲頓時就停了下來。夏王世子可是和他們這些人不一樣,平時他們倒是有一些接觸的機會,但要說道深交的,也不過就是兩三個。這兩三個也就是整個西南最頂級的二代圈子。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算,他們剩下的這些人加起來,也未必及得上這其中的一家。都是識時務(wù)的人,看到夏睿誠依舊帶著微笑的臉,都紛紛豎起了背后的汗毛。這夏王世子可不是真的只有傳言中的溫和端方,鐵血手段可是一樣都不少。他們這一路過來,看到這位在戰(zhàn)場上的模樣,完全不想自己親身嘗試。夏睿誠見大帳內(nèi)重新安靜下來,才緩緩開口安排:“方臨,你帶人走這一路,目標(biāo)是這里。華震,你帶人從這邊切入,爭取將敵人分割……二弟,你那一支多日來負責(zé)夜襲,辛苦了,今天好好休息一天,明天跟隨著中軍,隨時策應(yīng)?!?/br>“是!”繼續(xù)商討了一些細節(jié)之后,眾人一一散去。樊浩軒沒走:“大哥,你到底在急什么?”夏睿誠沒料到樊浩軒突然會這么問。大帳沒來地方就不小,剛才開作戰(zhàn)會議的時候,又是不允許別人旁聽的,現(xiàn)在人都走了出去,只剩下樊浩軒和夏睿誠兩個,顯得格外空曠。夏睿誠被這一問,原本空蕩蕩的心倒像是里面多了點什么。夏睿誠沉吟良久,才道:“二弟,你今年也有二十了。你知道父王還有一個兒子,竟然也是二十歲,比你還大一月?!?/br>這話一出,樊浩軒也驚訝了一下。人都道夏王夫妻伉儷情深,夏王底下子女皆是夏王妃所出。他算是半個局中人,卻是知道,夏王府如此格局,一多半還是因為夏王需要夏王妃背后的樊家的支持。夏王妃對夏王,也未嘗不是如此。夏睿誠的表情有些譏諷:“你道是誰?”樊浩軒皺眉:“難道還是我認識的人?”夏睿誠嗤笑兩聲:“父王與她青梅竹馬,奈何樊家勢大,父王不得已娶了母親。母親善妒,父王為了保護心愛的女人,只能二十多年來養(yǎng)在外面委屈著,連西南三洲都極少踏入?!彼D了頓,聲音徹底冷了下來,“戚英?!?/br>戚英,這個名字樊浩軒還有點印象。這人和他差不多歲數(shù),是夏王表妹的兒子。夏王的表妹戚蓉蓉,招贅之后隨丈夫外出經(jīng)商,奈何丈夫早亡,只留下一個遺腹子,那就是戚英。說起來,戚英比起夏睿誠他們兄妹幾個都更像夏王。但是外甥像舅,這沒什么可說的,想不到竟然是親兒子!這玩笑可開得大了。樊浩軒想了想,說道:“大哥也別多想。就算王爺意屬他人,戚英在西南又無根基,如今這世道……”他想到元嘉跟他所說的氣運所鐘之人,覺得自己這位大哥,完全不需要去擔(dān)心不知道哪里蹦跶出來的這些小貓小狗。夏睿誠閉了閉眼:“他們現(xiàn)在住進夏王府了。戚英還帶著他的一個小表妹……呵,表妹?!?/br>接下來的話,夏睿誠沒有多說,樊浩軒倒是能猜到一二:“不用擔(dān)心,府里面還有姑母在?!?/br>樊家嫡系大小姐出身,又是夏王府唯一的女主人,怎么可能對這些阿貓阿狗讓步?讓他們進門肯定是夏王的主意,但未嘗也沒有夏王妃的意思在。只是這對夫妻的用意,恐怕大相徑庭。家事雖然剪不斷理還亂,但是戰(zhàn)事卻是一帆風(fēng)順。中間雖然出了一點小紕漏,但是有夏睿誠和樊浩軒在旁,到底還是將這幫盜匪全殲了。是的,全殲,一個不留。哪怕投降了也不留!所有人都沒有異議。他們忘不了最后突襲進盜匪的營寨中的時候看到的景象,簡直猶如阿鼻地獄。這些盡管見過血,本質(zhì)上卻還是菜鳥的軍漢們,超過半數(shù)的人都吐了,許多更是噩夢連連。這些人死不足惜!氣運珠:平定虞州匪亂,個人總體評價中上,掠奪氣運值3986。氣運珠:任務(wù)【一方平安】完成度1/10,請抓緊時間。元嘉頓時就從床上彈了起來:“差點忘記了。”根據(jù)從海島上得到的線索,他大致已經(jīng)有了不少于三個海島窩點的具體位置。海島那里也有海圖,只是完全沒有夏家的這副海域廣袤,倒是將附近的一些零星島嶼標(biāo)注得很清楚。日常的不日常的,殺人的越貨的,掌中天地中全都有。元嘉從床角將氣運珠扒拉出來,重新穿好掛回脖子上,重到外面對魯成招呼了一聲:“我出去一趟!”魯成摸著狂跳的心口,總覺得隔三差五來這么一招,他容易患心疾。上次元嘉拖了條船消失了,回來船上扎了三支箭。這次人還沒看清楚呢,就這么不見了!魯成不由得笑臉?biāo)椎叵耄涸僭蠋煟降资侨耸枪恚?/br>☆、第五十七章?lián)屔獾膩砹?/br>在有過第一次的搶劫經(jīng)歷之后,元嘉這一次倒是鎮(zhèn)定了許多。而且,用什么小漁船??!直接弄個澡盆就行啦!梅十九看到海面上那個澡盆的時候,放下千里鏡,狠狠揉了揉眼睛,再看,還是一個澡盆,澡盆里還躺著個人!這不能夠啊!梅十九將千里鏡叼在嘴上,猴子一樣利索地往桅桿上頭再攀高一截,雙腿一絞就像是生在桅桿上一樣,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啬弥Ю镧R又看了過去。這會兒到是沒見人了,就見一個底盤朝上的澡盆!梅十九差點把手里的千里鏡給摔了,看到在底下巴望了許久的梅廿一小心肝差點竄到了喉嚨口:“小心點啊你!快下來,輪到我了!”梅十九恍恍惚惚地爬下來,還差點摔了個趔趄,讓梅廿一嘖嘖稱奇:“十九哥,你怎么連路都不會走了?”梅家的根基就在海上,尤其是嫡系,許多都是直接就在船上長大的。梅十九不理會自己兄弟的輕嘲,將千里鏡遞過去,指著一個方向比劃:“看看,哪兒是不是有個澡盆子?”其實梅十九剛才在上面看到的時候,那澡盆子的距離并不算太遠,梅廿一也在甲板上看到個小木片一樣的東西,還以為這又是哪個倒霉的船,被掀翻在了海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