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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你原本不是兔子對不對?你是不是被人變成這樣了?”我這樣想當(dāng)然是有道理的,說起來王泰迪除了外表是兔子外,真的沒有任何地方能和兔子沾邊。它的表現(xiàn)要說是兔子,還不如說是狼。王泰迪看著我,還是上次昏倒前那個眼神,寫滿了東西,只是我一個都認不出來。我想了想,感覺是不是應(yīng)該帶王泰迪去兔族的領(lǐng)地看看呢?說不定兔妖們有辦法呢。我正這么想著,樓上突然傳來一陣sao動,伴隨著此起彼伏的尖叫和隱約其中的快門聲,突然間,“啪”地一聲,一個黑影從樓上墜下,我前方的人群猛的散開,我朝里面掃了一眼,正好對上齊燕秋充滿恐懼的雙眼。我冷靜地分析了一下情況,然后連忙打電話報警,通知救護車。人界和妖界都有相關(guān)法令,人妖區(qū)的工作人員不得介入人界和妖界的類似事宜,所以我作為人妖區(qū)的警察,實際上身份是很尷尬的,譬如這種情況,我是絕對不允許插手的,所以我能做的只能是報警。不過趁著警察沒來,我抓了一個從樓上下來、手里還拿著應(yīng)援橫幅的小姑娘,把剛剛發(fā)生的事問了一遍。小姑娘就是齊燕秋的影迷,今天是第一次來現(xiàn)場,沒成想,電影放到一半,齊燕秋突然起身出去,然后就一直沒回放映廳,直到從樓上墜下來。我拿出警官證疏散人群,然后走上前為齊燕秋做了一些簡單的急救措施。沒過多久,救護車趕來將她帶走。警察很快封鎖了現(xiàn)場,不過還好我眼疾手快,趁他們來之前在一旁觀察了一會兒,別的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的一件事是:齊燕秋非常害怕。剛剛我為她做急救處理的時候她尚有一部分意識,那雙生的很美的眼睛無力的看著頭頂她落下來的方向,充滿恐懼。晚上回到家,我連忙給王泰迪換上了今天買的泰迪裝,別說,合適的不行。把兔子長長的耳朵藏進帽子里,遠看著還真看不出來是只兔子,這樣的話我抱著王泰迪出門遛彎兒也沒事了。修完假回到派出所,老王連忙湊上來給我講他聽說的八卦。齊燕秋的事情過去了一天,網(wǎng)絡(luò)上早已吵得天翻地覆。目前她已經(jīng)脫離危險,警方正在等待向她取證。我聽完他說的,點點頭:“事情發(fā)生的時候我就在現(xiàn)場,離墜落點不到十米。”老王聽了我說的,納悶地說道:“這到底是意外呢?還是有人蓄意謀害呢?你問問你人界的那些同學(xué)唄?!?/br>“我問了,”回派出所的路上我給以前警校的同學(xué)打了電話,問了點兒情況:“他們調(diào)了監(jiān)控,齊燕秋墜樓的時候周圍并沒有人,從監(jiān)控能夠看出她是自己從護欄上翻下去的。”“真的假的?”老王驚訝的不行:“這邊還大張旗鼓地搞著試映會,女演員就自己從樓上翻了下去?你信?”我當(dāng)然不信。自己從樓上跳下來,是要自殺嗎?齊燕秋怎么看都不是一個會自殺的人:一個才剛剛公開戀情,處處都流露出幸福的樣子的女人怎么可能突然就自殺?第二,我看了影院所在的那一層樓,和樓下一樣,那樣的欄桿就是喝醉了的人走在旁邊也沒有意外翻過去的可能,齊燕秋得是怎樣的cao作才有可能“不小心”翻過去?我想不到。一般到了這種時候,我和老王作為人妖區(qū)片兒警的無力感就很重。說來說去,我們倆其實可以說是兩界最可有可無的人了,人界的事情和妖界的事情我們不允許插手,發(fā)生在人妖區(qū)的事情很多也要經(jīng)過兩界相關(guān)機構(gòu)的批準(zhǔn)才能做,我要這警徽有何用?用來裝飾制服嗎?我這人壞毛病很多,尤其很容易被情緒影響。想著想著我越來越郁悶,也沒心思和老王扯淡,蔫蔫地抱著王泰迪回到了房間。我坐在床上心不在焉的看著不知道演些什么的電視劇,機械地往嘴里送這次從家里帶來的我媽自己做的炸蝦條,時不時往王泰迪嘴里塞一根。過了一會兒我突然感覺手指一陣濕潤,看過去發(fā)現(xiàn)王泰迪正伸著舌頭輕輕地舔著我的手指。和上次不同,上次有些像是在撩撥,這次王泰迪的動作倒更像是在安慰。我伸出手指輕輕戳了一下它柔軟的舌頭,笑了一下:“泰迪啊,你不說外語的時候還是很溫柔可愛的。”“我超級low的,對吧?”我問道?!爱?dāng)著警察,做著退休老大爺?shù)氖聝?,一天到晚做著沖上第一線的夢,結(jié)果只能回到房間里看看槍戰(zhàn)片找感覺。我都快忘了當(dāng)初是為什么考警校了?!?/br>我也不知道王泰迪聽不聽得懂,逮著它一頓胡扯。我本來就話多,一扯起來就停不下來,聊著聊著差不多回血,走出憂郁的我又是一條英俊瀟灑風(fēng)流倜儻的好漢。我這人都是不正常的時候正經(jīng),正常起來一般就不正經(jīng)了。于是我抓住王泰迪兩只前腿:“王泰迪同志,我們來討論討論你的問題怎么樣?”“泰迪啊,爸爸問你,”我把王泰迪放在肚子上揉著:“你聽得懂我說話對不對?聽到了點頭?!?/br>王泰迪居然真的點頭了。果然如此。我點點頭:“那我繼續(xù)了啊?!?/br>“你是妖嗎?”王泰迪這下卻沒有理我,我納悶的歪著頭想了一下,繼續(xù)問道:“你是人?”王泰迪還是沒有理我。“你是被人變成這樣的?”王泰迪不知怎么的,突然就不理我了,還把頭轉(zhuǎn)到一邊,像是在賭氣。我連忙討好地把它從上到下摸了一遍:“別生氣啊,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的情況,這樣才好幫助你啊,你不愿意說就不說,我不會強求的?!蓖跆┑线€是不理我,我繼續(xù)說道:“不要賭氣,大小伙子要豪爽一點,要不你咬我?guī)卓诤貌缓茫俊蔽野咽稚斓剿爝叄骸拜p輕咬啊,我是不怕疼,就是你咬合力實在太強了,我媽說夏天接骨打石膏什么的不方便?!?/br>“你是不是想被我弄死?”“?。俊蔽掖舸舻亩⒅跆┑系娜曜?,揉了一下眼睛。剛剛,王泰迪是不是說話了?第8章“泰迪泰迪泰迪,你剛剛是不是說話了?再給爸爸說幾句,來叫爸爸!”我抓著王泰迪的兩只前腿,興奮地從床上站了起來,蝦條撒了一床。于是我看到王泰迪動動嘴(據(jù)我判斷那應(yīng)該是一個冷笑),然后抬起一只前腿,在我的臉上重重拍了一下。“啊——————”五分鐘后,我坐在樓下的辦公椅上,郁悶地用冰塊敷我那張俊臉(當(dāng)然,一日俊臉日日都是俊臉,被會說話的兔子扇了耳光也不例外)。老王慘無人道的笑聲依舊在我耳邊回蕩,我朝他那個方向看了一眼,看見他那欠揍的笑就上火,氣不過把手里的冰袋往他臉上砸去。